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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咬牙,刚站起来,一只脚猛然蹬在他后背上——沈星风嗓子里一股血气翻涌而上,登时间呕出一口血来。
趴在地上,被追上来的人按住了。
老板笑呵呵的捡起了御心剑,神色贪婪。
沈星风眼睛红了,像—头不敢被擒的猛兽,怒吼要几次要冲过去。
“还给我!还给我!”
"这是怎么了?”
人群外忽然飘过—道俊逸的男声像是三月的春溪流过冰川,带着几分息,人群散到了道路两旁,一个接着—个跪下,连成一片。
"参见太子!"
“参见太子!”
来人乃东宫太子,当今万壑帝和皇后嫡出的大儿子,允修明。
这位太子相当年轻有才华,不过二十四岁,却已经羽翼丰满,哪怕宫中的其他几个皇子嫉妒红了眼,却也丝毫撼动不了他分毫。
大齐国建国三年,他便稳稳的做了三年的太子。
不出意外,他会是大齐国下一位皇帝。
太子一身月白色锦袍,打扮素净淡雅,周身没有张扬显目的装饰,眉目宁静雅正'五官淡漠,红唇明媚,漆黑的瞳孔流淌着几分柔光,一副和蔼亲民的做派。
沈星风抬眸,目光却穿过他,落在他身侧的肖祁寒身上。
肖祁寒紧紧的捏着他的折扇,锋锐的眉宇间快速的略过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
馒头店的老板就跪在脚边,太子低头问他,“刚刚是发生了什么事?"老板磕了两个头,忙不迭声的回:"回太子的话,这个小毛贼来我店里偷馒头,被小人抓到了。小人做的是小本生意,一个馒头也就赚点辛苦钱,哪经得住这么偷呢……所以小人就想让他把这剑赔给小人…:”太子目光在沈星风身上转了转,又看了一眼御心。
习武之人,一眼便能认出那是把上好的兵器。
坠着红穗,想必是父母赠给自己孩子的爱物。
太子思及此处,眼神不由的沉了两分。
"他既偷盗,就该交由衙门去办,按照律法处置,又为何夺他的剑?”那老板面色苍白,支支吾吾不敢再多言。
太子看向沈星风,“现在送你去衙门,你可有话要说?”沈星风攥紧了拳头,一字一句:"我……没有偷东西。"
那老板急急忙忙的支起身体,瞪圆了眼睛,指着沈星风,"哎,人赃并获,你还想抵赖不成,大家都看着的,就是从你身上翻出了馒头!太子殿下,您可以问问旁边的人,小人不敢撒谎的啊。"
太子皱眉,问沈星风:“你可有人证明你没有偷盗?"沈星风手指—根根的攥紧了,良久之后,轻轻的揺了揺头。
太子眼神一沉:“既然没有,那就只能抓你去衙门了。”肖祁寒呼吸紧了几分,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前跨了一步。
太子偏头:“祁寒,可有什么不妥?"肖祁寒面色一怔,继而淡淡道:“只是觉得,能有这种剑的人,不像是寒门子弟,又何须偷盗馒头呢,不如…"沈星风眼神骤寒,仿若那声音多听一句就叫人作呕,他直接打断了肖祁寒。
"是我偷的。”
肖祁寒的面色白了几分。
星风......
为何……
太子不曾注意到肖祁寒的表情:“既然是你偷的,那就按大齐律法来了。祁寒,盗者,该当何如?"
肖祁寒喉结颤了两下,微微底下脑袋,恭顺回:“当杖责三十,下狱七日。”
"那边带下去吧。”
有人抓着沈星风离开了。太子立了一通威风,神色欢悦。“祁寒,听说江庭楼的扬州菜最是一流,不如同去坐坐?”肖祁寒面色苍白,眉宇笼着不安和急促,—时间居然没有听到太子的话。
太子皱眉:“祁寒?”
肖祁寒骤然回过神,“是,殿下。"太子好似有些不悦,“你心不在焉。"肖祁寒淡淡一笑:“只是听殿下提起扬州菜,忽然想起了家母而已。"太子了然:“为人子女,不能尽孝道,自是遗憾,不过令堂要是知道你有如今的地位,弟妹还有了身孕,九泉之下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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