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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手中一把夺过酒壶,把里头的桃花酿都倒了。又朝身旁的云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去御马场找谢纾,让他过来把夫人接走。再不来他夫人就没了。

云莺忙应了,刚转身欲去,却见想找的人来了。

谢纾自御马场而来,一身骑装尚未来得及换。

宴上众人见谢纾来了,齐齐朝他行礼,而后一片噤声。

乘风将殿里的人依依请了出去,殿内一时安静得出奇。

明仪昏昏沉沉地埋怨道:“背啊,怎么都不背了,你们当本宫口谕是放屁不成?”

谢纾垂眸轻轻叹了声,走到她身边,取走她紧抓在手里的酒杯。

明仪尚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他横抱了起来。

“殿下。”他道,“回去了。”

明仪脑袋里晕晕乎乎回荡着“回去了”三个字,在看清谢纾的脸后,奋力想从他怀里挣扎开来却无果,只能愤愤然喊了句:“不要!”

抗议显然无效,明仪被谢纾塞进了回宜园的马车。

马车颠簸在路上,明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摇晃,被风吹动的车帘,沾满酒气的裙摆,还有谢纾。

她恍惚记起三年前在偏殿的那晚,谢纾告诉她“我们成亲吧”之时的样子。

那张脸上分明看不到半分喜悦。

明仪问过自己很多次,如若没有那晚的春宵度,谢纾会否还会同她成婚?她心中明白答案是不会。

没成亲前,谢纾待她的态度一惯是礼遇而疏离,疏离到她装“偶遇”碰见他十次,他统共只抬眼瞥了她两回。

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不合适,包括他。

但在拿到赐婚圣旨那一刻,明仪又心存侥幸地想,或许成亲后他们慢慢就会合得来也不一定。

一路颠簸回了宜园。

谢纾吩咐云莺去准备醒酒汤,而后抱着满身酒气的明仪从马车上下来,一路穿过长廊朝长春院而去。

明仪在他怀里挣扎开来,嚷着要自己走。

谢纾怕她弄伤自己,无奈只好轻轻放她下来,轻轻掸了掸她衣上沾的尘埃。

明仪步伐不稳,东倒西歪地朝前走了几步,谢纾上前搀住她。

“小心。”

明仪憋了一天的委屈,在听见他关切话语的那一瞬,不争气地化作潮气覆在眼睫上。

“你为何没来?你知不知道……”

想说什么却又觉得这些话很多余。

明仪懂得于京城权贵而言,成亲多数时候都只是利益结盟的纽带。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过都是虚言,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陌路夫妻能做到相敬如宾已是不易,更遑论恩爱。

很多时候,只要不触及他的核心利益,谢纾也愿意给个面子哄哄她。

就像大人哄孩子,若是听话便有糖吃一般。

谢纾愿意对她尽责,在他得空之时也乐意花时间安抚她一二,可那种感情同心动和男女之情相去甚远。

明仪知道只要他们彼此不戳破真相,也能好好过日子,甚至于成为他人眼中“相敬如宾”的好夫妻。

可约是方才饮下肚的酒在作祟,明仪心绪翻滚,怎么也无法平静。

她垂着眼,以一种复杂的口吻道:“若是没有那晚的春宵度,你如今也该寻到合适的妻子了吧?”

“殿下。”谢纾眼里看不出情绪,打断她的话,“你醉了。”

“我没醉。”明仪歪着步子朝前走,无意间踩空了台阶,险些跌倒。

谢纾忙把她重新扯进怀里,横抱了起来。

明仪用力推了他几下没推开,满心愤懑,在醉酒的作用下又气又难受,只想着要挣脱他,摆脱他。

也不知怎么的脑袋里冒出“和离”两个字。

仔细想想,谢纾刚从西北回来那会儿,她本就是打算要和他和离的,连和离书都备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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