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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你的,”安定侯笑骂老友,转而跟蔺昂说道,“他乐意给你就收着。”
“放心吧,给你父亲做完还有剩余,应该够用,北面那地方也没个春天,你年后回去还冷着呢。”
“如此,多谢义父了。”
永昌侯摆摆手,三人说着话往饭厅坐下。
“鸣野,今天在京山,我见礼部左侍郎找你,所为何事啊?”
“是桩小事。”蔺昂简单说了下缘由。
“怪不得,我说怎么下边报说礼部归揽祭祀物品时特地运过来一斗细盐。”
“这盐是从我行营借的,为何要报给您?”
永昌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我也好奇,你跟那周侍郎是有多大交情,他转了圈地想给你讨个赏。”
“这是何意?”
“这事是小,可要是真有心往大了说,你这盐是借给天家,全的是圣上的脸面,他兜兜转转报到我这儿,就是想让我知道,这么件事是你小子做的,有功当赏。”
“……我不要什么赏。”
“哎,别忙,这赏先记下,以后再说。”
月影西斜时蔺昂把永昌侯送到门口,临上马时永昌侯突然跟他提到:“兵部刘尚书的孙女儿今年及笄,我见过两次,是个才貌一等一的,改天我与宁乐说一声。”
长姐如母,之前宁乐也跟他说过要替他议亲的事儿,没成想这么快。
“我…还不着急。”
“你不小了,又老是在外面,早点儿婚配有子嗣,家里也热闹,你父亲和姐姐放心,我也放心。”
蔺昂沉默不语,永昌侯觑了他一眼,突然说道:“说起来,今天那位周侍郎应当与你差不多大,人家有孩子了么?”
“……他还没成亲。”
“哎呀,都是好儿郎,既然你与他有交情,如果身边有合适的我也替他留意着……”
永昌侯马已经跑远了,蔺昂还站在原地。
是了,孩子。
只一心欢喜跟他相好,都忘了周彦学比自己还大一岁,自己是因为身体异样才让姐姐拒亲,他又是为什么呢?
住在徒弟医馆的姜大夫今日突然收到一份礼,来者报说是周侍郎府上的,附了一封请帖,邀请他明日过府一叙。姜大夫一打开旁边礼盒,旁边跟着的药童先倒吸了口凉气:“师父,这、这是百年参吧,竟有三棵!这周侍郎好大方啊!”
“哼,”姜大夫啪地扣上盒子放在一边,“这算什么,我喂给他的好参可不下十株。”
“咦?师父竟医过他?”
“嗯,”姜大夫眯着眼仔细回忆了一下,“得有…十多年了吧,那时候他也就跟你一般岁数,长得高,带着病身上挂不上肉,瘦得跟个竹竿一样。他跟着菖蒲子做学问,菖蒲子你听说过么?”
“徒弟听说菖蒲子先生是位大贤,是天下学子的老师。”
“不错,那老东西就会讲大道理,我早先年便认识他,傲得很,天子多次去请就是不出山。虽然天下学子都奉他为师,但他生平亲传的弟子就只有三个。一位是石仲行,学成后到处云游讲学,门下有学生三千,菖蒲子做了天下的老师多半是因为他;另一位叫申柏娘,之前被请教导宗室贵女,后来听说在各地开了女子学堂,我已经许久没见过她了;还有一位便是这位周侍郎了。”
“菖蒲子志存高远不屑出山为官,这位大人倒是如鱼得水,竟做到了侍郎,可见老先生的学问他也没学到好处。”药童撇撇嘴说道。
姜大夫捋捋胡子继续说道:“不可妄言。我初见他时他刚拜了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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