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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瞒着我。”
这话一出陆双行又松了口气,他才没有。谢爵眼睛一眨不眨兀自盯着徒弟,陆双行便委屈道:“我没有。”
谢爵还是不动不接茬儿,陆双行声音更委屈了,可怜巴巴道:“真的没有。”
他真想不出来怎么就有事瞒了师父,因而坦坦荡荡。之前颠倒楼的事也借着机会讲明了,陆双行自觉没有小秘密,也知道他真的有秘密是逃不过谢爵眼睛的。师父要盯着瞧,他就站直了让他瞧,没片刻谢爵便怀疑自己了,再问说:“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陆双行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我和师父日日同出同行,哪里有空隙寻出事来瞒你?”
谢爵想想也是,摇摇头出了口气,将那蜡烛熄了,轻声道:“去睡觉吧。”
陆双行便真的乖乖挪去休息,和衣躺下。他没盖客栈里遗留的那床霉味冲天的被子,谢爵立在黑暗中也不动。半晌,陆双行闭上眼睛,却听见谢爵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坐在床沿上,替他拉过那床被子盖在腰下。
“真如。”
陆双行一个激灵,差点没睁开眼睛。谢爵鲜少呼他这个名字,“双行”是作为骨差的名字,其实“真如”才是谢爵为他起的真名。陆双行没动,谢爵温声说着,明知他没睡,仍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你的眼睛是有所求的。”
陆双行一时没明白师父的意思,谢爵亦如信口,喃喃道:“真奇怪,你我师徒多年,我看着你长大,竟不知你求什么。”
第50章 五十·非非想
谢爵走后,陆双行才睁开眼睛。他动作极轻坐起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更觉不解。原来这是双有所求的眼睛吗?
是了,这正是双有所求的眼睛。陆双行求的是天下再无画骨,求自己有朝一日能追赶上谢爵的步伐,也成为一品的骨差。这些,谢爵是最清楚不过的,只是为何他却说他不知晓自己求什么呢?
这夜里,陆双行再度读不懂谢爵了。困惑令他胸口发堵发酸,难受得很。陆双行翻来覆去,只觉得师父那一句话轻飘飘便将他的伪装卸下,伪装之下是什么,他倒是想不出来了。陆双行越想越不得劲,干脆又爬起来,摸去了隔壁客房。
这间房窗纸所剩无几,屋里寒气逼人,冷风从窗框中挤进来、被挤得变了响,似是尖利的哭声。陆双行摸到谢爵床边,发现师父已睡着了,平躺着、手里攥着玄刀刀柄。他垂下眼看他,看了须臾,杂念便消退了。消是消了,心底那些难受阻塞并没有褪去。陆双行不知自己怎么了,难受得要命、也不管会不会惊醒谢爵,硬生生挤到床榻上。谢爵立刻便惊醒了,手里玄刀铮得就抽出半寸,手动才惊觉是徒弟,连忙又将刀柄按回去,手将玄刀推到一旁,“怎么了?”
陆双行不理他,硬挤上去蜷起身子,只留给谢爵一个后脑勺。谢爵坐起身,探头看他,“说话啊。”
陆双行唔唔吱吱,半晌冒出一句,“师父不想要小猫了。”
谢爵惊呆了,睁大眼睛愣在那儿片刻,推推徒弟肩头,“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怎么就痴起来了……”
“我知道,你不说我也知道。”陆双行一动不动耍无赖。谢爵目瞪口呆,又推他肩膀头,“胡说,我哪里惹着你了?”
“那你抱抱小猫,”陆双行稍微振奋了些,翻身平躺着摊开手真的讨起抱来,嘴上不依不饶的,“快点,抱抱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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