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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里含刀。
熬到了深秋,一定要加件秋衣再赏桂花,不然铁定被这风吹出风寒。
比如他,在畅春园立了一下午,现在后脑勺刺刺的疼,肯定风寒入体了。
全怪那个元大小姐。
舜安彦都记不起这是第几次生她气了,连带上辈子车祸前那次谈判和大学时回母校,元衿是惹毛他次数最多的人。
彦寻那只猫悄悄跳到了他膝头,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酒杯的外檐。
“猫,你能不能乖一点,别惹我了?”
彦寻委屈地喵呜了声,跳到桌上趴下,变成了飞机耳。
猫还委屈上了。
舜安彦无奈地笑了声,把彦寻抱在了怀里。
“猫,你说她生什么气,冲我发什么火?又不是我排的,这点客观事实她都接受不了。”
彦寻舔了舔他的手心,舜安彦拿了个小鱼干给它,彦寻前爪握着咔吧咔吧咬了起来。
“少吃点,你主人颜控,天天就知道盯着好看的人。”
彦寻不理,津津有味地舔着鱼骨头。
舜安彦揉揉它胖乎乎的脑袋直笑。
他离开三年,这只猫从不到一岁的小奶猫变成只上天入地的胖虎喵,元衿带着它进进出出,连隐居庙中的巴拜特穆尔都和它很熟悉。
“猫,你是不是背着我和那个巴拜特穆尔玩了?”
彦寻啃着鱼尾巴的脑袋顿了顿,回头敷衍地舔了下舜安彦的手。
“别骗我,我都看见你跑进福君庙熟门熟路的样子了。”
彦寻把最后一点鱼干尾巴叼在嘴里,“啪嗒”扔在了舜安彦的手指上。
它都会认错。
舜安彦失笑,摊开掌心还给了彦寻,“你吃,我不用你道歉。”
彦寻翘着尾巴把鱼干叼了回去,狼吞虎咽地吃干抹净,然后用带着碎屑的肉爪和猫嘴靠近舜安彦。
扑了他满脸鱼腥气。
舜安彦可算懂为什么有些人要养宠物了,不会说话气人,还会看山看水哄人。
他揉着彦寻的肉脸蛋笑问:“那个巴拜特穆尔怎么办?你说说,他是不是好人?”
彦寻“嗷呜”一声,挥了挥爪子,似乎是骂着:坏人,咬他!
“诶,你都比你主人明事理。再也不说你像她了。”
舜安彦点点它的黑鼻尖,“给你鱼干的是我,以后不许背着我找他玩。”
彦寻歪了爪子,朝藏小鱼干的方向挠了挠。
舜安彦安慰自己,猫的胖绝不是因为他多给一根鱼干,迅速塞了一条比刚才更大的给它。
彦寻捧着鱼干长长地“喵”了声,像是谢谢他。
舜安彦的气总算顺了些。
好歹啊好歹,猫还懂事。
他的书桌还有佟国维这些天不断给他送来的邸报,快入冬了,漠北的寒冬远比京城更残酷,那位神童的阿玛赛音诺颜部亲王铁定熬不过今年。
而大漠上的法王也开始给康熙写信,希望能入京朝觐。
醉翁之意不在酒,法王之意不在朝。
漠北蒙古罗桑丹贝坚赞法王在全民信教的蒙古曾有着崇高的地位,可三年前的噶尔臧事件,康熙借机发难下敕蒙古把他骂的颜面扫地,连他最以为傲的大召寺圣寺地位都被剥夺,以至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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