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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清雉一直趴在那儿闭着眼,谁也不愿理会的样子,呈希自觉无趣,便也跟着众人出了病房。
等人走了,苏清雉双眼才慢慢睁开。
呈希说,当时他和田中谷川离得那么近,狙击手却还是开枪了,说狙击手根本不在乎苏清雉的生死。
但这不对,是不对的!
如果那个狙击手不在乎苏清雉的生死,就不会提前在吊灯和子弹上动手脚。正因为他怕会误伤到苏清雉,所以才利用了吊灯,来拉开苏清雉和田中谷川的身位。
因为从狙击点、二层窗户和田中谷川形成的三点一线来看,第一个中枪的,会是挡在田中谷川前面的苏清雉。
因为狙击手不想苏清雉有事,因为他是在乎苏清雉的。
“他是在乎我的。”苏清雉低喃着。
他像在与呈希辩驳,又像在和自己较劲。
老师曾说过,谍报战,就是案中有案,公开之外还有秘密。
情报战线位分明,却又边界模糊,因为行业的特殊性,故而没有人是绝对的干净,也没有两个个体是绝对对立的。①
兴许是太累,苏清雉很快又睡着了,等他再醒的时候,看到钟淮廷就坐在自己身边。
他闭着眼轻轻靠在床头,他的手里握着一卷报纸,苏清雉抬手,轻轻抽出来看,看到报纸上最大的板面,就是在报道中央军校礼堂里田中谷川的遇刺案件。
他安静地读着报纸上对自己的叙述,一字一句地读,像是要将报纸看穿。
钟淮廷在苏清雉抬手的那一刻便醒了。
绵长的呼吸变了调,他静静地坐在那里,眸光灼灼地粘在苏清雉侧脸上。他有些疲惫,眉心深锁着,看不出喜怒。
像是感应到什么,苏清雉蓦然扭头,钟淮廷那张脸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撞进他的心里。
“醒了。”
钟淮廷开口,轻轻打破这一室的寂静。
苏清雉身体有些僵,他从未见过钟淮廷这样的神情,他甚至想伸手将钟淮廷的眉心抚平,他觉得难受,觉得心里堵得慌。
钟淮廷应该是自信的,是从容而璀璨的,他连被日本人追杀都不会流露出这种颓败的模样。
“是童礼出什么事了么?”苏清雉下意识问。
他只能想到这个理由:不可一世的钟淮廷,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永远纵横沙场,却为情所困,变得患得患失,变得憔悴消沉。
钟淮廷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苏清雉,他的眼神很复杂,里面有苏清雉看不懂的东西,矛盾却极具魅力。
“到底怎么了?”苏清雉不自觉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胳膊。
手却被钟淮廷反握住,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他的掌心。
一遍一遍。
“有……有点痒……”苏清雉想缩回去,钟淮廷却攥得更紧了些。
“你怎么了?”
苏清雉实在是不适应这样的钟淮廷,像是在努力抓住什么极其重要的东西,像是在隐忍,像是在害怕失去。
钟淮廷心里眼里,都是苏清雉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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