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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琴不答,阴沉着脸半晌才说:“瑟瑟,你还记着多少以前的事?”

瑟瑟乍被点名,愣了下答说:“小时候的事吗……一点儿不记得了。”

琴琴出了口气,但不像叹气。陆双行来回看着姊妹俩,稍许,琴琴再度冲他道:“我怀疑,你们说的灰窟里那个异乡客,跟白衣画骨是同一个。”她抿了下嘴唇,“双行务必把事情原原本本告知小皇叔。还有,白衣画骨和当年屠杀曹林、致使我和瑟瑟曹骨差来了分骨顶的画骨,可能也是同一个。”

瑟瑟睁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什么?”

“你别问,你半个字儿不记得,”琴琴转头说她一句,又正过来看陆双行,“务必把话带给小皇叔。司郎回来我得和别的骨差一起核查林大哥,拜托了。”

陆双行点头正色道:“我知道了。”

难怪琴琴自刚才起便神色有异,数年前屠杀曹林的画骨至今仍未归案诛杀;也难怪曹骨差追击不舍,若白衣画骨正是当年元凶,那他便与曹骨差有杀亲大仇。

三人分开各自回去,终于,连陆双行自己都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两桩大事连在一起,分骨顶的所有人都要睡不着了。

夜深人静,谢爵终于从宫里回来了。常悔斋内陆双行还在等,他只在案上点了盏油灯,隔着微弱的光芒、师徒俩对视一眼,谢爵忍不住轻轻叹气。他走到案后坐下,一手托额很是疲惫的样子,陆双行压着林曹两位骨差的事先没讲,而是问道:“宫里怎么说?”

“有热水吗,我先喝口?”谢爵抬头看他。陆双行略扬了下下颌,答说:“正煮呢,还没滚你就回来了。”

谢爵坐直了些把灯芯拨得更亮便于看清徒弟的脸,“这件事,分骨顶稍微有些名望的骨差在皇城里都看着眼熟,不便出面。司郎推举了一位后起之秀去处理,名叫司秀,是个年轻孩子。陛下还拨了些禁军暂时配合他,永忠伯府要倒大霉了。”

骨差虽然不闻朝堂之事,但陆双行跟在谢爵身边还是大致了解些。老爵爷教子无方,大抵不会被迁怒,但恐怕此后也无颜面圣了。他点了下头,接说:“看来这事暂时同我们没关系了。”

“嗯,”谢爵也点头,“在归案前,算是吧。”

谢爵幼时养在仁善温静的皇后膝下,外面虽有画骨之祸,但大体也算是国泰民安。先帝当时已是储君,当今皇帝至少在那时也年岁相仿,他在万般慈爱中长大,后又入山求法,因而养就了温良安定的性子,却对朝政之事一窍不通。所幸这些也没他操心的份儿,偶尔,陆双行甚至会觉得做骨差一事为谢爵带来了古往今来皇子难以想象的自由。但森森白骨又是另一层束缚,亦是他自己与天下人为其加上的。

想到此处,陆双行抿了下嘴。小泥炉上的水滚开了,他倒好端来,谢爵边喝、陆双行边道:“但还有件事你得操心。”

谢爵低着头在喝水,“嗯?”了声看过去。陆双行没开口,但谢爵还是明白了他刚才说什么,见怪不怪道:“怎么?”

陆双行便把曹林二骨差连同琴琴的猜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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