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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若不是看在柳老板的面子,我非当场杀了他不可……”“消消气,您消消气,”柳音掺着男人,左一句右一句地赔不是,“是我疏漏了,让上官老爷挂了彩……”

男人气得说话都咬牙,捂着脖子上刚包扎好的纱布,冲柳音想撩狠话又犹犹豫豫忍住了:“……哎!得,算我倒霉,被野狗给咬了。”

他说完,朝着脂云楼的大门大步流星地走,摆摆手示意柳音别再来说什么了。

即便如此,柳音仍是跟着送到了大门口,在门旁扬声道:“上官老爷您慢走——”

看着男人的背影彻底没入芷原热闹的人来人往中,柳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底寒芒闪烁,冷声道:“那个找死的东西呢?”

“已经绑在后院里了。”

柳音没再多问,转身便从护院身边快步走过去,顺着长廊往后院走。她鲜少有这般步伐匆忙时,不少客人听见她的脚步动静,都悄悄地往她那处看,兀自猜测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贯余裕的柳爷面带怒意。

后院里假山假水,还有朱红漆的拱桥。

宗锦衣不蔽体,被手指粗的麻绳吊在桥旁树下。

那麻绳捆着他两个手腕,他若是死命踮着脚尖,能稍稍碰到一点地面;可柳音又怎么会让他舒服,另外还安排了两个护院,一左一右站在宗锦身边,手里拿着小臂粗的棍。

那两根棍就交替着打在宗锦的腰腹上。

要是打手打腿,难免会力大了把骨头打断;若是打后腰和臀,脂云楼里这些小倌儿,那里可是要紧地方。所以护院们也很熟练,只挑着腰腹的软肉下棍子,一棍一棍,打得宗锦在空中晃荡。他满脸的汗,凌乱的头发都黏在脸颊边,呕出来的白水也弄得身上到处都是。

非要说的话,唯一好些的就是那药——那吃了叫人浑身松软无力的药,效果终于过了;他现在至少能握紧拳头去忍痛了。不过这也没什么意义,他早叫那两根棍子打得神智迷蒙了,连从唇齿间露出去的呜咽,在他耳朵里都像是他人的声音,与他自己毫无关系。

“停停。”忽地,女人的声音冒出来,棍子们也停了。

宗锦发着抖抽气,慢慢抬眼,在红灯笼的映照下,看见柳音正朝他走过来。

那女人今日穿着靛蓝的衫子,却比平时看起来更可恨;她在宗锦面前停下,寡着脸拿过烟管,先让人点上烟,抽了一大口。

旱烟这东西,只有东边、北边的人喜欢;赫连也好、尉迟也好,地处西南的这几家都没这么个癖好。

紧接着,柳音嘴唇微张,一大口烟落在宗锦脸上。

他正在气喘不已时,哪里受得了这个,顿时被呛得咳嗽不止。然而这咳嗽也不比平时的咳嗽,咳嗽牵着他刚被殴打过的腰腹剧烈疼痛,疼痛又叫他更加用力地大口呼吸。

“我倒没想到,你真是个不怕死的。”柳音冷笑着道,“手脚绑了,还敢咬人;如若不然,我干脆叫人来把你这满口的狗牙拔了。”

“你……你……”宗锦好半晌才止住咳嗽,气若游丝道,“有种你就来……”

“呵,这我还是不会做的。”柳音道,“没了牙多难看,留着你还有什么用?你可知道你今日咬的人是谁?”

“……是杂鱼……”

“那可是上官上将军的族弟,今日若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伤了他,他定会把你大卸八块。”柳音道,“也就是在我这儿,他也不好说要了你的命……说起来你是不是还得感谢我的救命之恩?”

宗锦喘着粗气,悬挂在半空中,垂眼看柳音。

他半晌没说话,柳音也十足耐心,不急着要他回答,接着道:“像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刚来脂云楼,哪个不是要死要活,成日想着要跑。可骨头再硬,打着打着总会软的;我知道你想什么,‘大不了就是个死’?我三十两银子花出去了,怎么可能让你就这么死了……我得回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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