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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竞庭歌看了他一会儿,笑意渐浮,“陛下是要砍了我一只脚,还是要缝上我的嘴?”
顾星朗亦笑,“祸患便起于这两处,先生很有自知之明。”
上官宴已被事态发展扰得错乱,握着那把弓无声退直退到阮雪音车前,“还不出来?你师妹要成残废了。”
“不会。”
“他连你都舍得。他下得去手。”
“他不是要这个。”
上官宴一怔,余光见纪桓父子就在不远。
两厢颔首,然后纪桓挪步。
“老臣教女无方,恳请君上重责。”他至奔宵前躬身长拜。
“与相国何干。”
“竞庭歌效蔚之志不改,多番筹谋不利我大祁,老臣难辞其咎。然臣有愧于她母亲,且经年未履父亲之责,不愿以家国之义灭亲,身为相国,实乃大过。”他掀袍跪,
“臣请致仕,带小女归隐山野,但求君上,免其罪责!”
“父亲!”纪平亦快步至,并跪下。
两军规矩皆严,此言出,仍引得近处低语哗然。竞庭歌甚觉荒谬,呆了半晌冷声:
“竞庭歌姓竞,素来离经叛道,霁都归家百余日也不过权宜计,何须纪相此刻以仕途保全?”她看了片刻血渍地上跪伏的人,转开去,“相国要辞官要归隐都自便,竞庭歌不奉陪。”
顾星朗也看着地上跪伏的影,忽翻身下马,蹲近了在纪桓跟前,“老师宁肯离开,带竞庭歌出局,也不愿告知实情。”
竞庭歌距这头不远,顾星朗一句话,虽不分明,到底听见了。
她转视线回来。
“老师不愿告诉我,那么告诉她吧。她们两个都是药园后人,虽是另一局棋,诚如文姨留话,与你与上官朔,殊途同归。”
纪桓缓直身,舟车劳顿不甚利索,顾星朗动手扶。“这些事止于臣,纪平并不知情,如今亦没有告诉他的必要。”他就着顾星朗的手起,“平儿你退下。”
纪平依言,顾星朗遂唤竞庭歌来,自己重上马朝慕容峋去,两厢对视低声再语。
“那夜粉鸟传信,第二日慕容兄果答应接受女君馈赠,拿城池、不举战,这回合是怎么了。”
“白国境内交战,我军后继乏力,真要争输赢毫无胜算。突袭祁北却是——”
天时地利人和。顾星朗轻嗤。人不和,他没死。
“其实我搞不懂你。”慕容峋继续道,“渡海而来的兵马能有多少战力?我若是你,便调兵入白强攻,力狙我的人。我还能渡海再运不成?”
“调兵入白强攻就为打你这支偷渡军,却令霁都空虚、君位被窃,以及此刻祁北失陷——我不是你,干不出这种瞻前不顾后的事。”
慕容峋挑了挑眉,“以为你真仁义,又多情,爱惜名声还舍不得女君,原来不过是权衡利弊。”
本就离得近,顾星朗倾身少许更近,“白国境内至此时仍有祁军八万,你仍无胜算,要不要试试?”
慕容峋眸中精光闪,“你在这里最多不过五万吧。我身后还有十万。你要不要试?”
顾星朗退回去微笑,“以为那夜通气之后,你我已成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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