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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灼看着那两枚平安符,心里又酸又疼。
说好了双倍的平安呢?为什么连单份的平安都不给他呢 ?
“他为什么一直不醒?”容灼哽咽着问道。
“太医说是因为旧疾拖得太久了,今秋能治的话时机应该是最好的,若是不行用药稳住拖到开春再治也行,因为冬日里天寒,不利于恢复。但殿下却执意选了这个时机……”黎锋道。
他说着叹了口气,“能试的法子,我们都试过了,如今只能等。”
“总要做点什么吧?”容灼道:“他昏迷得越久,只会越糟……”
“吴太医说,太子殿下冠礼之前,殿下的病也曾严重过一阵子,当时殿下说去清音寺清修了几日,回来就恢复了不少。”黎锋道:“此事我朝江少卿说过,他说殿下那几日一直与你在一起?”
容灼一怔,想起那几日的事情,点了点头。
那几日,青石确实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但太医说殿下回来后身体确实恢复了不少。”黎锋道:“容小公子,如今咱们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要不你……陪陪殿下吧?说不定能有点用。”
容灼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他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而且他记得,当初在江家的庄子里时,青石的确说过,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口不会那么痛。
黎锋当即去搬了把椅子,放到了于景渡的榻边。
容灼规规矩矩坐在椅子上,也不敢开口说话。
福安宫里的一切,都在拼命朝他昭示着于景渡的身份。
实际上,在踏进皇宫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都不断带给他巨大的压迫感。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感觉,将他紧紧包裹着,令他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容小公子,我和黎锋去外头说几句话,你陪殿下待一会儿吧。”江继岩道。
他说罢便和黎锋一起去了外殿。
黎锋似乎还有些不大放心,犹豫着要不要跟着江继岩离开,却被江继岩强行拖到了外殿。
“我不能离开殿下半步。”黎锋低声道。
“你盯着他,他好意思吗?”江继岩道。
“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黎锋不解。
“你不是说他之前在我家恢复得很快吗?你知道他怎么恢复的吗?”江继岩压低了声音,凑到黎锋耳边说了句什么。
黎锋大惊,回头就要往内室里钻。
“回来!”江继岩一把拽住他,“要是容小公子都没办法,殿下此番可就真的悬了,我劝你最好别去打岔。”
黎锋与江继岩不一样,他是于景渡的亲随,所以有守护之责。
但眼下他也知道,容灼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于景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是一望无际的雪原,而他就像是一个被放逐了的人一般,无论如何都走不出来。
于景渡有时候会忍不住怀疑,自己可能会冻死在这个地方。
但他心口揣着的平安符,总是能在他陷入寒冷彻骨的噩梦之时,用那点微弱却持久的暖意将他强行唤醒。
最初,他偶尔会梦到容灼。
少年骑在马上,一身红衣,在雪地里策马时漂亮得不像话。
但不知为何,他无论多努力想要追上那个身影,最后都徒劳无功。
少年偶尔会停下来朝他伸出手,可每次他想要握住的时候,那匹该死的马就会载着少年走远,任他如何都唤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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