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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妃嫔处养着。听人说,当初的重华公主还不是这副点了引线的炮仗脾性,说话便要炸。
“她昔年胆子很小……”
今秋仿佛是有几分感慨,连神情都放温柔了不少,“看谁都觉得是好人,三两句言语就能引得她对你刮目相看,特别容易对人掏心掏肺。”
彼时的重华府内,商音正托腮坐在水榭的美人靠上发呆,远处像是有下人来禀,她双目猝然发亮,忙提着裙摆跑过去,殷殷期盼着,等对方回复。
小厮模样的仆从躬身向她回话,兴许是带来的消息仍无所进展,她星眸渐次黯淡失色,垂头丧气地挥挥手,将人打发走了。
“殿下她……吃过一些亏。”今秋接着道,“受过不少骗。因有前车之鉴悬在头顶,才免不了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
“她不太懂得怎么正常地对旁人好……只觉得语气越冲,越锋利,方不至于被人欺负,受人蒙蔽。”
有那么一刻,隋策脑海里冒出一种鲜活的动物。
——像刺猬。
他想。
“驸马平心而论,自成婚以来殿下有真正害过什么人吗?”
她问,“恕奴婢冒昧,说几句不中听的。”
“以殿下在当今跟前的地位,如若想要摆脱这门亲,大可以编几个羽林将军犯上不敬的罪名,就驸马在闺房内与殿下吵的那几回架,细究起言词来,足够死上七八次了。”
“驸马觉得,她为何不这么做,反而要舍近求远折腾一出和离呢?”
隋策缄默着想了想,并没回答,突然似笑非笑地打量她:“你和宇文笙,是怎么认识的?”
“她于你有恩,对吗?”
今秋叫他问得一噎,定定地与之对视片晌,才语焉不详地开口:“奴婢是被殿下捡回来的。”
她眼睑微垂,对此并未再有更详尽的解释。
“她的心肠其实不坏,只不过拿腔作势惯了,久而久之成了改不了的癖习。”
“此前我同驸马一样,有着相同的想法,也曾经误会过殿下很长一段时间。”
与其说是相同,不如说是更甚。
今秋由于宫女的身份,对商音不仅仅是误会,几乎可以用“畏惧”来形容。
尚未被分到重华殿时,在西宫围房处,宫人之间简直传遍了四公主的恶行。
什么揪头发,烙火炭,扯指甲……打骂折辱在她那儿都算恩赐了。
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因而在六尚局里,打发去伺候四公主比打发去安乐堂还严重,等同于最顶级的惩罚。
姑姑们索性直接拿她的大名吓唬那些刚学规矩的新人,效果真堪比止小儿夜啼。
今秋入宫后不善和人交流,独来独往久了,不经意就成了众人孤立的对象。于是当商音手底下正好缺两个空值时,她毫无意外的,给安排了过去。
五六年前,还没有重华殿,商音尚无封号,也不知跟着哪个妃嫔住在哪处宫宇里。
她在花坛中蹲着身子除杂草,大约是什么地方做得不利落,被掌事的姑姑戳着脑袋破口大骂。
对方指甲很尖,直将她脸上戳出血印子样的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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