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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自己看不见这个胆大包天的臣子对他所做的一切,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明明,明明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然而姬循雅将他与自己那种诡异又耻辱的关系暴露在众人眼前时,皇帝好像依旧羞耻得心绪难平。
被迫屈身于人,已是耻辱。
况且二人身份有别,他为天子,却要……帝王思绪猛然截断,生怕自己再想下去就要悲怒得肝肠寸断。
镜中,连赵珩自己都不曾察觉到,自己因为忍耐,眉心微蹙。
“陛下?”
温柔的声音蛛丝般地缠住了他。
赵珩闭眼回答:“将军。”
连看都不想看姬循雅。
没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姬将军面色有一瞬间的阴沉。
看得一众宫人胆战心惊。
旋即,姬循雅又笑了起来。
他笑中毫无冷意,清丽动人非常。
手指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赵珩的耳垂,换得帝王微颤的忍耐,道:“陛下,臣听闻,太后重病。”
帝王霍然睁眼。
镜中人,一个温柔含笑,一个警惕戒备,身在同一面镜子中,却判若两途。
不喜欢赵珩这样看他,姬循雅就伸出手,轻轻刮蹭了下赵珩的眼睫,示意帝王笑一笑。
赵珩冷冷地看着他。
这神情虽不是笑,但也生动有趣,姬循雅便笑纳了,他一眼不眨地欣赏着赵珩的脸,柔声道:“陛下,太后想见你,不知陛下之意如何?”
这种亵玩的态度弄得帝王心火上涌,他冷笑了声,“朕去与不去,不是要看将军之意如何吗?”
第一百一十五章
“陛下, 您将臣想什么人了。”手指穿过长发,顺滑的触感令姬循雅弯了弯眼,“陛下乃天子, 臣不过是您趁手的兵刃, ”他张口, 湿冷的气息侵蚀着赵珩的耳廓,“怎么敢替陛下做主。”
气息冰冷不祥,真如谶语中所说的妖物一般。
赵珩深深拧眉,要躲,奈何身后是武将精悍的身体,恰好将他圈在镜面与姬循雅怀抱之间。
避无可避。
赵珩向前倾得太急, 一时不慎, 险些撞到镜上。
五指急急附住铜鉴,正欲稳住身形,腰间手臂忽地一紧,将他牢牢带入怀中。
姬循雅趁着赵珩上前,更往前挪了几寸。
于是赵珩能够容身的所在愈发狭小,更与身后逆臣贼子“亲密无间”。
皇帝躲不开, 又因听闻了皇太后病重的消息心中急切,烦躁厌恶交织,一时方寸大乱, 半是挑衅, 半是自嘲地回答:“将军替朕做了多少回主,本也不差这一次。”
姬循雅看他眉心微颤,一副被逼到了绝境的可怜模样, 不假思索地低下头,想去亲亲赵珩的眼睛。
赵珩焦躁苦闷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何其罕见, 当年两人刀兵相向,他与齐国国境陈兵时,赵珩尚能戏笑着与他去信,今日却仿佛急流中的浮萍一般无助可怜,纵然知道是假,姬循雅喉结还是滚了滚。
赵珩抬眼,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姬循雅动作立止。
保持着这个欲吻不吻的姿势,姬循雅柔声道:“陛下这话,说的我伤心。”
赵珩张口。
对上后者含笑看他的眼睛,又狠狠地咽了下去。
于姬循雅而言,显然皇帝的所有挣扎反抗,都会被他当成一件兴味十足的消遣,被他愉悦地,一点一点地嚼碎了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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