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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宵那时为她做这么多,应该是没想分手的。
是她强行要断,要他放手。
但如果当时没分手,他会不会不至于这么冷血,不至于漠然得让人难以揣摩。
她或许可以矫正一个18岁就陪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但她无法轻易撼动一个24岁就独当一面的成功商人。
从段氏少东家变成人人都尊敬的段先生、段总。
这期间他改变了什么,放弃了什么,从失去的人身上又想要拿回什么,都成了她看不懂的谜。
梁鲁乌带着些疑惑,望着她。
夏仰视线已经不在放在他身上,只是虚掷在玻璃窗外的草坪上。
那儿有携家带口的一家子,还有小孩抱着一只猫在追逐一只飞起来的蝴蝶,每个人看上去都无忧无虑的。
她穿着一件长到膝盖的镂空线衫,乌黑直发如瀑。
明明不算矮,但肩身薄如蝉翼,清瘦又娇软。脸色恬静洁白,显得整个人坐在那里有几分不太真实的风情感。
那晚被问到她美不美时,梁鲁乌其实并没往那想。
他在段宵身边见过太多自荐枕席的美女,东方、西方的面孔都有。夏仰是漂亮,可也不是漂亮到能让人盲目觉得最美。
要说她有什么特别的,唯独一点:她不是自愿来到他们身边的。
可这也不奇怪,她看上去干净清雅,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位舞者艺术家,对他们这群人哪里会有所求。
她和段先生的性情完全相反,也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如果这样还能相爱的话,那真是爱情里的奇迹。
女人白皙的颈脖到锁骨上,无一不被留下暧昧吻痕,可见那人的占有欲有多蛮横无理。
梁鲁乌惊慌地错开眼,试图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看见的东西。
“你是他的第一个伴侣,我没见过他对谁是这样的…”梁鲁乌默了默,又问,“你还是很想走吗?”
夏仰没吭声。
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总问一些正常人都问不出来的话。
有人在这时过来,是带夏仰上飞机的。梁鲁乌也要离开了,离开之前,提醒了句:“Desire always ends in boredom.”
欲望常以厌倦收场。
欲望得不到满足会痛苦,得到了满足则会无聊。
夏仰笑了笑,那就但愿段宵早点厌倦她。
私人岛上原住民不多,会英语的更是寥寥无几。一大部分人是墨西哥人,说的是西班牙语和印第安土著语。
无形中,也断绝了夏仰短期内能和人交流沟通的念头。
段宵在这有套美式庄园,大门口到院子里有几口喷泉和人工池,里头养着七、八条护士鲨。
常看着夏仰的是个四十岁的大妈,名字也最常见,叫苏萨娜·卡瓦列罗。做饭很好吃,会做很多省份的中餐特色菜。
苏萨娜是个哑巴,胸前常年挂着翻译器,这也是她和雇主交流的方式。
来到这座岛上的第一周,夏仰试图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也委婉地提及想和温云渺通话。
“你妹妹很好。这周去医院领过药,周三去过一次你的公寓,有个同系的男生一直在追她…”段宵说到这,停顿住,“你清楚这些吗?”
他人在海外,却对温云渺的动静都一清二楚。
夏仰不知道他是否在变相地警告她,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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