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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颐和嵇沄的年龄差大概是十岁左右,冷酒和嵇沄同龄,所以在他面前装一装天真可爱冷酒没什么心理负担。而谢颐显然不是会迁怒的人,就算是和嵇沄剑拔弩张,也不至于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侄媳妇。见冷酒坚持,他还是站起身来。
他身形高大,气势慑人,长相又极为出众,和嵇沄也不相上下,只是年龄比嵇沄大了八九岁,成熟又冷漠的魅力和嵇沄截然不同。说起来,嵇沄比他是燥了一点,还不够沉淀底蕴。
冷酒见他伸出手来握住自己的手,心里忽然掠过一个极其模糊的念头。但是被谢颐带进舞池,看到嵇沄和赵姜搂搂抱抱,藕断丝连,情深意长地在角落处缓慢蠕动,冷酒就什么想法都没了,齿缝间迸出一声冷笑。
说是老板和助手,但这两人之间那种刀切不断黏黏糊糊令人火大的气场实在是太明白,让人想要绕过真相都不可能。所谓的还没有实质性发展,其实不过是各种阴差阳错,要先和他离了婚才会真滚到一起去。
但哪怕现在悬崖勒马,难道这出轨就是没有发生过吗?所有人都把冷酒的单纯当成愚笨,尽情嘲笑欺骗,这真是……
冷酒不是个愿意忍气吞声的性格,也完全受不了相爱好几世的爱人忽然之间变成这种货色。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但总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要分手的话无法下定决心,总觉得或许应该给他一次机会,反应过来爱的应该是自己。
毕竟直接宣判死刑,未免不够公平,这才刚刚见面,他们甚至还没有私下相处过。
但想到要忍耐,要遗忘,要原谅,冷酒就觉得很难受,有一股恶气从腹腔往上,横亘在胸口,吞不下吐不出,实在痛苦。这股恶气又像是一把火,烧灼着他的胸腔和理智,让他简直恨不得男人也不要了,化身恶龙一口咬碎这座历史悠久气氛压抑的庄园。
或许他是被之前的恋爱给惯坏了吧,理智上知道应该怎么做,但实际上都不愿意看两人一眼。
偏偏谢颐这个被一时冲动拉来的工具人认清了自己的身份后,似乎很不满,故意说些让他难受的话:“你没猜错,那两个人早就搞到一起去了,很多人都知道,不是假的。”
冷酒狠狠瞪他一眼,却根本无法造成伤害,谢颐继续用那张冷漠男模在秀场般的教科书式冷淡面容继续挑拨离间,破坏便宜侄儿的夫妻感情:“他现在对赵姜,就像是当初对你一样,千依百顺,予取予求,浪漫热烈,无所不用其极。赵姜这样从小受尽人间疾苦,生活在严酷单一的生活环境里面的人,你说会不会和你一样很感动?”
冷酒的脸色更难看,又被激起逆反心理:“他会知道错的。”
就算不会,冷酒也可以教会他。
这种固执且笃定的态度是源于作为这个世界的土著谢颐不知道的真相,不管原来的嵇沄是什么货色,其实都和冷酒没有关系。
谢颐本不是关注家长里短的人,说这几句不过是故意戳他伤口罢了,现在见冷酒不听劝,就像是一切迷信老公,看不见近在眼前的证据的蠢孩子一样,也懒得再说,只是用洞明世事的眼神看着冷酒摇头,满脸“你会后悔的”。
冷酒被他气得更难受,敷衍过这支舞曲就立刻松了手,自己走到一边拿了杯红酒,躲清静也平静心绪。
他不高兴,就觉得事事都不顺心,在二楼休息区靠着栏杆看见嵇沄和赵姜分开,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自己也懒得去管,喝了点酒,又吃蛋糕。作为少夫人扔下客人发脾气是很失礼,很不敬业的,但冷酒对这个位置并没有什么执念,又不害怕嵇家的权势地位,面对佣人来来去去时落在这里的诧异或者鄙夷眼神全都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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