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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欺负人家, 我就放心了。倒是四郎,最近天寒地冻,他闭门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别劳累过度病发才好。”
谢氏皱眉:“京都最近可是不太平?”
赵伯雍闻言,脸上的表情淡了些:“淮南大案非同小可,牵扯靖王但杀不了靖王, 陛下累积多年的憎恨和愤怒一朝被激发,没人能平息, 只有流的血、杀的人足够多,才能让陛下恢复理智。”
谢氏听得心惊:“又是大狱?”
赵伯雍:“比之陛下登基初期更凶险的大狱。”
谢氏:“得告诫二郎和三郎,千万莫要被卷进去……大郎近来早出晚归, 可是因此事卷了进去?”
赵伯雍:“他是天子近卫,听令行事, 大案波及不到他。”
谢氏松了口气,盯着账本半天,一个字也没进脑子里,犹豫再三还是询问:“那孩子……我听说之前得了个抚谕使的差事到淮南办大案,把个淮南官场搅得天翻地覆,很久没有听到消息,现在如何?”
“他倒是全身而退,置身事外。”赵伯雍提及赵白鱼,表情和心情一样复杂。“关心他做什么?”
谢氏笑了笑:“随便问问罢了。”
二十多年夫妻小声说这话的时候,赵长风脸色有点怪异地走进书房。谢氏先瞧见大郎,赶紧示意赵伯雍看后面。
赵长风先问候:“爹,娘。”
赵伯雍双手背在身后:“何事?”
赵长风:“赵白鱼说要见您,正在前厅等候。”
赵伯雍想也不想:“不见。”
赵长风:“他说他想跟您商量如何平息大狱——”
“大言不惭!”赵伯雍出声呵斥,心生反感,三公九卿都避之不及的大狱,他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孩子倒好意思跑来大咧咧说要止干戈?“赶出去!”
赵长风思及赵白鱼在淮南平定时疫、平反冤案,淮南官场被一窝铲起,如今乱得人心惶惶偏他独善其身便莫名觉得赵白鱼此行所言,或许并非夸大其词。
“爹,不如听他说说想法,也许可行?”
“我跟随陛下将近三十年,从他还是东宫时就亲眼目睹他和靖王自相残杀,每次都是斗得不死不休的架势,偏偏靖王杀不得,只能殃及池鱼。你爹我当年险些死在靖王的算计里,后来陛下登基,还曾掉进靖王的离间计而怀疑我。大郎,你被陛下委以重任,协助问审百官的郑楚之,便要记住你只是从旁协助,并无问审、谳狱之权,切莫出位僭言。”
赵长风低头:“大郎谨记爹的教诲。”顿了顿,他又说:“我这就通知赵白鱼离开。”
谢氏眉头皱得很紧,下意识将手搭丈夫的手背上,嘴唇动了动,到底没说出劝诫的话。她毕竟不懂官场,如何贸然进言劝说?
就在赵长风走下书房最末的台阶时,赵伯雍忽然开口:“等等。”
赵长风回头:“?”
赵伯雍沉默稍许:“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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