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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谓云不敢打断她,也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控制不住做了什么,低着脑袋不吭声。
“认错,是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而我听了就不跟你计较了。”
对不起和我错了,本意上来看,似乎没什么区别。
但在时郁的认知里,她听不了“对不起”三个字,有太多的事,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翻篇掀过去的。
说“对不起”对时郁来说是一种伤害。
无论是她和别人说,还是别人和她说,都是如此。
“我错了……”
少年慢慢慢慢地靠在时郁肩颈下方锁骨那里,声音沙哑微哽:“我错了,以后不说了,再也不敢了。”
下一秒,他发顶落下一只手,毫无规律地乱揉了一通。
荆谓云死死抿唇,不敢抬头去看大小姐。
他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克制不住想要靠近她的本能。
偏偏大小姐步步紧逼,根本不放过他。
“那你再说怎么办?”时郁问。
莫名有种宫廷剧里上位者质问人的意味,这时候,如果换了剧里的人,大概会立马说一句,“再说就掌嘴。”之类的话。
可时郁打荆谓云那哪里是打,分明是往火上浇油,让人燃得更加热烈。
荆谓云沉默了好半晌,温热的气息呼在少女净白的锁骨处。
他闭上了眼,妥协道:“随你处置。”
“好!”时郁同意了。
醉酒的她很好说话,仿佛别人随便糊弄两句,她都会深信不疑。
大小姐折腾了一晚上,很累,“惩罚”完荆谓云以后,身子一晃,直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压在他身上。
“砰——”
沉闷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也没多大。
荆谓云顺势往后一倒,两人深陷进柔软的床里,他抱着时郁翻了个身,改为侧躺着,同时把人调整了下姿势,让她枕在枕头上。
大小姐这会儿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终于消停了。
荆谓云没闭眼,而是静静看着时郁抓着自己衣服的手。
她抓的很紧,非常没有安全感,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
荆谓云眼底涌动着暗火,心里清楚,这怕是个不眠夜。
他又摸出那个金属打火机,“啪嗒”一声打开,一簇不大的火焰冒出。
很神奇,就这么点火,却烫到人不敢去碰,又迷恋贪婪地宛如飞蛾扑火般,想要冲上去。
至死方休。
荆谓云喜欢的从来都不是烟的味道,而是火点燃烟的瞬间。
这个打火机,他用了很长时间,从很小的时候就拿着了,不止是抽烟的时候才拿出来。
心烦的时候,也会掏出来“啪嗒啪嗒”的点着火。
打火机是那种老款的型号,通体漆黑,因为用得久,上面有掉漆的迹象,还有几处似染了暗色,在黑色的地方,也能留下痕迹。
这个打火机,也代表着荆谓云那段黑暗的过去。
私生子的身份,让他成为最低贱卑微的存在,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出来踩他两脚,唾弃一口。
可他有个有钱的爹。
虽然那个爹从来没有管过他,但北园的人都知道,在南城,有个有钱的荆家。
为什么北园的人知道这些呢?
是荆谓云那个把他当摇钱树一样的妈,疯疯癫癫的到处炫耀,以为揣个种,荆家早晚就会把他接回去,她好飞上枝头变凤凰。
他妈绝对是魔怔了,每天晚上都会和他说,那个男人有多么多么的好,只是迫不得已才让他们母子俩流落在外。
事实证明,女人真的不要把希望完全寄托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人渣。
说实话,荆谓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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