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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妧不疾不徐,缓缓再饮一口茶,方抬眸道:“此事始末,佩夫人比我更清楚,知道得也更多。我以为来煮雨殿之前,竞先生已经了解得很详尽了。”
竞庭歌闻言尚平静,只不动声色瞥一眼阮雪音——
东窗事发,受牵连最多的自然是上官妧。阮雪音就算机缘巧合参与进去,又怎会比前者知道得更多?
这丫头果然不老实。
“竞先生还不知道吧,佩姐姐同君上的情分,便是瑜夫人也比不了。上个月夕岭秋猎,佩姐姐在君上的秋水长天住了三天三夜,某程度讲,已经是破了大祁后妃不宿君王殿的规矩。这要是在挽澜殿,早就轰动青川了。”
此言一出,竞庭歌终于无法继续不动声色:
那守宫砂怎么回事?三天三夜,白日里便算了,夜里怎么弄?两个人躺一张床上——
聊天?
哪怕于这些事情尚无经验,毕竟入世五年,又成日与男子打交道——
她理解无能,越发觉得阮雪音问题重大。
心里这么想着,终是忍不住彻底看了对方一眼。
此一眼非常彻底,阮雪音接收到了,心下摇头,继而反应过来上官妧此刻在做什么:
她要让竞庭歌觉得,自己很可能已经有了全新的立场,甚至已经选了阵营——
最不济,至少要让对方生疑。
在她们师姐妹间制造嫌隙,或者猜忌,短期看并没有实际作用,但自古同心方能成事,离心多只坏事——
放些疑忌进去,总比看你们相安无事要强。
“瑾夫人既提及此事,何不说得更详细些?”阮雪音回看一眼竞庭歌,神色淡淡,目光坦坦,“那时候我受了伤,为着不耽误治疗,才就近住了秋水长天。因伤在后背,初期不宜挪动,故而逾矩多留了两日。”
上官妧勾一勾唇角,笑意也淡,“佩姐姐既要详细说,妧儿便多两句嘴。彼时瑜夫人也受了伤,病症还不轻,由太医令并一众侍卫宫人护送回了行宫。佩姐姐就不同了,是君上单骑驾奔宵一路抱回秋水长天的。”
甜糯嗓音加上永远抑扬顿挫之语调,让上官妧说话叙事时总比一般人更有感染力些——
不是顾淳风那种来自情绪的感染力,而是——
技巧。就像说书先生,为着将每个故事讲得极尽动听以令闻者感同身受——
哪怕寥寥数语,也是台上半刻钟,台下十年功。
竞庭歌显然是合格听众。所以她此刻心绪起伏,终是稳住了没有目瞪口呆:
这跟阮雪音所呈现出其在祁宫之状态,可是两个故事啊。这丫头到底还瞒了她多少事?
“论事须因时因地因具体情形,没有那么夸张。”既已明白对方意图,阮雪音不想作无用之争,转了话头道:“今日是庭歌要见你,想来你们有话要谈。我可以回避。”
庭歌?
竞庭歌一个激灵,顿时浑身发麻——
除了多年前梨树下取名那次,此人何时唤过她“庭歌”?蓬溪山十年,来来回回都是毫不客气的“你”、“喂”,或者干脆直呼大名。
自己也是一样。除了初见那日因为不知对方全名而唤过一次“小雪”。
“我知道的,佩姐姐也都知道。我无所谓。就看竞先生是否需要姐姐回避了。”上官妧浅笑盈盈,看一眼二人,然后埋头自顾自盯着杯中茶汤,仿佛而今诸事皆浮云,品茶才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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