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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小光把他的没及时拒绝当成了同意。

“好耶,我有舞伴了。”汤小光走到陈子轻后面,按着他的肩膀,对他边上的宗怀棠歪头,“怀棠哥,你的舞伴定了吗?”

宗怀棠的面上瞧不见多大的波澜:“两个男同志,跳什么舞。”

“大家跳什么,我跟轻轻就跳什么。”汤小光满眼期待,“我们两个单身男青年就玩嘛,给大家当开心果。”

宗怀棠把他的头从陈子轻的肩上推开:“你玩你的,别带上他。”

“为什么,轻轻愿意和我玩的,我们是好朋友。”汤小光被推疼了,又靠回陈子轻的肩头,“你凭什么替他做主,室友又不是家属。”

宗怀棠再去推汤小光:“你的头不想要了,我给你拧掉。”

汤小光找陈子轻控诉宗怀棠的罪名,也没添油加醋,就是讲究一个实事求是:“轻轻,你看他!”

陈子轻偷偷给宗怀棠使眼色:“宗技术,人的脖子很脆弱的,你别推了。”

宗怀棠气得肝疼,我就不脆弱了?我还是个残疾。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

行,等着。

第32章 启明制造厂

汤小光也跟去了医院。他们三人到那的时候,刘主任刚咽气,身体还是温的,软的。

钟明跪在病床前痛哭流涕,钟菇跪在一边给他哥拍背,自己也是满脸泪。

病房的其他工人同样红了眼睛,很是难过。

只有白荣除外。

他明明站在被沉痛笼罩的病房里,身上却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割裂感,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一直在变化。

这是陈子轻走进病房时的感受。

那晚刘主任进手术室抢救,白荣跟在钟明后面赶来也是这样子。

陈子轻没说什么,汤小光说了,他还是走到白荣面前说的。

“白同志,你师傅人没了,你看起来一点都不伤心,是不是我误会你了。”

白荣垂着眼:“生老病死是常态。”

汤小光拧了拧天生精致的两撇眉:“人不是一个字,一笔画,一块石头子,人是由情感组成的。”

白荣点头:“这点我赞成。”

转而又平平静静地说:“我想我与汤同志的理念分叉在于,我认为活着的人要好好活,才能对得起死了的人。而汤同志则觉得,活着的人要把自己埋葬在死了的人带来的记忆里。”

“诡辩。”汤小光控制着音量不破坏这场送别,“你看你师兄,看看别的同志们。”

白荣说:“人有千万种,不能拿一个模式套在所有人身上,汤同志是大学生,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汤小光没有及时反驳,失去了优势,他重重哼一声,像是小孩子吵架吵输了的无理取闹。

陈子轻在后面目睹了全程,看来汤小光都说不过白荣。

白荣看了陈子轻一眼。

陈子轻只在那一两秒里和他来了个对望,有一瞬的失神。汤小光牙齿整齐,皮肤白皙,嘴唇红润五官流畅,是好看的,可他跟白荣站一起就会黯然失色,相似类型的谁都不能从白荣那里分走色彩。

白荣娇艳的脸就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假如他换掉劳动布工作服,穿身西装坐在餐厅拉手风琴,不知道能迷倒多少人。

被时代压抑着的美,看的人也压抑。

不止压抑,还有……

还有什么来着?

陈子轻停留在白荣身上的视线不知不觉就长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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