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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七彩琉璃顶完全悬浮在空中,如海市蜃楼。

“娘亲,”下马车,从旧宫一路跟来的护卫已走在前,朝朝轻拉阮雪音衣袖,“我有点怕。”

“佛家之地,最无须怕。朝朝待会儿见到佛祖,认真拜一拜,心中许愿,或能实现呢。”

朝朝点头,母女二人行至山门前,发现住持已走下长长石阶,就候在近处。

“殿下。”

朝朝如今已很习惯娘亲被称殿下,知道是皇后的意思,且能据此分辨哪些是娘亲的故人。

娘亲的故人真多。她心想。连和尚都认识。

“不敢。”阮雪音回礼,日子长了也不再纠正这称谓,“好久不见,大师。”

“阿弥陀佛。今日惠风东来,贫僧即知有贵人将临,一早便在此迎候了。”

阮雪音闻言去看他身后彩色的经幡,东风中扬起,整齐往西飘。“春来东风劲,实乃时令使然。大师怎也学会巧言令色了。”

住持微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殿下是本寺最后一位观莲的施主,与天地万象有别样因缘,行走于世间,自有万象应。”

这话玄妙,对方神色却淡然如昔。阮雪音稍忖,也不深究,双手合十一礼:“今日前来,为进一炷香、听半日经。”

住持淡观阮雪音片刻,“昔年天下竞逐、风云变幻,殿下都始终怀静气于内,站在人群中,不与众人同。贫僧,印象至深。”

经年计算推演,如今的阮雪音怠于揣摩,无波无澜听他继续。

住持一叹,“今日再见,殿下竟是失了静气,堕于执念了。”

阮雪音不回应,不辩白,牵着朝朝入大殿,燃香礼佛。然后母女两个并坐蒲团上,阖目听经,一口气到正午,朝朝全程安静、一次都没闹过。

“小殿下慧根深厚。”

不知是否受了夸赞,小家伙吃斋饭也格外香。饭后住持引路转寺,行在山路间,经过错落僧舍,初春的翠竹与水杉释放出独有的清气,阮雪音忽就想起寂照阁尽头那座巨大的佛像。

通体以石铸就,与隐林寺大殿中的金佛像又不像。而直到此刻她才疑惑,那么大一块石,当年是如何被搬运进的皇宫呢?

还是说,先有石佛,后才有焱宫?

整座大焱皇宫,是依那尊石佛而建?

“此番来拜,大殿中佛祖金身比昔年又见明丽光灿了。”

“君上隆恩,去岁初遣特使前来为佛祖镀泥金,深秋时,还御驾亲临看过。”

去夏阮雪音先至苍梧为竞庭歌换药,返程与淳风相约去了深泉,回蓬溪山时秋刚至,然后一直待到最近出门,自然不知顾星朗深秋来了祁西。

“原来如此。”她不接顾星朗的茬,问:“隐林自建寺以来就铸的此像么?”

住持摇头,“最早是一尊石佛。”

阮雪音心头咯噔,“后来用金身换了?”

住持摇头,“不是大殿中那座。”又望云雾茂林,“转至最高处,继续往深林中走,便是我寺遗迹。”

那佛像,几乎以整面山体雕凿而成。

偏周遭的树都极高,完全将其遮挡,以至于山下外界很难凭远眺发现,这里有一尊佛。

此时护卫们奉命站在一丈开外、深林之中,阮雪音便牵着朝朝跟住持走到巨佛之下。

太高了,望佛如望山,望山如望佛。

“线条虽粗粝,栩栩如生,像极了人迹;但本寺的开山祖师大隐和尚说,他来到这里便有此像,当晚便在睡梦中得佛祖点化,方才建寺,曰之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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