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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祁君,也要与我辈同污,使人命要挟之计了。”竞庭歌漫步走出先发制人。
“昨夜正安门内,先生是亲耳听见的,满朝祁臣难恕你祸国之罪,人人喊诛。朕若全不理会,枉为人君。”
竞庭歌不停步,堂堂正正往前走,倒没人拦,便是上官宴都停在了顾星朗斜后。“庭歌是蔚臣,不伏祁法。”
“所以于祁是祸,于蔚却是功。”顾星朗替她接上,伸出右手,银弓入掌心。
阮雪音在车内听见了绷弦声。
心跳骤快便要起身掀帘,强忍住了,坐在门边攥紧裙裾。
“君上。”是上官宴开口。
“先生再多走一步,朕这指腹,说松也就松了。”顾星朗话音压在上官宴尾音处。
“你敢!”慕容峋抬腿欲动马。
“慕容兄往前一步,或此时让身后众将士挽弓,我保证这支箭,会发在所有人前头。距离是近的,视野亦佳,穿心不难。”
慕容峋止势。
竞庭歌停步。“祁君陛下这是要我也尝尝,后背受敌、遭人胁迫的滋味。陛下忘了,在封亭关,在锁宁,我先后被本国肃王与灭国的崟君阮仲挟持过。”她轻摇头似在笑,“竞庭歌不怕死。”
“胡说!”
“先生看见了,你不怕,慕容兄怕。”
“三城七郡都可归还!”慕容峋振声,“此番交兵实乃误会,方才已同顾兄说明,所致损伤,”他顿了顿,“蔚国愿赔。”
他竟许得如此容易轻易仿佛这场速战得以成,本身是容易的。“君上置国家利益于不顾更陷庭歌于不义,可是糊涂了?!”
“你闭嘴!”
顾星朗维持着身势静听。“归还我大祁的城郡不叫赔。”
“那顾兄以为,怎样算赔。”
竞庭歌已然明白,远望慕容峋摇头。
“白国此役,蔚国本在局外。我这个人,最厌横插一脚。”
慕容峋盯着绷紧的弦上待发的镞。“好。”
“君上!”
“慕容兄何意,我没听懂。”
“白国女君许诺南部四城及其所辖郡县,蔚国,愿转赠祁国。”
“臣的命不值祁北三城七郡和白国四城诸郡!”竞庭歌急声,“祁君陛下以仁义端方立青川,此刻挟我之命行勒索之事,又是哪门子的仁义端方!协定既履,白国南北各归蔚祁,祁君陛下将蔚国的也要了去,不就是想独吞?”她冷笑,
“无怪女君一再疑,当初受邀往霁都贺佩夫人生辰便是局,此后韵水内乱重兵相助实为暗攻,段家王朝走到今日地步,分明便是顾祁阴谋!”她回转身遥看顾星朗,
“陛下怎么不明白呢,蔚国拿四城,大祁才清白,陛下以仁义招揽天下臣的贤名,才保得住。”她微压声量,确保顾星朗能听见而不被多数人闻,
“辛苦保名声于始终,此刻丢掉,多可惜。”
顾星朗举得乏了,微动下颌示意,近处两名兵士即快步至竞庭歌身前,依旧挽弓瞄准。他自己那把银弓扔了给上官宴拿着,甩几下胳膊方道:
“无论何时,竞先生歪理都具说服力。”
“因是实情。”
顾星朗点头,“但朕不能放先生毫发无伤回去,没法对朕的臣工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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