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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没这个必要,”商渝的笑容看起来很无所谓,“只是点小病,哪值得您浪费半天的时间送我。”
聂文柏和他挨得很近,以至于商渝能非常清楚地看见他的胸膛极明显地起伏了下,低沉悠长的呼气声和酥麻感一起钻进耳廓里。
“不是浪费,”聂文柏的措辞严谨而认真,“你在生病,这是今天最重要的事,值得排在所有日程之前。”
话音落下的同时,聂文柏心中积蓄许久的迷雾终于散开了点,他注视着商渝病重潮红而脆弱的面容,居然有些气闷。
明明话都已经说到这地步了,商渝却始终拒绝理解他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在害怕什么,他想,明明都有胆子背着聂文晋跟自己交往过密。
于是聂文柏索性暂时将这事暂时搁置,留下一句“稍等”后从自己那侧下了车,商渝目送着他绕到自己这一侧,替自己打开了车门。
“先下车,”聂文柏扶着车门低头看他,“看病重要。”
作者有话说:
不算直球的直球是打咩的(语重心长)
第15章 在医院
很多时候商渝会觉得世界是一团被无形巨手揉搓后的废纸团,真的假的好的坏的全都一股脑包裹住正中渺小的自己,往哪里看都是不清楚的。
在其余的事上他可以无所谓地继续过下去,但此刻商渝抓着聂文柏的手下车时,更加坚定了要刨根问底的心。
他想要看懂这个男人。
夏日的停车场闷热到几乎能令人窒息,商渝将自己的手从聂文柏掌中抽出来,解开了两颗扣子。
接着又被聂文柏不容拒绝地抓住手腕扯到墙边,男人垂着眼重新替他系好扣子,说:“里面会冷,再忍忍。”
商渝啧了声,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仰着脖子抱怨:“等下再扣。”
他的眼神落在聂文柏同样穿得严实的衣服上——这男人早上原本是要去上班的,穿着夏款的藏蓝西装和手工定做的皮鞋,连领带都好好地待在脖颈上,一点被热到的表现都没有。
商渝不知想到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对上聂文柏的视线,说:“您倒是挺能忍呢。”
也不怕憋出病来。
聂文柏的目光堪称冷静,像听不懂他的话似的,转身牵着他往电梯走。
商渝问他:“或许您应该知道,看病得先挂号?”
“知道,”聂文柏没回头,“你睡着的时候挂的。”
“上车的时候?”商渝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歪过头对聂文柏笑,“我刚才还忘了。您是怎么把我搬上车的?”
“背,还是抱?”
他微微眯着眼,神情带着点狐狸似的狡黠,聂文柏瞥了他眼,说:“走路要看路。”
“这不是有您在么,”商渝肆无忌惮地说着暧昧的话,“我猜您是抱我上车的。”
说着商渝忍不住在脑海中构思那时的场景,他的身形跟娇小绝对沾不上边,手长脚长的,骨架也不能算轻,但跟聂文柏比起来,还是小上了一圈。
他不着痕迹地扫过男人过于优秀的肩宽和腰臀,西装能将那些肌肉修饰成无害的模样,却没办法掩盖始终很强烈的力量感。
说不定一只手就能把我抱起来,商渝想,聂文晋那点为了泡妹练出来的花架子简直没法跟自己哥哥比。
就在他不着边际地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时,聂文柏突然开口:“嗯,你猜对了。”
他坦坦荡荡,话语严谨:“家里只有许姨在,聂文晋联系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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