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4(1 / 2)
围的,全是祁兵。
领头的白将要登朝臣府门,被祁兵以未得将军令拦下,自起冲突。口角摩擦间白将命本国兵士暂止戈,掉头寻得肖贲交涉,说理不清,最后要求对方交还玉玺兵符。
“国之重器,岂可随意交予臣下。肖某奉君命,迎待女君。”
车轱辘话来回说,天已大明,本国军民愈觉形势不对,眼看要再起兵戈,新的军报自南而来。
东岸与南岸有舰船现于海上,乌泱泱黑甲成云,像是蔚军。
苍梧随之发书告天下,称白国内乱女君失踪,祁国摇援助大旗实为攻占韵水,白国存亡告急,作为真正友邦,蔚国责无旁贷。
蔚军登陆白国的消息与这封告天下书的内容几乎同时传入霁都。
“舔着脸航万里分羹,厚颜至极!”
“十分局面已成五分,再不定夺,悔之晚矣!”
“柴瞻将军的兵马将抵南境,依臣之见,与宁王合边境军之力一举入白国,驱逐蔚贼以定乾坤!”
鸣銮殿上,朝臣轰谏,分明面向顾淳月和纪晚苓,字字深重却是齐发向为首的拥王。
“君上与相国不在朝,总须有人决断。”御史丞肖子怀大步出,“长公主和瑜夫人虽不让须眉,到底常居后庭不问国事,此议关乎大祁前程,还请拥王殿下明示!”
“还请殿下明示!”
顾星移原是个少主意的人。成年出宫前受顾星朗照料,去临金开府后与信王往来最多,都是敬服的兄长,手心手背肉。在此之前他有过不止一回墙头草的小动作,是非曲直来回颠,早已洗不清明。但于统一大业上,他心下极明,所以为信王给宁王传信;到此刻,该怎样做,再清楚不过。
柴瞻所领禁军精锐便在南境与宁王会合后不久收到了霁都指令。
祁军自陆地南下,蔚军自海岸北上,白国似半个空囊束手等新的热血灌溉这片如春大地。
段惜润和沉疾还栖在引凰台那棵巨树间。
“他要朕等的最后一刻,是这个。”祁蔚争食。
距离极近,那张面皮造就的脸容貌平平,是音色在不断提醒沉疾,护的确为女君。
他全没料到此役还有北方慕容这只黄雀,甚至不觉得顾星朗料到了。
但段惜润当然会将结果无论好坏,通通算给顾星朗。
他以为会听到切齿声。怨怼乃至愤恨。
都没有。段惜润甚平静,极细的气声掩在风过浓荫和皇宫外越发浩荡的声势里。那是百姓听闻剧变开始骚动、白国军民围了朝臣要员们府邸试图营救,以及祁白双方且谈且争执的间歇喧嚣。
“他们都骗了我,沈大人。阮雪音和竞庭歌说女子立于世当乘奔御风,然后一个推我上君位,一个两面三刀阴谋算计,而他,”顾星朗三字叫人刺痛,“居然让我一再相信,他能帮我护我保我的国家。”
他其实没叫她信。甚至在归国途中就明确说过,“保证不了任何”。
是她自己输在了伊始,输给了那声无论何时听都似有余温而也许从来只是客套的“惜润”。
沉疾清晰感知到她弯折在枝桠间的躯壳起了又伏。平静以下是炸开的山石,烈火如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