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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缺作画笔墨风格如出一辙,无论是画乌龟亦或是其他,线条都极优雅流畅,让人瞧着便赏心悦目。
寥寥几笔,便将窗户、院景、人影、作画悉数勾勒,勾其形,画其神,未有色,却有魂。
方才他在院中,应缺在屋里。
他在院中画景,应缺在屋中画人。
崔拂衣手中微紧,却又放松,似是怕伤了纸上风光。
小心将纸收进抽屉,免得让下人当是不重要的废纸给收拾了。
回到桌上,丫鬟已然摆好碗筷,天寒地冻,饭菜容易放凉,桌上菜食皆盛在热水上,时有丫鬟更换热水。
“下次吃暖锅,便不必如此麻烦。”应缺如是道。
崔拂衣回望问道:“夫君可问过薛府医?”
应缺:“……夫人,如你这般,那我便除去药,无甚东西可吃了。”
崔拂衣忍俊不禁,“就是得多吃药,苦一苦你才好。”
应缺抿唇,“夫人可是觉得我不中用,嫌弃我了?”
崔拂衣:“……”
抬眸一扫在场丫鬟们,果不其然皆纷纷低头忍笑。
“夫君,用膳,莫要说话。”
在应缺面前,他虽已无当初那般羞赧,却仍受不住应缺当着他人之面提及房中事。
至此,应缺便再未张口。
当晚倒真吃上了暖锅,只是因着应缺,这暖锅也是药味,幸而还有沾碟,否则崔拂衣只怕也吃不了半碗。
年节当晚,应缺与崔拂衣再次在家宴上露面,只是这回再无人触应缺霉头,众人皆知今后如何,只怕还要看应缺脸色,毕竟前些日子王妃要应缺在宗室中选人,应缺拒绝后,王妃便也当真未再提此事,大家众所周知。
应缺能掌握过继人选,仅凭这点,只要应缺活着一日,他们便要捧着对方一日。
今晚阖家团圆,若有人惹是生非,定不会被轻饶。
也是今日,崔拂衣瞧见那几个庶子院中,竟有足足近十位有孕显怀的侍妾通房,哥儿女子皆有,也不知是否因为以为应缺偏爱哥儿,便觉哥儿所生之子更有优待。
这还仅是显怀的,未显怀的不知还有多少。
应缺想,人类身体果然能超越极限,要想让这么多人有孕,他的那些庶出弟弟们也不知被榨干没有。
他已然瞧见有几人精神萎靡,黑眼圈甚重,若再如此下去,只怕自己还未归西,他们便已经精/尽/人/亡。
未免当真造成如此境地,应缺觉得自己应当多努力些,尽快将999送进崔拂衣腹中,如此,也算解救那些可怜的庶出弟弟们。
“夫人,你辛苦了。”应缺这般说着,还让侍候的丫鬟给崔拂衣盛了碗鸡汤。
崔拂衣虽不知应缺何故说这话,却也未拒绝这汤。
只是不知是否有些凉了,他喝着并不美,略微蹙眉,因着桌上王爷王妃皆在,崔拂衣仍是忍着将鸡汤喝下。
瑞王见二人夫妻和乐,难得笑了笑夸道:“今年是你们成婚后过的第一个年,父王没什么好东西,只有几间不值钱的铺面,待会儿把房契地契给你们送去。”
众人无言以对,瑞王口中的不值钱与他们所以为的不值钱大约不尽相同。
应缺微笑应下,“多谢父王。”
崔拂衣自那日起,便也不再与瑞王瑞王妃客气,今日自也是随应缺一起应下,倒也称得上夫唱妇随,更显恩爱。
灯火荧荧,应缺望着满庭花团锦簇,只觉崔拂衣最为醒目,宛如烟火中最灿烂那颗,一绽放,便无人争辉。
崔拂衣抬眸余光轻扫四周,见他人并未光明正大看他们,这才指尖轻戳应缺手臂,小声低语:“夫君瞧什么?”
应缺微微一笑:“我瞧夫人生得美。”
崔拂衣原是不愿当众展露情绪,此时也不由微弯眉眼,“不如夫君。”
他本想给应缺盛鸡汤,思及今日鸡汤不好喝,便又转手盛了甜汤,总归无论什么汤,只要甜的,应缺便都喜欢。
“夫君,仔细点喝。”
他这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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