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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城被他突然的直接怔愣了下,笑道:“真敢说啊。”当真是个人才,怪不得敢跟着造反,这绝非临时起意,看来是早有图谋。
李稚道:“这句话并非我所说。”
岳城道:“哦?那是谁说的。”
李稚道:“岳谦。”
始终气定神闲的岳城闻声脸色忽然一变。
门外等着的孙缪听见“岳谦”这名字,一时感到很耳熟,他用眼神问萧皓,萧皓道:“岳城的父亲。”
孙缪下意识嗤笑道:“嚯,他不是被他儿子气死了吗?”
萧皓打量着这不设防的内宅院,低声道:“你们来京之前,我们正调查这事,还没来得及给你们递送消息,我们从大理寺浩如烟海的狱案中翻出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封信。”
“谁的信?”
“岳谦的信。”
李稚伸手从案上取过笔墨,抽出张纸铺在案上开始默写了起来。
正如众所周知的那样,那年面对着家族倾覆的巨大危机,十五岁的少年偷出叔伯与先太子的来往书信,凭此将自己全家送上了断头台,他污名化父辈所做的一切,只为了保全自己,终于苟且留下一脉。他的父亲因为好友桓亭帮着周旋说情,加之没有直接罪证,也侥幸留下一命,但五年后终是在外地抑郁而终。
当此之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朱雀台那一场惊世大火以及王家人的壮烈悲剧上,却很少有人关注到那牵连致死另外四万人,他们死了,没能够留下任何声音,即便是后来谢家人的记载中对他们也是一笔轻轻揭过。四万人,足以令梁淮河血流漂杵,在这样的沉默中,岳武家事也显得平平无奇了,甚至还因为那少年大胆的检具,而多了几分意料之中的戏剧性。
应了那句话,当一大群人死到临头时,什么样的好戏都能看到,当时断案的人并没有多想,封存了档案便不再提起。但李稚今日却揭开了这桩家事另一层隐秘的故事。
没人知道这封信是如何出现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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