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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的好心慈善家。”

孟鹤鸣望着她:“什么意思?”

“你到现在还跟我装有意思吗?”她反问,“你早知道我爸要调动是不是?你早想好了重修情谊是为了方便你铺开生意对不对?你第一次帮我爸造势的时候就别有用心,我刚才说的有一句错吗?”

从这件事的源头来说。

没有错。

没听到哪怕一句的解释,她委屈地垂下眼:“你说过坦诚的。那你能不能坦诚地告诉我,我们之间……你打算什么时候结束?”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到了他,那团一再压抑的怒火忽得腾了起来。男人面色不变:“你跟我谈坦诚,是吗?”

他拉过她的手,不顾她的惊愕大步往前。

拐过拐角,穿过长廊,迈上楼梯。

中间遇见了同他殷勤打招呼的人,他一改绅士风度拉着她视而不见,连个眼色都未给。

有人尴尬立在原地,视线却一再从他们的背影里游走,揣度。

央仪都知道。

但她几乎跟不上对方的步伐,更无暇顾及他人目光,一路上趔趄了好几次。膝盖磕到台阶,很重的一下。

料想过几天会有淤青,但此刻,除了异常压抑的气氛外,她感受不到别的。

连疼痛都隐在骨头里,不敢浮于表面。

位于宴会厅上方的休息室被推开,伫立在窗前倒酒的人一怔,连酒都洒了几滴。

“滚出去。”孟鹤鸣声音冷厉。

没多久,李勤予从他们身旁走过,视线在央仪身上惋惜地多停留一秒,而后越过,贴心地带上了门。

哒一声,是门落锁的声音。

与她心脏落入谷底的动静重合到了一起。

她吞咽:“孟鹤鸣。”

男人松了手,没说话,兀自将桌上的空酒杯斟满。

这是间奇怪的休息室,除了一面临湖玻璃窗,其他三面,包括他们进来时大门所在的那一面墙,都被黑色帷幔盖着。帷幔下隐隐可见枝丫交错的轮廓。

她只当是墙纸,没太在意。

酒杯落在玻璃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碰磕声。

她陡然回神,发觉孟鹤鸣已经无声饮尽一大杯,他再度抬手时,被她攥住了衬衣袖口。

“你干什么?”她知道对方酒量不好。

男人垂眸,盯着她纤细的手指,眼底隐隐泛起了红血丝:“打算和你聊聊坦诚。”

又是一声重重的磕碰。

他终于在小羊皮沙发上坐下,双腿微敞:“你和路周什么时候认识的?”

“……”

大脑顿时铮鸣,持续片刻,才有减缓的趋势。

她惊愕地看着他:“你……知道了?”

“看来我不问的话,你根本没打算说。”男人兀自笑了声,藏在手掌下的另一只手微微颤抖,“既然跟我谈坦诚,那么你呢?你什么时候对我坦诚过?”

“……”

“你们做到哪一步了?”他平静地问,“上过床了吗?”

央仪从未见过这样的孟鹤鸣,他的神态并未流露太多,但她的确能听出讥讽,轻慢和不尊重。

在他的剖析下,她仿佛赤身裸体不着一物。

忍了忍,轻咬下唇:“没有你想得那么脏。”

他的双手再度交握:“那就是亲了,抱了?”

“……也没有。”

有些避不开的身体接触的确与拥抱的定义相差无几,在坦诚这把铡刀下,她的回答慢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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