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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陪弟妹走走,你儿子我给你看着。”

老王班长朝裴铮眨眨眼,裴铮十分上道,对于老父亲的爱情事业很支持,“对对对,爸你教的我都学会了,放心有王叔在一旁看着呢,不会走火伤到自己的。”

老王班长笑着拍了裴铮脑袋一下,这小子可真不像裴寂安的儿子,裴寂安天天跟个冰块儿似的,这小子倒是开朗看得开,会顺杆子爬,是个好的,可惜怎么就不是自己儿子呢?

陆浓听到老王班长的打趣丝毫不害羞,眨眨眼慢吞吞朝靶场外走去,正常的仿佛被打趣的不是自己一样。

裴寂安更淡定了,不紧不慢跟在陆浓身后。

老王班长:“……”

“你爸是个假正经我知道,你爸的小媳妇儿怎么也这样?”老王班长不可思议地转头问裴铮。

裴铮沧桑一叹,想起被后妈支配的日子,不由唱起了《沙家浜》著名唱词:

“这个女人~不寻常!”

老王班长:“……”

陆浓顺着靶场外的坡道往上走是上山的路,不远处坡上有一颗巨大的银杏树,远远望去,满树金黄,壮观之际,来的时候陆浓就注意到了。

一条蜿蜒的溪流自上而下叮咚流下,溪流清冽纯澈,无一杂质浑浊,连周围的石子沟壑都干干净净,想是被溪水长年累月濯洗个彻底,偶有一片扇形的金黄色银杏叶顺着溪水流下来,越发衬得溪水清澈。

这条小溪比木屋前的那一条还要干净,陆浓实在太喜欢了,她脱掉鞋袜。

裴寂安显然看出了陆浓的打算,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太凉了。”

陆浓调皮,一脚踏进水里,“可我想。”

初秋的清早,太阳未完全升起,溪水沁凉,陆浓满足一笑,“真好。”

裴寂安方才没来得及阻止她,此时没法子只能看着她踏着溪水逆流而上,簌簌流淌的小溪没过她白嫩的脚背。

溪流下的河床被溪水侵蚀出了浅浅沟壑,没了泥沙,只剩下崎岖的小岩石和石子,陆浓光着脚走在上面歪歪扭扭不稳当,裴寂安无奈,只好伸出胳膊给她。

陆浓对他讨好一笑,握住裴寂安的胳膊,两人一路无话往坡上走。

走了大半天,终于上了半坡,陆浓走出小溪,朝粗壮的银杏树旁走。

靠近才发现,银杏树周围被精心打理过,树下铺了一层细小的石子,既能防止暴雨冲掉泥土,又方便人们在树下乘凉,是的,陆浓在银杏树周围发现了许多平整的石墩子。

她走到一块干净的石墩上坐下,抬头仰望树上成熟的白果,沉甸甸圆滚滚,想吃。

陆浓有个大胆的想法——她想爬树。

可这颗银杏树实在太粗了,几个成年人合抱都不一定抱的过来,树干光滑,想单纯靠技巧难爬,幸好树干不高,搭几块石头应该能爬到最底层的树干上。

而且连鞋子都不用穿了,银杏树被大自然风水日晒,早就盘出包浆,不穿鞋反而更好爬。

说干就干,陆浓搬起一块石头墩子放到银杏树下,踩着石墩子就要往上爬。

裴寂安:“……”

裴寂安揉揉眉头,仿佛昨日重现,又看到了当初那个站在树上笑的肆意得意的少女。

好在这棵银杏树树龄悠长,树枝树干结实,成年男子站上去绰绰有余,陆浓体重比成年男子轻,会爬树的话,危险性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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