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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咐,又赠香囊,自此离开,再也没回来。
“沉疾。”早春初暖经不起夜深,湖风一过而再过,终于带了些凛,“到今日,我经过的为数不多那些事,你通通知道。该不该理会,要不要懂,实话讲我并没有想明白。但有一点,我想我是完全懂了。”她顿了半刻,
“人在任何情形下都是有选择的。这句话是个伪题目。凡事皆有利弊,择一些利,忍一些弊,合起来就是一个人的选择。择利弊而已,所以你们说,有选择。”她再顿半刻,
“不是这么简单的。人不能只靠道理活着。人还有心,有情,有自己的相信和执念。把这些也加进来,有时候就只剩下一个选择。只剩一个选择,不就是没有选择么?”
沉疾默然许久。直至湖风更凛。
“君上不会希望殿下这样的。”
“以前不希望吧。”顾淳风道,转而去看夜色中呼蓝湖水,“他什么都知道。一定明白。”
第三百一十章 旧时燕过,欲说还休
顾星朗在折雪殿寝殿内写字。
书案就设在西侧五斗柜旁。说是为偶尔处理公务或写写画画,事实上,迄今为止他从未在此理过任何事。所有事情都始于挽澜殿而终于挽澜殿。
至于写或画。他入了此间,心思就都在人身上,实在也没有任何写字作画的逸致。
故而阮雪音回到寝殿见他居然埋首在案边,颇觉惊奇。
“比我以为的要早。”顾星朗道,并不抬头。
自己离开时沉疾仿佛在湖畔同淳风说话。阮雪音暗忖。所以今夜的事还没有报过来?
她考虑一瞬,开口道:“瑜夫人的神灯燃了。那只旧筝也焚毁了。大家都有些失了兴致,好在已经放得够高,剪了灯便纷纷回了。”
“哦。”他答。依然不抬头。
阮雪音看他片刻,“你已经知道了。”
也是。以他作派,人不至,消息却灵通,怕是那筝刚燃不久便得了信,哪里需要等沉疾回来。
“那只纸鸢困了她多年。毁了也好。”他终于搁笔抬头,“人总要向前看。”
此一句过分自然。以至于熟稔。再至于亲昵。
你也在等她放下朝前看么。阮雪音心道。放下旧人旧事,朝前看。到活着的人身边。
顾星朗未觉得这句答有何不妥。他朝不远处茶桌努了努嘴,又眼巴巴看她,“口渴。”
阮雪音顿了顿。终是什么也没说,转身去茶桌边斟了大半盏回来递给他。
顾星朗埋头喝茶。
场间寂静不太寻常。
“听说你修过那只筝。”
一忍再忍,恐怕已经忍了好几个月?
而终于没忍住问。
顾星朗半口茶险些喷出来。
这种事晚苓不会自己说。
淳月也不会多这个嘴。
这个顾淳风。他暗骂。至今仍未将她嫁出宫,简直近年来最大失误。
“是修过。”他干咳,“你既听说了,想必知道经过。那是三哥与她的旧物,她宝贝得紧,终年护着。不修不行。”
是要修,却未必得你亲自修,还是熬了个彻宵第二日黑着眼圈去秋猎的修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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