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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原本就与常理相悖,记得从前镇上有一户住着两个男人,镇上所有人都会对着那两人指指点点,说伤风败俗,说悖于人伦,说有病……等他大了点才意识到,那两个人大概是一对同性恋人,后来,他发现自己也是那种人。

他没给别人说过。

他的父母朋友也不知道。

他其实很爱炫耀,更不惧流言不怕世俗,但他的恋人不爱他。

不,大概不能说是恋人,只能说是,曾经喜欢过的人。

这么想来,钟淮廷其实也是很可悲的,喜欢童礼,可是童礼应该不喜欢他,或者可能是有些喜欢的,但至少不能为了他奋不顾身反抗世俗。

所以,可怜的钟淮廷成了被抛弃的那个。

然后可怜的钟淮廷转而来找上更可怜的苏清雉,可是苏清雉又做错了什么?曾经他为了守护钟淮廷的爱情,付出的已经不少了。

他不想再和钟淮廷扯上任何工作之外的关系了。

戴老板远在重庆,但作为军统局实际掌权者,他的情报网遍布整个中国,梁文坚在行动中意外身亡的消息,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耳目。

梁文坚死在南京,整个军统局都紧张了起来,戴老板为此雷霆大怒,直接责令南京站站长殷寻全线追击胡逆,一经发现当场击毙。

逆,是逆党的意思。

梁文坚死了,胡岸在党国便再没有了名字,直接被称作胡逆,与那些归顺日伪的汉奸同罪,因为逆贼不配拥有名字。

报纸上也称呼他为“胡逆居便”。

居便,是胡岸的字。

“周敬水,那天是你和梁处座一同离开的,你能不能说一说,他到底是怎么死的?胡逆是如何对他下手的?”殷寻转头看向苏清雉,眼尾下榻,眼白森森。

苏清雉眸色凝重,将早准备好的那套说辞搬出来。他作出一副因为亲历挚友死亡而惶惶然的样子,手上把弄着信纸,撕成一条一条的,再叠起来,如此反复。

“我、和文坚是相约去酒楼,谁想到他中途带我去了个偏远的小巷子,到了地方才说是让我帮着抓人……我跟着进去,文坚叫我在外面殿后,他说,他要一个人去汇汇胡逆,我就在巷子里等他。”

他说着抬起头,双目通红,像是回忆起了那一幕,额上都是汗,故意颠三倒四地讲:“我等了很久,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胡逆用了消音器!我、文坚说我等着就好,他不叫我我就不要进去……我本来有些生气,觉得他不信任我,我还踹了他,但后来一想他是处座,我还是听他的。

“谁想到,等我意识到不对劲,再进去,见到的是他已经冰凉的尸体。

“胡逆也不在……”

他神情阴郁而疯癫,努力扮演着一个因自己的疏忽害死挚友、放走杀手而悔恨不已的特务,咬牙切齿地讲,眼里泛着泪光。

殷寻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

所以苏清雉没办法放松下来,他想每个潜伏者首先都是出色的演员,至少情绪必须要收放自如,他不知道自己演得怎么样,是否太刻意了点。

也不知道殷寻信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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