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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女儿要亲自掌勺,余乔氏则退去了灶膛生火烧锅。
对这位提刑大人的突然造访,余乔氏也很好奇,不免要问女儿:“你可知他今日是为何而来?上午才差人送了银子来,这会儿他自己又亲自过来……实在想不通缘由。”
秋穗也想不通。
不过她觉得傅家郎主的心思和行踪也不是她能摸得透的,索性也就没多想。就觉得,他这样做,自然有这样做的道理在。他来做客,他们就热情款待就行,实在无需多想别的,徒增烦恼。
所以秋穗道:“像他这样的人,每日都很忙的,常常行踪不定,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既来了叶台,想来是这里有什么公务在吧。左右有爹爹和哥哥招待他,也无需咱们去周旋。”
余乔氏认真想了想,觉得女儿说的倒也对。不再提傅提刑,余乔氏则又谈去了赵植身上。
“方才瞧见你们二人在外面院子里说话,他可是对你说了些什么?”余乔氏目下最关心的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了。
提起这个来,秋穗十分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见女儿似乎情绪不对,余乔氏忙问:“怎么了?”
秋穗犹豫了一下,还是实话同母亲说了:“我也说不明白,但我总觉得同这位赵大人之间怕还是欠缺了点缘分。也不仅仅是他娶过妻室且膝下已经育有一子一事,即便没有这些,我觉得恐怕同他也难成。”
这桩亲事成不成,都不打紧。重要的,还是女儿后半生要过得好。
所以听女儿越发有了不满之意,余乔氏也并不着急,只是细细关心着问:“可是为着什么事?”
秋穗就如实把自己方才在外面院子时同赵植说的那些都讲给了母亲听,说完后,她也顺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意思来。
“这已经不是他应不应的问题了,是他压根对我提出的这个要求感到不可思议。可能他觉得我的行为很难理解吧,他想娶房夫人回去,就是要安分守己着呆在内院做他的贤内助的,就像他的结发妻子那样。”当然秋穗也知道,凭他的身份,和他的家私,他是完全有本事给自己的老婆孩子一份安稳富庶的生活的。
所以他才会费解,才会不明白,为何明明生活无忧,却还要去外头抛头露面,赚那样的一份辛苦钱。
不能说谁对谁错,只能说他们在某些事情上,想法分歧比较大。
秋穗是从小吃过苦的,又在大户人家呆过,上九流下九流的,形形色色的各种人她都见过一些。而这些人中,不乏许多令她钦佩之人。就比如说,曾经恩授过她厨艺的那位厨娘,她凭着自己的一双手,恁是挣下了一份家业,丝毫不输外头那些男子。
也因见过了太多人,也历过了许多事,所以养成了她并不会轻易就去信任任何人的单纯性格。
夫妻之间,也不是所有都能相敬如宾琴瑟和鸣度完一生的。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的,也多了去。
这位赵县丞如今是觉得她好,可之后的几十年呢?他本就是娶填房的,对续娶夫人原就没有对原配的那份情意在,若日后他说翻脸就翻脸,她又要怎么做?
所以除了家里的父母兄弟,秋穗也并不太信任别的人。
对赵县丞,自然更多的是试探和考量。她可以容忍婚后夫妻间没有多少的情意,但却不能容忍她为了他的日子舒畅而完全失去自我。她也不想凡事都去依附他,去把自己未来的一切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给的,终究不是自己的底气。
如今看重她时,要他割肉他或许都愿意。但处久了后,不那么看重她了,冷待和磋磨怕也会接踵而至。
而那时,若她自己手里有钱有铺,她日子还可潇洒些。若什么都没有,要用点钱还得朝他伸手要,那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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