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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对血浓于水的异母兄弟,却对彼此怀着天然的敌意……
她狐疑看向晏书珩。
“被我认错时,你便猜到刺客是那个孩子,对吧?带走我,也是因着想和元洄一争高低的缘故。”
晏书珩好整以暇地看着阿姒:“阿姒不提醒,我险些忘了,你应该是我和元洄之间,除去生母之外最深的联系,我们三个人,真是孽缘啊。”
他轻触阿姒唇瓣。
这人又成了当初那个温柔而危险的青年,对她张开网。
上巳那日他在马车上那一番虎狼之言响彻耳边:“就算你嫁了少沅,夫兄的身份于我而言,非但不会成为阻碍,反倒多了床笫间的快'感。”
阿姒僵硬地梗着脖子,他说出那句话时,莫非不是在说笑,也并非另有所指!嘴上说着少沅……
实则暗里指的是元洄!
还床笫间的快'感?他这正人君子的皮囊下都装了这什么啊……
阿姒羞恼交加,使了大力气从他怀里挣脱,自己也一脚踏入溪水中,晏书珩迅速揽住她腰肢。
但为时已晚,两人齐齐坠入溪中,衣衫湿了个彻底。
晏书珩扶稳她,轻叹:“即便没有元洄,我也会毫不犹豫带走你,何曾是因这样离谱的原因?”
他的手在她腰间轻掐。
“倒是阿姒厉害得很,不仅胡思乱想,还打算身体力行。”
阿姒怒而回怼:“胡说!”
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一次的确是她先开始乱猜的……
“算了,不与你计较。”她要推开他上岸,腰肢被压着贴向他。
晏书珩贴着她低喃。
“想么?”
阿姒迟疑:“想什么?”
他没有回答,仅是盯入她眸子,阿姒便意会了。
“我衣服湿'了。”
眉梢轻挑,她又说:“你快着些,早点上岸,不然会着凉。”
第79章
沾了水, 一切都是湿漉漉的。
湿衣堆在溪石上。
青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玉,结实的臂膀润泽滑溜,阿姒双手紧抓着他手臂,但仍控制不住地打滑。
根本抓不住……
她只能伸出修长玉白的双臂和腿, 手脚并用地盘缠。
晏书珩托着她, 那只手从后朝前探去撩拨轻揉:“阿姒总怨我不正经, 可你喜欢的, 不也是这样的我?”
“我才没有喜欢你,适才在马车上只有一点点, 现在是一点, 不, 现在半点也没了……啊呀,你!”阿姒像片湿软的绸缎,只靠一根修长的白玉钉挂在打滑的墙上,堪堪要滑下时, 钉子钻紧了些,绸缎不住滴水。身子下坠得更厉害, 她只能将下巴搁在他颈窝。
野外一片静谧,只有溪水潺潺声,间或夹着鸟鸣声, 但却比在嘈杂的马车上经过闹市还要磨人。
晚霞燃得正怒。
阿姒浑身都泛着淡淡的霞粉,像极雨后的初日芙蓉。
眼前一片水雾朦胧。
白玉所制的钉子由一变成三。
阿姒的琴被拨弄得发出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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