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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水在不到十平的小房间里待了十天,室友是个偷电瓶的小贼。
每每有年轻小警察来给他送白菜豆腐汤,他都扒着放餐盘的小窗口,惨白着嘴唇,用柔弱的声音说自己胃绞痛。
但送到警医室后又说自己好了,只是问旁边的人,
“农轶在哪里?能让农警官给我送点吃的吗?”
人家都以为他闹事,给他点口头教训后又送了回去。
室友是个寡言的中年男人,四肢干瘦,但肚子和脑袋溜圆,小水进来那天,他也就是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就表示打招呼了。小水主动跟他搭话,聊了几句聊不动,也懒得再给自己添不痛快。
小水只好白天夜里的睡觉。
9.
农轶赶巧那天轮值夜班。
凌晨两点半的办公室外间几个老油条在打电子麻将,没人注意监控室,农轶也打了个盹,但这么个功夫就出了事。
听说出事的还是小水那间房后,农轶下意识想缩回办公室。这阵子局里已经在传关于他俩的风言风语了,因为小水的不检点和不避讳。
但等他带着小跟班过去时,已经有看守所的人在处理了,并告诉他小水被送去了警医室。小水那间房门敞开着,农轶路过时迅速的扫了一眼,地板上有一块破碎的衣料。
七八日不见,小水看起来有些不一样。白炽灯光下脸颊瘦得凹陷,眼底发青,平躺在单人医疗床上,胸口以下盖着白色被单,身形单薄到难以发觉。
小水浅浅的睡着,在农轶撩开被单查看他腿上的掐痕时,才眯着眼睛醒来,顺势勾住了农轶的手指。
农轶没让他抓太久,挪开手后,转过身去倒了杯温白开。
在看守所还有这种恶劣事件的发生,他们是有责任的,一般私下也会给予受害者补偿,以息事宁人。
小水原本看到农轶是高兴的,农警官是他在外面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
不过,即便是没有什么文化水平,他也清楚彼此身份有云泥之别,所以是他单方面将其归类为友人。
这位冷漠又正义的朋友却给他带来一个不太友善的消息。
富士京温泉公馆的老巢被端了,从小水的妈妈桑到背后的涉黑Z界,牵扯出一条巨大的贩毒及买卖人口利益网。
“你还记得十一岁以前的事吗?”农轶问他。
小水还在愣神,半分钟后才摇了摇头,大眼睛空空的看向农轶。
小水记不太清以前的事了,但他知道自己不是被拐卖的少男少女,他是被家里人亲手送到这里来的,为贫困的家庭换取了一笔不错的报酬。
在警医室卫蓝色的隔帘后面,农轶耐着性子问了小水许多,包括原生家庭以及近年经历。小水一般都是茫然摇头,也时不时的用不以为然的模样说出让农轶感到不可理喻的答复。
就比如,小水埋怨他为什么要查富士京,以至于让他失去了唯一的,赖以生存的工作。
农轶听后怒不可恕,“你管这叫工作?你到底有没有半点做人的羞耻心!”
小水没什么羞耻心的换上笑脸去哄他不要发脾气,不要这么大嗓门的教育人。
下半夜小水讲话的气息都很虚弱了,农轶才意识到他说教了很长时间,忽略了小水实际的身体状况。
他等小水睡下后,又去打听了看守所的伙食,一来二去才知道这阵子小水一整天连一碗豆腐都吃不了,胃绞痛了三回,结果看病的机会都用来闹着见他,从而耽搁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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