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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吟唱,手脚都也将将盘不住:“晏书珩……你快些,我快掉下去了!”

青年取出钉着缎面的白玉钉。

一根接一根,直至全无。

“阿姒唤元洄时, 只唤两个字,听着甚为亲切。可唤我时, 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三个字。心上距离远了,身还能如何靠近?”他只托着她,抵蹭着空虚处,若即若离地炽烤着。

阿姒在心里骂了他一万遍后,才轻唤他:“月臣……”

声音媚得快能滴出水。

从她复明后,她便未再唤过他表字。情潮陡然变得难以压制,晏书珩气息变沉,克制住并而为一的冲动,只咬着牙关,揉入一个开端。

“阿姒,再唤一声……”

阿姒半张着嘴,她被卡得实在难受,只得轻道:“月、月臣。”

他又塞来了些。

但远远不够。

不必晏书珩开口,阿姒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可照他这样来,每次只契进一寸,她还得唤上十几声,凌迟处斩也不是这样的,阿姒豁了出去,指甲嵌入他后背:“月臣,月臣……”

她上气不接下气,接连唤了几声,唤到最后一声时带了哭腔,低泣宛如雨打芙蓉娇颤无助。

搂着她的人顿了几息,毫不犹豫地走进,一下便走到尽头。

阿姒惊喘,指甲从晏书珩背上划过,彻底搂不住他。

刺痛激得青年失了分寸。

他扣得更用力,这般姿态实在太深刻,仿佛烙铁烫过绸缎,要融透。阿姒嘴唇不住地抖,她上半身脱力后仰,后颈和脑袋被温热的手掌托住。

“阿姒,睁眼看着我。”

低哑染着慾念的嗓音把阿姒从混沌中唤醒,她缓缓睁眼。

托抱着她的青年玉面上沾了水珠,象征君子之仪的玉冠依旧齐整,但鬓发微湿,眼尾飞红。

滚动的喉结,及绷紧的下颚,给人以坠落神坛般的颓败和昳丽。

晏书珩目光缠住她。

“阿姒……”

被他这样充满占有欲地看着,阿姒长睫不住发颤。

她目光迷蒙,与他对视。

周遭每一棵树,从天际流过的每一片云,林间飞过的每一只飞鸟,溪水中游过的每一尾鱼,甚至微风……都长出了眼睛。仿佛都能看到这一对正心贴着紧密相合的年轻眷侣。

如被神灵审判,无处遁形。

青年深埋着的炽'热情愫骤然暴涨,蛮横地挤占着她。无论是晏书珩温柔深情的目光,还是树上的鸟鸣声,都在挤占着阿姒的理智。

读过的圣贤书,受过的世家规训皆被打翻,让她不自觉一抖。

这一抖,溪水哗啦啦地剧烈作响,水花迸溅得到处都是。

劈啪水声盖过风与鸟鸣声。

天儿很热,风也很热。

她快疯了……

急遽的眩目袭来,尚未平息,她倒在了溪石上,青年俯身贴近,蛰伏着缓慢缠磨:“我已有许久未曾听阿姒唤过夫君,唤一声……好么?”

阿姒艰难抽回一缕理智。

夫君?

她的确是喜欢他,喜欢与他亲昵,唤他表字时也蕴含着情意。

当初也曾真心实意把他当成夫君,但那时的一声“夫君”所涵盖的,只有情感——依赖、信任、情意……

可现在不同,这声夫君一旦叫出口,便意味着她答应嫁他。

意味着两个家族之间的事。

更意味着她未来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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