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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身影,沈流云皱了下眉,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闻星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
“流云。”有人打断他的思绪。
沈流云回过头,见是好友连霂,颇有些意外,“你来得可真早,还以为你要快中午的时候才来。”
“哪呢啊,你这一两年才办回画展的,我到那么晚像什么话?肯定是要第一个来给你捧场啦!”连霂热情地搂上沈流云的肩,笑着邀请,“怎么样,等你这展弄完,要不要去我酒吧里坐坐?你都好久没过来玩了,倒是不怕存的酒放过期。”
“有你在,我的酒还能放到过期?”沈流云睨了他一眼,唇角微勾。
连霂嘿嘿一笑,很快又矢口否认,“你这说的什么话?叫别人听了,还以为我开的是什么黑店呢!”
就这么闲扯了一会儿,连霂才状似不经意地提起,“我在门口可听关泓奕说了,你这回总算舍得将你那小男朋友带出来见人。欸,他人呢?”
沈流云的重点明显偏移,语气微冷:“为什么要加个‘小’字?我们看上去年龄差很大?”
连霂被他这话一噎,挠了挠头,“倒不是这个意思,你们差几岁来着?”
沈流云:“八岁。”
连霂:“……”这不大吗?
“哦对了,我有个朋友想介绍给你认识,不知道他来了没。”连霂四处张望了一下,可惜搜寻无果。
他原本想拍一下沈流云的肩,但由于身高差距让他够得太费劲,最后退而求其次地拍在了沈流云的臂膀上,略重,“等着,我去找找他。”
他走远前,沈流云没错过那句明显不满的“没事长那么高做什么”,不由失笑。
今日来画展的多半都是熟面孔,连霂走开以后,沈流云一会儿被这个扯着说话,一会儿被那个扯着说话,转来转去几乎没停过。
展厅里准备了甜点和香槟,众人有意敬他,沈流云转了几圈,已经喝下数杯香槟。
好不容易得空歇会儿,连霂就在这时带了人过来。
“这是周润骁,他一直想认识你,结果你这段时间都没上我那玩,没找着机会。”连霂将那人往身前一带,又凑近了冲沈流云眨眨眼,“你的迷弟。”
沈流云了然,看向那人,冲他扬了下手中的香槟致意。
周润骁手里没拿香槟,脸上还有一层薄汗,像是刚从别处赶过来,略显拘谨地笑笑:“沈先生您好,我是周润骁。”
沈流云在脑海里把这名字过了遍,确认自己从前没听过,因而只是点了点头。
连霂在边上用手肘怼了他一下,低声道:“你干嘛这么冷淡,不记得了?润骁可是你同门师弟,你以前还帮人改过画呢!”
“有这回事吗?”沈流云根本不记得,目光又在周润骁的脸上转了转,那实在是一张略显普通的脸,没能给他留下任何的印象。
这就有些尴尬了。
但周润骁似乎不觉尴尬,谦和地笑着,“许多年前的事了,我曾经在韦老师的画室待过一阵。您毕业得早,忘了也正常。”
沈流云习画以来,先后换过不少画室,其中,韦崇的画室是待得最久的,从十二岁一直待到十六岁。在他十六岁那年被华美破格录取后,大学期间偶尔也会回去画室当当助教。
有一回,韦崇到广东那边新开了家画室,他特地跟过去待了段时间,还意外在那结识到了位投缘的朋友。
他喜欢画室里的氛围,四处洋溢着对绘画的热情和对梦想的追求。
只不过那些东西,离如今的他已然很远了。
同他们再说了会儿话,沈流云失了兴致,随便寻了个借口溜上二楼,去休息室找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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