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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究忽然想,若是有来世,同她做两棵长在一起的树多好,枝叶相接,根系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能离开谁。

沈观鱼慵懒地睁眼看他,坐着的赵究也是一幅出浴美人图,里衣穿得落拓,身躯美好得似玉雕就的一般,她若是偏一下头就能亲到他,一想到这,她的脸更红。

“这时辰还不睡,是有什么好玩的吗?”赵究声音沉得很,同她说话转移注意。

他什么不知道,但就是喜欢听沈观鱼和自己说。

“我学了一套剑法,夏昀教的。”沈观鱼手比个剑式,在半空中打了个圈儿。

“舞给朕看看。”

结果沈观鱼眼珠子往外瞅:“没学好,不好在陛下面前献丑。”

赵究拿甜话哄她:“就一回,你舞得怎样朕都是觉得好,让朕看看吧。”

她想了想,反正夏昀都夸她了,那舞给赵究看应该是不丢人的,此刻天也凉了,舞一套不至于出汗。

她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将那剑执在手中,有模有样地说一句:“献丑了。”

剑招舞得自然不丑,可以说是美得很,但缺乏杀气。

赵究知道这套剑招,更拿它杀过人的,如今这毫无杀意的模样显然是背离了,不过他也就当一支舞看了。

一套剑招舞罢,沈观鱼带着羞怯收剑看他,明眸里漾着满满的期待,谁看谁心软,赵究抚掌叹道:“舞得极好,怎么能这么好呢?”

虽然脚底不稳,招式没劲儿,但身段绝佳,才练半个晚上就能全都记住,任赵究再挑剔都觉得好,甚至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偏爱得没有任何道理。

沈观鱼如愿挨夸,开心地小步过来坐到他膝上,脸蛋上的笑都下不来,“没有很好,还要学呢。”

这还谦虚上了,赵究将她手里的剑放到别处去,说道:“累不累,咱们睡下吧,朕都累了。”

沈观鱼沉淀了一下开心,想起赵究进来时似乎不太开心,便问:“陛下方才宴上是有什么烦心事了吗?”

“烦人的小事罢了,见着你就都好了,你若肯让朕多弄一弄,天大的事都不算什么。”

赵究说的老实话,沈观鱼有点恼,才关心他一句,这人就说浑话。

结果是什么也没问到,赵究带着人翻上了榻,又胡闹起来,“方才玉顶儿献舞哄朕开心,朕还未谢过呢。”

沈观鱼不乐意了,并了起来不让他再莽撞,正色道:“那不是跳舞!”

男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没有急了,赵究什么都应她:“好,是朕错了,快让朕……嗯,朕想你了……错了,好不好,别挡着。”

他这样懒长的嗓音实在是撩得人心湖摇漾,沈娘子最终敌不过越发无赖的皇帝,当然让他得逞了,一壶琼浆不在宴上,尽倾在了一线桃瓣内。

再睁眼是因为察觉到赵究起身了。

他在床边整理着衣裳,一身玄色金纹的骑装沉稳贵气,晨起溜进来的阳光将他的腰衬得修窄,光是挺拔的背影就让人心动。

见沈观鱼醒了,赵究俯身,干净的气息凑到了近前,让她清醒了一会儿,伸臂抱到他的脖子。

赵究将唇瓣贴在她额头上,美男子的嗓音如春风拂面:“多睡一会儿吧,朕午后带你去游猎。”

沈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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