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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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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教授以他为骄傲,最后费安找到了新的目标,离开了华国。

他的手有些颤抖,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生怕有错漏,读完一遍后又翻回第一页重新看了一遍,才把那张报告放回桌上。

“费安,临床实验的事就先交给你了,我暂时不能太劳累,麻烦你啦!”

南穗的声音很轻快,就像当初和费安见面时“合作愉快”的友好握手。

费安不忍心看她,两只手紧紧地叠在一起,在桌下反复翻折,最终还是没忍住抬起了头。

“我会做好的。”

他并不擅长表达,只能郑重地承诺。

“先发出招募志愿者的招聘吧,也可以考虑和人民医院合作。罕见病的病例少见,实在不行我也算一个嘛。”

她一如既往的平静,坦然地把自己看作罕见病例的其中之一,好似对死亡全无畏惧。

费安伸出手,两人再一次握手,然后他看着她清瘦的背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桌上的咖啡还冒着热气,南穗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容许她喝咖啡,兴奋性的饮料会加重她脆弱身体的负担。

费安不知道这种情绪被称为什么,意识形态上的心脏里似乎产生了化合反应,刺激性气味侵蚀着缺了一角的位置,让人眼眶发酸,有想流泪的冲动。

他会不断地回想起记忆里的姜兰,恨不得时光停在从前,将那份报告永远留在未来。

在没有特效药的情况下,患者只能通过化疗放疗手段治疗,一旦转入加速期,存活时间将不超过一年半。

费安反复问自己:“她会走吗?”

可没有人能给他答案,他只能全身心地投入一期临床相关事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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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穗在病情加重后还是住进了医院。

为了时刻掌握临床实验的动态数据,她每天都要和费安通电话。

万幸的是,一期临床显现出的副作用不算严重,除了常见的骨髓抑制,耐受性保持在良好水平。

“女娃子没个家里人陪床吗,得病可不好过哦!”

说话的是隔壁病床的老奶奶,她刚从慢性期转入急变期,被医生列为重点观察对象,每天依旧笑呵呵的,和病房里的其他几个病友一起聊聊天。

一个病房的人总会熟络起来,聊一聊今天吃的什么药,病号餐味道怎么样,大家都是得的什么癌,谈谈家里七零八碎的琐事,却很少有人会因此垂头丧气。

“我一个人待着不也好嘛,免得耽误家里人时间。”

南穗拒绝了程父程母过来陪床,一个人安心地住在这家公立医院里。

她半靠在枕头上,看着最新一期的期刊。

同病房的人,包括查房的护士,对这个笑容温和的女人都很有好感,她说话总是带着笑,和和气气的,知识分子模样却从没有低看过谁。

她和谁都能说上话,连靠边上最沉默寡言的中年女人也愿意和她多说几句。

中年女人叫黄珊,已经是急变期的第三个月了,每天都必须实时监测粒细胞水平。

黄珊通常不开口,只有护士来询问问题时才会回上一两个字,再有就是和南穗能说上几个字了。

到中午饭时候,南穗喜欢在阳台上透气,黄珊也会在那站着,望向远方生机勃勃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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