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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盼娣吃的药是贺岱光付的钱,家里仅贺岱光一个儿子,大伯娘不像别的婆婆抓着钱不肯放,小两口每年挣的工分,一部分上交家用,剩下的全自己攒着。
“我吃的药不贵。”刘盼娣和贺岱光算过,她怀孕到生产做完月子,看诊吃药花了不到十块钱,现在芝芝长得白白胖胖的,她身体跟着大好,那钱花得是千值万值,“不过每个人身体不一样,用啥药得褚医生说了算。”
刘盼娣找补了一句,禇归给她看诊倒不倒贴她不确定,但绝对是少收了钱的。
都是女人,身体能有多不一样,刘盼娣的找补没人听进,动了心思的媳妇们决定等收完了麦子,上卫生所找褚归给她们开两副调养药吃吃。
随着地里的麦子陆续进仓,杨桂平脸上的笑容一日比一日灿烂,贺岱岳也很开心,他养殖场的两百斤麦麸稳了。
从麦收前期到后期,贺岱岳一直是割麦子小组的领头羊,杨桂平试过让他去运输小队,结果贺岱岳一走,其余人割麦的速度肉眼可见地变慢,气得杨桂平立即把贺岱岳叫了回来。
麦子割得快,带动着运送、脱粒、晾晒的步骤同速进行,杨桂平走路带风,今年他们大队指定能得到公社的表扬。
“大伙儿加把劲,快下雨了。”杨桂平大声鼓舞着,“抓紧收完这块地。”
南边的山头聚着浓厚的乌云,风里含着水汽,如此明显的暴雨征兆,无需杨桂平催促,地里的割麦的男男女女默契地提了速。
贺岱岳割完自己的区域,调头帮着其他人,沈家良背着背篓一路小跑,他们像一群有条不紊的蚂蚁,和即将到来的暴雨争抢着时间。
抱、装、捆,沈家良咬牙蹬着地面,吸了水汽的麦子压弯了他的腰,起——
沈家良额头与颈侧青筋鼓胀,小腿肚绷得如铁般坚硬,膝盖颤了两颤,肩上骤然一轻。
“沈哥我来。”贺岱岳托着背
篓让沈家良卸下,麦子割得差不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它们运到老院子。
背篓装着麻烦,贺岱岳换了两头尖尖的挑杆,左右各插一捆麦子,肩膀担着侧身往前走。
褚归放了手头的事上地里帮忙,见到贺岱岳肩上巨大的麦捆心颤了颤,让他悠着点。
“哎哟,咋能叫褚医生你动手。”身边多了个人一起抱麦子,王二媳妇扭头一瞅,连称使不得。
“应该的。”褚归熟练地摞着麦子,脑袋微微后仰,避开扎脸的麦芒。
王二媳妇正说教他怎么弄呢,见状惊奇地眨了眨眼,不愧是褚医生啊,一看就学会了。
割下的麦子悉数运回了老院子的仓房,大雨不期而至,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打在地上,贺岱岳护着褚归冲到屋檐下,淋了雨的胳膊湿亮亮的,褚归拿手抹了一把,灰尘混着汗与雨水,热腾腾地撞击着掌心。
雾蒙蒙的大雨阻断了视线,雨水沿着瓦片的凹槽汇成珠帘,屋檐下的人或坐或站,惬意地聊起了天。
按照以往的规律,暴雨来得急去得快,歇会儿雨停了刚好回家吃晚饭。
贺岱岳挨着褚归,偏头问他晚上想吃什么,褚归出神望着雨幕:“吃藠头炒洋芋片吧。”
今天下午的经历与上辈子的一幕重合,明明吃腻了的藠头炒洋芋片,褚归突然想了。
贺岱岳心照不宣地一笑:“好。”
大雨下了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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