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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谁都没先开口说话。
二人皆是人中翘楚,若不论立场,无视身份,不管命运有常还是无常,或许还能做一做至交好友。
但现在,二人坐在一处,旁人也唯有感叹养眼二字了。
萧陵睡眠不好,被谢玹惊醒后就无法再入眠,更何谈现在多了个凤九渊。他负手起身,按了按袖中的短剑,准备离开这间破庙。
凤九渊却忽然开口了。
“李缙在何处?”
萧陵脚步一顿。
但也就那么一瞬,他便像没听见这句话似的,兀自往外走。然而屋外早有人在守着,玄七高大的身形堵在门口,即便是萧陵,也需抬头仰视。
“九王爷什么意思?”萧陵不想动武,侧首看向凤九渊。
凤九渊缓缓起身,这一回他腰间倒是干净,没像以往一样戴上许多繁缛的饰物,好似脚步都轻快了些。
他又一次问道:“李缙在何处?”
萧陵看着他,忽然笑了。
袖中的短刃是他防身的工具,没什么名字,也不是什么名器,但趁手好用。寒光一现,短刃从袖中飞出,犹如一道凛冽的闪电,携带着雷霆之势朝玄七劈去!
玄七早有防备,然而凤九渊事先并未告知他如何应对萧陵,是打是杀还是要迂回留人,投鼠忌器之下,出手的姿态便矮了三分。
利器与掌风啪啪啪将四周最后一点支撑的窗棂轰开,可怜的破庙肉眼可见的愈发摇摇欲坠了。
凤九渊负手从容地站在其中,目光平静,看不出分毫波动。
然而凌空之中,不知何处飞来一个黑影,定睛一看,竟是一把折扇。艳丽的红在夜色里也犹为显眼。
那折扇并不想取任意一方的性命,却像沉沉乌云中响亮的一道雷,震得交手二人瞬间回神。
破庙大门处,一个悠然的身影缓缓走近。
他一身湿漉漉的衣衫,前襟与后摆想必在行进过程中已然被风吹得半干,但其余地方被水浸湿后,依旧没来得及恢复原状。
破庙中间的柴火堆格外坚挺,无论屋外的风刮得多大,它都一如既往地点着一方的光亮。
秦庭快步靠近,出手去触碰暖意,待得身上湿漉漉的黏感不再无法忽视后,才略一抬眼。
他好像刚看见屋内剑拔弩张的两波人,视线落在凤九渊身上,问他:“不来烤烤?”
*
谢玹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凤九渊、秦庭、萧陵各坐一方,宛如三尊阖眼不问世事的佛像。火将近熄了,唯有一根最粗壮的枯枝在苟延残喘,燃烧着自己最后的力量。
谢玹在门口看了会,转身走了。再出现在破庙里时,怀中已经抱了一堆大大小小但新鲜可燃的新枯枝。
其实现在这幅场景,任谁看了都觉吊诡。
从利益上来看,在皇室压在头顶上的时候,世家都是一个绳上的蚂蚱。然而俗话说左右手都有互相打架的情况,更何况是毫无亲缘关系的人。
世家并非铁板一块,上一辈在的时候,尚且维持着表面上的安稳。甚至在某一家落难时还能伸以援手。上一辈辞世后,旧的利益纠葛随风而去,新的随之而生。
萧家不算世家,他们祖上三代都是封侯加冠的将军,身上流的不是血,是西南的风沙。与那些靠嘴皮子与金叶子在朝堂上立足的李、秦二家不同,与天生贵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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