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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声音外泄在安静的房间里。
南瓷本来没打算听,但楚倾的名字入耳,她心里一紧,裹着药粉的棉签失力地按在了伤口上。
这回她皱了眉。
那边又说了什么,可南瓷听不进。
直到许嘉年挂了电话,转身要走时,她紧张地站起身,拉住许嘉年问:“楚倾怎么了?”
许嘉年神情也不太好,犹豫一瞬说道:“他拍戏受了伤,现在在医院。”
南瓷脑子嗡的一声,指尖发凉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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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半,南瓷落地A市。
夜风已经染上桂花的甜香,晃动一地月色。南瓷在医院下车,鼻息间又萦绕上浓郁的消毒水味。
这个点只有急诊亮着灯,红得刺眼。
她压低帽檐,步伐匆匆地穿过冷清的大厅,又放慢地在急诊外科的走廊停下。
走廊空空荡荡,上方的灯坏了两盏,光线有点昏暗,明明灭灭,将泛着银光的铝合金等候椅笼罩。
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听闻动静抬头,隔着两米距离和南瓷对上眼。
南瓷不动声色地打量。
风韵犹存的女人翘着腿,白色连衣裙因她的坐姿微褶起皱,耳边坠着珍珠吊饰,身上有种经历岁月沉淀后的优雅。
但她就这么坐在急诊室外,眉眼间看不出情绪波动。
南瓷沉默地在她旁边坐下,低垂着头。
从上飞机,到这一刻,她在脑子里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不敢去想楚倾伤得会有多重。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两道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及近,南瓷迟缓地抬头,看到许嘉年大步走过来,身边跟着大头。
然后她听见许嘉年朝旁边叫了声“阿姨”。
她有些愣,转瞬反应过来。
许嘉年面向她,有点惊讶,“你什么时候来的?”
南瓷站起来,“你走后我就飞回来了。”
在大晚上直接改签了最近的航班,连她自己都觉得疯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
她不敢想如果楚倾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郁倩美的视线逡巡在两人之间,问:“小年,这位是?”
许嘉年看了南瓷一眼,介绍道:“阿姨,这是楚倾的……朋友。”
南瓷朝郁倩美淡笑,“阿姨您好。”
郁倩美颔首,扶着膝站起来,想让许嘉年坐。
许嘉年没要,就在两人客套地推让时,急诊室的门被推开,有人走出来。
窗外的细风吹起他的发丝,他掀起下半截短袖,露出劲瘦的腰腹,低着头在缠弄白色纱布。
有医生跟在他后面出来,嘱咐道:“你先留院观察一天,天热容易发炎,别碰水,注意忌口。”
楚倾懒洋洋地应下。
又往前走两步,他意有所感地缓缓抬头,先看到郁倩美,眉头很明显地皱了下,眼眸有点冷。
然后注意到那抹出挑的身影。
他走向南瓷,低声问:“你怎么在这?不是要明天才回来吗?”
南瓷仰头,打量他深邃的眉眼,闷声不答反问:“是不是很疼啊?”
楚倾闻言低笑,瞥向站在一旁的许嘉年,“他是不是和你说我快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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