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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氏却不依不饶,只道:“动动嘴皮子谁不会?打量谁不知晓你靠什么才得了这管家权。”
两人的话越说越难听,后来还是老太太出声呵斥了一番后才偃旗息鼓。
后来郑国公郑烨知晓了此事后,大发雷霆了一番,罚练氏与三老爷一个月不许出门,夺了练氏的管家之权,并给二房送去了好些奇珍异玩。
便是连苏和静听了,也觉得国公爷的心太偏了些,不过她想到大长公主的嘱咐,便也撂开了手,只专心养起了胎。
夜间之时,苏和静早早地便上床睡了,郑宣躺在炕上辗转难眠,心里盘算着若是个儿子,他要从小培养他男子汉大丈夫的气概,绝不许他与自己和苏和静睡在一块。
若是女儿则就另当别论。
*
自从裴景诚知晓了苏和静怀有身孕且与郑宣琴瑟和鸣的真相后,便不大爱往芍药公主的房里去了。
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满心满脑都念着苏和静,盘算着将来能再将她迎进门来,可她却早已忘了和自己的恩爱过往,眼底心里都装着另一个男人。
裴景诚起先是又恨又痛,一时想到和苏和静刚成婚时的恩爱回忆,一时又想起那日在郑国公府时她望着自己那陌生又冰冷的目光。
随后他的心内又生起了一股惘然的酸涩,似是不相信苏和静会在一夕之间这般冷情冷心,她笃爱自己,又怎会对那郑宣情根深种?
莫不是自己娶了芍药公主,她伤透了心,这才想着与那郑宣好生过日子。
裴景诚愈发觉得自己的猜测很有几分道理,况且那日苏和静冰冷陌生的眼神实在是太刻意了些,就好像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一般。
她定是恨极了自己,有爱方才有恨,所以静儿心里定还有自己的一寸之地。
裴景诚随即便喜悦了起来,也不再像前段时日一般借酒消愁,也不整日里失魂落魄,如今也愿意去芍药公主房里逢场作戏一番了。
这日夜里,裴景诚便去了上房用晚膳。
芍药公主穿戴一新,摆了一桌山珍海味,用含情脉脉的眼神与裴景诚说道:“夫君这几日事多,我想着有件喜事要亲口与您说呢。”
她虽贵为公主,在裴景诚面前却将姿态摆的极低。
裴景诚也不好拂了她的意,便道:“公主直说便是。”
芍药公主双颊霎时便如腾云偎霞般嫣红了起来,她便娇娇怯怯地说道:“我怀了……身孕。”
裴景诚听后自是讶异不已,他与芍药公主同房的次数并不多,每月里只不过一回罢了,怎得就怀上了孩子?
况且芍药公主前头嫁过一回,入门四年尚且无子嗣,嫁给自己不过四个多月,竟就这般轻易地怀上了?
芍药公主此刻沉浸在喜悦之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裴景诚脸上疑惑的神色,“这孩子来的不容易,母后知晓了定是会高兴的不得了,还有太子哥哥……”
余下的话裴景诚都未曾听进耳朵里,为人父自是件美事,只是他与芍药公主并无一分感情,如今的喜悦也不达心底而已。
“既如此,公主很该好生养胎才是,若是有什么缺的地方,便去与母亲说一声。”裴景诚如此说道。
芍药公主正在兴头上,与裴景诚说了会儿话后,便让身边最为貌美的婢女雪儿上前服侍他。
雪儿人如其名,生的姿容胜雪,一双杏仁眼里含着脉脉水意,且五官轮廓有几分苏和静的娴静淡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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