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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星磊以最快速度撑住歪斜的车身,“没事吧?!”

阮雪音答应,片刻后从车内出来,举目一望,西北方向,林子之外,隐有灯火幢幢。

她回身要同他一起收拾地上狼藉,顾星磊摆手,“你自去,我在这里慢慢弄。”稍顿又问:

“真要去?”

阮雪音示意他眼前景况,“不然也会被抓去。”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顾星磊点头,“小心。”

“三哥不要挪地方了,便挪,勿离此处太远。”她待要转身,稍忖再道:“以天亮为期。天亮我还没回来,三哥再前去寻我。或者直接离开。”

顾星磊不明白为何还有直接离开的选项。且这句话很空泛,是要他回大风堡的家,还是东往霁都?

他当然不会丢下她不管,却也觉得没有表心的必要——天亮人没回,他自会去寻。

遂答应,目送她往灯火处去。

看着不远,实则费了些脚程。阮雪音踩在初夏零碎的青草间,不知何故便想起那年韵水城外,与段惜润对峙的木楼。

这也是一座木楼。规制小些,粗糙些,楼前灌木丛生,暗夜里乌沉沉一片。她沿着卵石径往里走,琵琶声越发铿锵,终至门槛外,便见拨弦之人坐在屋中央,波澜不惊看着自己。

那曲律是不甚平静的。

偏上官妧的脸异常平静。

这支《梁甫吟》,也恰在此时奏到了尾音。

对方起身,抱着琵琶盈盈拜,“祁后殿下。”

上回合相见是在北部边境,离得远,没往来,一别经年,阮雪音不意她对自己已这样客气。

“好久不见。”却不知现下该如何称呼她,只颔首笑了笑,“你这奏琵琶的技艺,比之昔年又见功力了。”

上官妧由来便是乐器高手,其中以琵琶为最擅,祁宫岁月,虽远仍可追溯。

“殿下还是这样惊人,且一次比一次更教人钦佩。”她放下琵琶,做了个请的手势。

阮雪音便坐过去,欣然喝起备在面前的热茶。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上官妧坐到她对面,“可无论殿下暗中带了多少人,今日都没有胜算。为何不逃?”

“无论带多少人都无胜算的局面,逃还有用么?”

上官妧点点头,“本来若还有机会,是想跟殿下学几年的。比如这种时候,你是真有信心能过关,还是装的,我很想知道。”

阮雪音听出整段话里的关窍,在首句“本来”二字。

本来若还有机会。看来她坚信她要命丧于此了。

“一半一半。”却不打算追这一题,反接住她后一问,“预判了些可能的情形,想好了可用的对策,所以五分信心。另外五分,俗称天命难违,没人敢说自己能拿住天命,所以,”

“是装的?”上官妧笑接。

阮雪音笑摇头,“我也不觉自己在装。我看起来像有十分信心么?”

上官妧若有所思,“也是,你好像从不展露对任何事的信心,但我们都觉得你很有信心。大概因为结果吧,我们不断输,只有你赢。”

“总赢,不好。”阮雪音为这两句话出神,“物极必反,月满则亏。”

“殿下还有一项值得我学,便是知世且自知。”上官妧面露赞许色,又看她手中杯,“我是不会对茶水动手脚的,但我不知其他人有没有。殿下还是太有信心了。”

阮雪音低头掂一掂还剩半盏的杯中茶,“如果人齐,大家都在,我想,她们两个也不会。”

上官妧更来兴致,“愿闻其详。”

“一个不至于,她还有其他选择;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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