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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统共也没有过几次。唐一臣base在伦敦,平时出差多在欧洲几个大城市间往返,他的性癖又是亚洲人,在这种地方太容易遇到熟人了,约炮的风险就变得极高,所以唐一臣只有去一些冷门目的地出差时才能偶尔放松。
但放松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像昨天晚上那样,眼镜都不戴就敢出去喝酒,还带了人回来,这样的行为在唐一臣的字典里叫做冒险,是该亮起红灯尽量规避的错误。
他心知肚明,昨天的冲动,一部分是因为出门前和韩檀打的那通电话。这些年来,每每说起他不敢轻易回去的家乡,唐一臣总会忍不住和自己较劲。而另一方面,毕竟这里是南非,寻常中国人不会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他在开普敦工作的半个月里,星级酒店连黄种人都见不到几个,更不可能遇到认识他的人。
一个小时后,当唐一臣终于从浴室走出来时,窗外天色已然暗了。
床上并没有人,但外面的客厅里传来了咖啡的香气,还掺杂着点沐浴露味道。昨晚的约会对象应该已经起床,用了套房的另一间浴室洗漱。
唐一臣从床头柜上找出眼镜戴好,他顶着400多度的近视嚣张了一整夜,突然变清晰的世界显得有些失真,就连地上的狼藉都比起床时看起来更加羞耻了。
手机正放在一边充电,唐一臣心情愉悦地一边解锁屏幕刷微信一边往外走,嘴上说着“Morning babe”,准备给昨晚的罪魁祸首一个并不算早的早安吻。
而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男人,在听到他的声音后扭头看过来,笑着应道,“Morning唐先生。”
声音有点熟。
唐一臣缓缓抬头,目光顺着那人敞开的浴袍往上看。
胸前星星点点的印记比自己身上的还要离谱一万倍;然后是脖子,他昨晚竟然失手在那人脖子上留了吻痕;最后唐一臣的视线停留在那张脸上,那张他在开普敦朝夕相处看了整整半个月的脸。
——那他妈根本就不是什么陌生帅哥。
坐在自己面前的,昨天晚上被自己带回房间的,从凌晨一直做到早上,抱着自己做了清理,听自己喊了“babe”的,是在两天前,跟唐一臣握手言谢,拍下合影,告别时说期待再次合作的工作伙伴。
祁尧,Theo Ludwig Kei。
他不是和团队里的其他人一起,在工作结束的第二天就回家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约翰内斯堡?这座城市有那么多星级酒店,他又是怎么碰巧跟唐一臣走进同一间酒吧,最后还跟他上了床?
“Ethan,or唐先生?你喜欢我怎么叫你?”祁尧起身倒了杯咖啡,走到唐一臣面前,笑着问:“刚刚不是还叫我babe吗,怎么现在突然一副想要买凶杀了我的表情?”
唐一臣身体的防御机制在对方起身的瞬间自动开启,他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没有接过那杯咖啡,却被祁尧猜中了心事。
在看清那张脸时,唐一臣的脑海中的确闪过了杀人灭口的可能性:祁尧虽然是个base在纽约的律师,可他跟国内公司一直有业务往来,每年在A市出差的时间比唐一臣都多。所以祁尧一定知道唐一臣是谁,更知道他的家庭和背景。
一个小时前的旖旎憧憬和甜蜜回忆消散得干干净净。
唐一臣表面镇定,实则手脚都已冰凉,后脊渗出的冷汗逐渐流向四肢百骸,可全身上下的血液却像是被冻住了,而这些无法忽视的生理反应,既是因为恐惧,也是因为后悔。
从初中第一次认清自己性取向时,唐一臣就考虑过这件事暴露时的补救措施,每一步该怎么做他算计得清清楚楚。
先是威逼,辅以利诱,在这个过程中销毁一切证据。如果对方是刻意布局引自己上钩,唐一臣需要知道他的条件以权衡自己的筹码。如果对方已经开始了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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