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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梁晨,不是杨松桥,也不是其他什么你喜欢的人。
回应他的是收拢得更紧的拥抱,一个个落在颈侧湿漉漉的亲吻和耳边近乎呢喃地反复表白,喜欢喜欢喜欢哥哥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好想把哥哥跟我锁在一起……
“好热,能放开吗?”没两分钟梁晨就厌烦了眼下黏黏糊糊的状态。他本来就容易失眠,认床又不喜欢身边有人,更不习惯在性爱后拥抱温存,身体再难受时间再晚他也会起身回家,洗个澡然后钻进熟悉的被窝里迎接久违了的睡眠。他自认作为一个炮友一个泄欲玩具已经做完了自己的本职工作,见周景没有反应就动作更大地动了两下,总算从弟弟的怀里挣脱出来。
“哥——”周景还在他身后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声地、期期艾艾地叫他,梁晨已经摇摇晃晃下了床,准备给自己倒杯水喝。
“哥哥,我——”
“啊啊,知道了。”梁晨漫不经心地配合着随口敷衍:“我也喜欢你呀。”
活到那么大,没有人真正喜欢他,更没人直白地对他说过“爱”;从十八岁鬼迷心窍爬了弟弟的床到现在二十八岁他有着可被唾弃为“滥交”的丰富性经历,没有人真正爱惜他,更没人能让他体会一次正常的、互相包容又温柔的做爱。
当他从最初看GV会疑惑“当0号明明就难受得要死,这些都是骗人的吧”的无知少年变成了现在这样能够坦然承认自己变态嗜好乞求着疼痛和羞辱的大人,他能够想象真正美好的性爱是什么样,心意相通的肌肤相亲的确会带来至高的愉悦体验,而“两情相悦”也依旧是他认知中最最美好的东西,只是他已经不会不自量力地去渴求了。
就像温柔的抚慰和体贴的性并不能满足他,轻飘飘的“喜欢”和并不值钱的“爱”对他来说也一点用都没有。
时隔多年,周景又站在了幼年的那条小巷口。
他离开公寓的时候哥哥还在睡着,脸埋了一半在柔软的被褥里。被折腾了一晚的人脸色不太好看,眼周的阴影和嘴唇上的血口让他整个人显出一种说不出的颓丧,眉毛愁苦地皱在一起,显然在睡梦中也过得并不安生。但好歹是睡着了,周景用指尖揉了揉对方的眉心,难以自制地俯下身亲吻对方的额头。还没有踏出公寓呢,他已经开始对这趟至少两天看不到哥哥的旅程感到抗拒。
他到达B镇的时候是晚上九点,打了个车开到老屋已经十点过了。周景没有订酒店,在办理房屋手续前,他有一整晚的时间呆在这个充满各种回忆的地方。他的兄长曾在这里住了整整十八年,孤独地长大又不得已地背井离乡。多年后他也终于回到这里,妄图从窥探中拼凑出那段没有自己参与的的时光。
拆迁的缘故,记忆中又深又拥挤的小巷只剩一截人烟稀少的破败石板路,厂房的宿舍区也空得七七八八,到处都是塌了半截的围墙和斑驳发霉的墙面,楼道口几个新鲜烟头还是拆迁公司的工人留下的。周景站在那栋旧楼外只能看到零星两间屋子还亮着昏黄的光。
他们家住在二楼,打开咯吱作响的旧铁门周景很是愣了一下——自己已经离开那么多年了,梁晨和梁莉居然完全没动过屋子的布局。鞋盒手工柜沙发矮桌布帘隔断的位置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家里甚至没置换过什么大家具电器。沙发还是当年梁莉从厂招待所拉回来的二手淘汰货;那台他刚上小学时候买的彩电还端端正正放在客厅一角,插头的电线出被缠了好几圈胶布,一张灰蓝的布料搭在上面又套了一层透明的防尘塑料袋。屋子被收拾得十分整齐,大件家电和沙发床铺都包上了塑料袋,床铺上的枕头被褥也被细心取下收进了衣柜里——梁晨在最后一次离开之前,显然已经知道自己将有很长时间,或者说从今往后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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