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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马上红着脸不动了。

那边清安在心里冷笑,料想站在闻臾飞旁边抽烟的多半是男人,这千方百计挑事的人只怕是有点恐同,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他不打算跟闻臾飞提这回事,免得影响他的心情,但他也忍不了别人这样戏弄自己:“还有一周,如果爸爸妈妈不让你进门我们就去租房子住。”

他料想闻臾飞要开始惊讶了。

“租房子?!”

果不其然。

杨行健眉头一皱,想起清安之前说自己不干净要闻臾飞出去租房时阴恻恻的表情,多少让他有点不舒服,不知道现在怎么说到这个话题上了。

“对呀,我们租唐宋家隔壁,不过那边房子太旧了。”

他估计提到唐宋那房子闻臾飞就得吐槽两句。

“主要是脏。”

不出所料。

杨行健当即就有点上火。什么意思?嫌谁脏?

清安继续引那斗鸡走狗的人上钩:“那回来了咱们再商量,刚刚那女孩在跟谁说话?”

闻臾飞正大光明地往杨行健看了一眼说:“室友,你见过的那个。”

杨行健一脚踹在垃圾桶上,把沈枫吓得一缩,他声音不高但恶声恶气地说:“你们在说什么?”

闻臾飞莫名其妙:“什么说什么,跟你有啥关系。”

杨行健看他那模样不似作伪,便明白自己上当了,他再一次把那个臭小子记在了心里,脸一板拉着沈枫走了。

闻臾飞觉得这人真是一身毛病,劈腿还喜怒无常,沈枫最好是长眼了。

没几天清安就放了暑假,当唐宋约他去扫墓时他特意穿得肃穆一些,顶着大太阳唐宋也同样穿了一身黑,一手插在裤兜里,另一手垂着,握着一束白玫瑰。

一黑一白的对比太过鲜明,强烈的戏剧性让唐宋正像站在悲剧故事中心的男主角,他胸腔里最后的一豆火也如同风中残烛,令清安苦涩难言。

他们坐着大巴去市里,一路上唐宋把那束还带着露水的花横放在膝盖上,始终不言不语。

汽车没进城区,他们直接在郊外下车,沿着省道走了一段,过了一个题字“枕风山”的牌坊进入公墓区。

清安跟在唐宋身后沿着大路走到分岔的小径,在一排排大同小异的墓碑间穿梭,绕过一排常青树,停步在一小片树荫里,站在写着“爱子谢云川墓”的石碑前。

这面立碑人都未题的六字碑上孤零零地只有一个名字,早逝于某年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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