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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
家人喜气洋洋地向蒲松龄道贺,蒲松龄露出了矜持而又含蓄的微笑:“原来后人也是爱读志怪的!”
三国。
曹植感兴趣地戳了戳一旁的兄长:“志为记述,异者怪也,二哥,你看这《聊斋志异》是否也是你先前作的那一类志怪?”
曹丕在心里肯定弟弟的猜测,刚欲开口,就听自家老爹在上面插话道:“管它哪一类,子桓的志怪不可再写了,你俩都给我写《三国演义》去!”
曹丕曹植:……
爹别不是被什么精怪给迷住了。
唐朝。
白行简同样觉得有趣:“志异、传奇,蒲松龄莫不还是我辈中人?”
志异是记录异事,传奇是传述奇异,词意相类,也难怪白行简有此猜测。
【顺便,《聊斋志异》是部很有意思的小说,它主要描写一些花妖狐鬼,兼述人情,是古代的灵异小说,与《搜神记》等六朝志怪是同调的,而六朝志怪一般都比较短小,叙事粗陋。
但《聊斋志异》的篇幅却都比较长,又取法唐传奇,故事委婉曲折跌宕起伏,同时文笔优美,和原本的六朝志怪篇颇为不同,所以也有很多人讥诮蒲松林“一书而兼二体”,写得不伦不类。
比如清代的纪昀就对这种写法很有意见,还针锋相对写了一本六朝志怪体,也就是《阅微草堂笔记》,不过没上教材。
其实仔细来看,“一书而兼二体”恰恰是《聊斋志异》的艺术独创性所在,这一点也是迅哥儿所肯定了的。】
清朝。
蒲松龄的身体微微前倾,一只手轻抖着按在书案上,颤巍巍支起身子来,他的脸上有欣喜、有动容、也有几分感怀。
科举落败,他隐于书斋作些志怪杂说,将一腔怨愤、满怀奇思宣之于花妖狐鬼的世界,“一书而兼二体”的尴尬他不是未曾思量过,却仍执意而为,只为我口写我心,而后人不仅传他杂书,还充分肯定了那点“不伦不类”,听来怎不令人震动?
文章或许写心,只出自个人,但它的价值却难免要他人承认。蒲松龄目光涌动,压抑着激动道:“鲁迅何尝不是我知音啊……”
另一边。
纪·没上教材·昀:谢邀,不用专门拿出来扎我的心,以后会谨言慎行的。
唐朝。
白行简等人眼前一亮:“以传奇笔法而写志怪?蒲松龄果真是个独具匠心之人!”
文章一事,贵在推陈出新,他们的传奇之于六朝志怪,何尝不是一种新变?变则通,通则久,为文之道,亦是如此。
另一边,传奇名家李朝威对蒲松龄的创新之举就更为欣赏了。他正作了篇柳毅与龙女的故事,其中讲龙女受难,洞庭奇异,颇具神异色彩,不似寻常人事,说不定那蒲松龄是从他这里得到了一二启发呢!
北宋。
接受能力极好地苏轼也跟着点头:“匠心独运,方是宗师魄力。”
明朝。
施耐庵面无表情地木着脸:虽然但是,一定要在这里夸《聊斋志异》么?
有点理解上一课里杜牧的感受了。
【章回体,是分章回叙事的长篇小说,由宋、元“讲史”话本发展而来。历史故事比较长,不能一次性讲完,就会分好几次,说书人为了留住听众,则会在最精彩的地方断开,所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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