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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这种孟浪行径,苏清雉也不可谓是不喜欢,但总归、这样总归是不太好的!
他如实回答。
钟淮廷却发来电报教育他,言辞激烈:『金钗同志,我每天与日伪斗与汉奸斗,枪林弹雨中想的都是金钗同志,既安然回归,自是要将这份感情尽数转达,如若不说,我怕再无下次。——白鹤』
就在苏清雉对着他那封电报无所适从、不知该做何回应时,他的新电报又来了。
『金钗同志在我心中,每日都是新的欢喜。——白鹤』
谢天谢地。
苏清雉习惯性地抓了抓额头,回道:
『白鹤同志在我心中,每日都有新的面皮。——金钗』
钟淮廷的回信又滴滴答答地敲过来:
『不胜荣幸。——白鹤』
…………
不知不觉间,日子已经过到了七月底八月初,苏清雉和钟淮廷连日来通的那些电报,译文纸已经堆了厚厚的一大摞,纸箱子都快塞不下了。
其实这些理应是看完就要烧的,但苏清雉还是没舍得,他面上唾弃着,背地里还是一张一张都码起来收好了。
其实他偶尔也想着。
他们这样的工作朝不保夕,留着这些东西,也算是留一份念想,证明他们至少存在过,证明他们的曾经、他们的过往都是真实的。
近来的一切都太过平静而美好,总会让他感到不安。
钟淮廷远在上海却也能时时联络,钟见杉对他的态度更是乖巧到离谱,“21号”里也是风平浪静无事发生,就连那个狗皮膏药一样的西川武也没再来找他的麻烦。
顺利到不可思议。
果然,以他的工作性质,这样的日子根本过不了多久。
他从“21号”照例下班回家后,发现紧闭的门锁竟被人动过了。
多日未曾发生的变故让他脑中警铃大作,悄悄从腰间摸出短刀,他侧身贴在墙面上,一步一步走过去,右手握上门把,他正欲将门推开——
门却自己从里面打开了。
苏清雉闪身过去,正欲劈下去的刀却生生收住力,他看到了那人的脸。
“老师?”苏清雉惊道。
来人竟是多日不见的胡岸。
“您、您不是在上海么?”他忙不迭用身体将门堵上,隔绝外面的世界。
胡岸握拳抵在唇边,轻轻咳嗽几声,“我来南京自然是因为有任务,现在不光上海形势严峻,南京的清静日子也快到头了。”
苏清雉愣了一下,“老师,您指的是?”
“德国和意大利刚刚宣布承认了南京汪精卫政权,咳,汪伪会在上海和南京等地举办提灯游行庆祝大会。上海区针对这次已经策划好了行动,耀中,咳咳,到时南京区的行动,就由你来负责。”胡岸身体状况似乎很不好,他不时地咳嗽,面颊深陷,脸色也是蜡黄的。
苏清雉走过去帮他拍背顺气,“老师,那您需要我做什么?”
他其实觉得有些奇怪,胡岸明确地说过他的任务是潜伏。这种行动一般都该由专门的突击队去完成,看来如今情势确实是太紧迫,军统的人员主力都放在了上海,胡岸在南京无人可用,便只能想到他了。
胡岸摆摆手,表示自己还能勉强撑住,他说:“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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