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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很沉,安静的好像没有一丝呼吸,精致的眉目和玲珑的面孔丝毫没有因为疲惫而有所阻碍,跟沉淀在脑海中那个她完全重合,反而更加令人怜惜,但是脸色却又没有过度疲惫的苍白,反而是泛着些诱人的红晕,十足撩人。

杜宇自撩开轿帘一刹那的不可置信和激动颤抖,已经早已平静下来,现在正静静注视着沉睡的无知觉的女人,仿佛意识不到天色的变化。

旁边小太监等了许久,本来见皇帝那神色不敢打扰,终究还是有些忐忑着急了,轻轻唤道,“陛下?”

天色已晚,到底传不传膳?要不要给娇客准备收拾住处?要赐住哪所宫殿?

别说,宫里头已经许久不曾有过女主人了,连太监宫女都觉得有些寂寞过头了。

杜宇美目微闪,恍惚了一下,“传膳吧,然后叫人都退下。”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

这太监正是之前给媸妍传话去的那位,皇帝平时叫他小安子,他心思细密,这些年曹荣禄出入宫殿办事也忙碌,余下的事他打点的更多。

小安子面上一苦,他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得出陛下对那女子的不同,可是……

“陛下……这位姑娘是江湖中人,不如奴婢去收拾偏殿?”

听说这女子武艺非凡,要是突然发难可怎么办?

杜宇早没耐心,眯了眯眼,声音冷绝,“下去。”

没过多久,饭菜已经摆好一桌,样样精致鲜香,杜宇俯身到媸妍耳边,神色竟是从未见过的温柔,“快快醒醒,开饭啦。”

小安子心中有城府,面上不显,心中早已惊起滔天骇浪,要知道,这宫里近身侍候的人都知道杜宇脾气急躁不好,就算是什么都不做,也是冷冷淡淡,何曾见过他这么温柔对人?简直吓人一跳!

他只觉如芒在背,生怕惊扰了贵人,快速而平稳的退了下去清了场。

“哦……”媸妍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以手扶额,旁边已经有一双手按上她太阳穴,为她温柔的按摩。

她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身边,只见那男子刀刻般的五官,雪白染蜜色的肌肤,挺削的鼻,黑曜石般灼灼的眼神,仿佛其中只有她的影像。

她像是给灼了一下,侧了头避了开去,他也并不跟上,见她不自在和意外,反而往边上坐了坐,给她盛好了菜肴,“你饿了吧,先用过饭。”

媸妍心中百爪挠心,可是她确实很饿,这一路奔波只吃了冷硬干粮,回来又被众夫君爱了一场,此刻饥肠辘辘,也顾不上多问,果然不再推辞,用了汤饭。反倒是杜宇没怎么用饭,只关切的看着她吃。

皇帝该是见惯美色的吧?哪会一上来就动手动脚,她心中已有了猜测。

等用过饭食果蔬,自有宫人默默无闻收拾了下去,看都不敢看她一眼。

两人相对端坐,默默无语。

还是吃药先打破了僵局。

“白露?”媸妍看向他,这无疑换了一张脸的人,真的是白露吗?

邱白露能将他家的黑道地盘发展成小王国,她相信他要当皇帝也并非难事。

“甘露……”杜宇一把将她捞到怀里,紧紧的抱着,呼吸颤抖,好像用尽了所有的气力。

而起伏的胸膛和激烈的心跳出卖了他的情绪。

“今天才找到你,会不会太迟?”他声音嘶哑,紧紧拥着她,迟迟不忍放手。

媸妍不置可否,笑笑,没有说话。自然是迟了些,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是没有什么比见到故人更好的了。

回忆起来,已经像是一起看过的一场黑白电影,而不是共同经历的真实岁月了。

“还记得我们结婚的那天,我们交换戒指,我吻了你,”他抱着她的脑袋,亲了亲,闭上双眼,浑身犹在颤抖,仿佛不能相信这样真实的抱到了她,“如果时光停在那个时候多好。”

媸妍叹息,更多的是伤感,“你也死了么……”

“你呀,你这个大哥,竟然会这么不小心。”媸妍不争气的看着他。

“你还说我,你自幼学了古武防身,不是一样……”他无辜的看着她,“何况,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两人抱着哭了又哭,又都渐渐和缓下来。

媸妍只是眼睛微湿,杜宇则是真的红了眼睛痛哭流涕。

媸妍前世作为甘露的时候,活了十八岁,而如今作为甘草活了七八年,本来该是前者印象更多,可是因为前世顺风顺水,日子如流水,后世经历坎坷,日子数着过,再加上融合芮莲那部分回忆,反倒是作为甘露存在过的往事已经淡化的像黑白影像。

在这一点上,她或许无法跟邱白露有同样的共鸣了。

媸妍待他平息,微微侧脑,“那么说,你不是杜承泽了?”

杜宇疑惑道,“杜承泽?杜承泽是谁?”

媸妍不由一笑,鄙夷道,“龙霖太宗皇帝,你的祖上,这都不知道!”

杜宇叹气,朝廷案努了努嘴,“这里天天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哪来时间管别人,只记得庙号。除了公务,我一直没有停止找你。”

媸妍摇摇头牵了他的手,“你啊,在现代时就是这样,非要把自己累的要死要活的,很多事明明可以叫手下去做,你还偏喜欢亲力亲为。”

杜宇叹息道,“别提现代了,说说你吧,为何我一直都找不到你,我已经派出很多人马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坚持。”

媸妍摸了摸脸,“我也来了快十年了,刚来的时候,我是别的样子,后来才因缘际会,恢复了本来面目。”

至于中间那些煞风景的生生死死,她不想多提了。

杜宇笑了笑,“恢复了就好,若是不然,我只怕一直找不到你。”

媸妍也问道,“你呢,你是来了多久了?”

杜宇叹息,“我是跟这婴儿时期一起出生的。所以,我都来此十来年了。”

他换上欣慰的表情,话多起来,“好在现在有你,我们也算是否极泰来,恢复了原点,在哪里都好,只要能在一起又怕什么,我这就拟旨封你为后!我们……”

他说着,看着媸妍表情转而为难,心中一跳,面上却不显,关怀道,“怎么了?”

媸妍浅浅笑了一下,低头,搓着衣角,“白露……对不起……”

媸妍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现在她已经全心接纳了那几个,这样的她已经和邱白露格格不入了。

杜宇脸色旋即变得难看,勉强笑了一下,“你说什么呢?什么对不起啊?要不是那场世故,我们都已经是孩子的爸妈了!现在补办,不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吗?”

他又急急补充道,“我知道这里男尊女卑的很厉害,但是你信我,我对你不会有什么不同的!”

“这古代现代,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啊!”

“我只要你一个,不纳后宫,好不好?”

他的恳求越来越急切,带上了不自信。在此之前,他设想了种种相见时的情形,独独没想到她会这样的为难。

他心中蓄了一把火,从一开始他就留意到了,她激动开心和他重逢,但比起他来,她实在是冷淡的多了,她是他的小公主,怎会变得这样,冷漠无情?

媸妍终于抬头,决定说个明白,“对不起白露,我们在现代时的确是相知相爱,要结为夫妻,可是人的投胎并不能自己选,你投胎成了皇帝,我却摊上一个恶毒的娘和飘零身世。”

“不仅如此,十年前我的童贞就没了,还辗转经历了许多……你难以想象的对待。”

“在现代我生活了十八年,在这里我生活了十年,但是现代的生活对我来说只是快乐而易逝的半辈子,古代的生活,已经是你所想象不到的八辈子了。”

“现在我也算否极泰来,我有几位疼爱我的夫君,我……不会放手了。”

经历了杜精卫之事,看到邱白露,她更多的是看到老朋友和故人的开心了。

杜宇面色难看,甚至剧烈抽搐了一下,变得苍白无血色,“‘几位’?”

“甘露,你在骗我吧?”她那么单纯善良,纯洁的像小公主一样,怎么会是那么……放荡的人呢?

媸妍道,“也托龙霖女子地位低下男多女少的福,共妻之事层出不穷,他们也并不引以为耻。我现在也觉得……还好。”

被几位夫君争着宠爱,即使身体累了点,她也觉得心底满足,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已经自觉还不够他们的情分了。

杜宇欲言又止,没有再接口,面色冷厉,定定的望着她,像是从来不认识。

媸妍想了想,道,“你也看开些,你是皇帝,要什么没有。”

她竟是能洒脱的放开他了,以为他也一样么?

杜宇苦笑,“是,我是皇帝,要什么没有?要什么没有?”

媸妍知道他早晚会想通的,这世上就没有想不通的皇帝,她淡淡绽开一个笑容,欣慰而轻松许多。

他的表情在看到她如释重负后变得凶狠,“为何你就是不肯?”

第266章你真下贱(微h)

第266章你真下贱(微h)

媸妍微微惊吓,退了一步。

杜宇见此,又默默隐忍,放柔了声调。

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这事再议,先放下吧,我不计较你的过去,这是我没能护住你,就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和好好么?”

媸妍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答话,她知道,她应该缓上一缓,至少先骗骗他,但是她说不出口。

杜宇抬起头来,定睛看她,“你只有今后对我专一,做回我的小公主,我就不计较……好不好?你当了皇后,这一个国家都是你的呢,比我以前能给你的多多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媸妍面上一苦,有些心酸,“别这样白露,大丈夫何患无妻呢,我对你的意义不过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小女孩,现在我更是完全不是我了,你何必呢……我们都知道,有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有些事却是过不去的,你若是那个宠我的哥哥,就别再为难我啦。”

他瞪着她,脸上都是浓浓的失望和不可置信,没想到她会变得这么彻底绝情。他的目光渐渐冷淡下来,失了温度,却依然锁在她身上,好像要这样看住她一辈子。

透过他的目光,都能感觉到他有多心寒。

媸妍怔住,后退了两步,勉强笑了一下,“我,我先出宫了,你冷静一下,我们下次再聚……”

杜宇突然从身后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自己的怀抱。

他的喘息从头顶呼过来,带着隐忍的愤怒。

“你弄疼我了!”媸妍想要挣扎。

杜宇目光只盯着她的双眼,别的事情和声音已经丝毫不能进入他的思想。

他牢牢锁着她,“我不让你走。”他将头贴着她的发顶,“我们都是夫妻了,哪有这样容易变卦呢?”

“我不信,夫妻难道过了时空,就不是夫妻了么,明明还是同样的人,同样的魂……”

媸妍知道此时跟他多说无益,拼命推搡,可惜他把她禁锢的很紧,一直魔怔般呢喃自语,让她心中害怕起来,又疼又难过,她只得猛推一把,转身要走,只听身后“咚”一声巨响,却是杜宇失魂落魄的撞到木柱,从额头流下血来,看上去好吓人。

他也不捂头,只任那鲜血仓促流下,遮住了半张脸。

媸妍停住脚步,怎么也没法走得出去,慢慢踱回来,流下泪来,不知道自己同他之间在较什么劲,连叫了几声“来人”都无人肯来。

她只得走到他跟前,眼睛哭红,抬手要为他止血,他却一把制住她的手,“你回头了,你留下来了,是你自己走回来的,我刚才给你机会过,是你自己不够狠心。”

他一字一顿看着她的眼睛,“你伤心,说明你心疼我,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不会让你自欺欺人走的。”

媸妍目瞪口呆,她心中只是愧疚罢了。

可是更目瞪口呆的还在后头,他根本不容她给他止血,只是抓住她的双襟那么一撕,转眼间她的衣衫就四分五裂。

意识到自己只剩下中衣,且没了换洗,媸妍横眉,“你发疯是不是?别让我以后再不认你!”

杜宇冷笑,神色可怖。

“那是你自找的!你竟然要背叛我?你曾经走错路就算了,你为什么要一条错路走到死?”他神情冷漠,将她压在身下,粗鲁的剥掉她最后的衣衫,

他瞳孔一缩,整个人更是显得面目可怕。

她脸色一暗,拼命想要用手掩饰,两只娇小的手掌却怎么也盖不掉她身上各种吻痕和爱的痕迹,即使他们已经很小心,但她肌肤娇嫩白腻,只是轻轻的握住她的腰肢都会留下掐痕,她满身的痕迹几乎都能看得出来,她与他们经过了怎样的体位和姿势。

紧张难堪的气氛开始在二人之间流转,媸妍面色难看,护住胸部,想要扯过衣衫遮体,却不料他哗的一声将她肚兜从中间撕开两边。

这下,她彻底玉体裸呈。

那绝不是一两个人能造成的痕迹。

他的眼中有着可怕的风暴,却又静静盯着她不发,让她毛骨悚然,不知他在打算些什么。

“你!”媸妍困窘脸红,羞恼的无以复加,“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现在这是我的私生活!你不可以干涉太多!”

杜宇面色冷硬如冰霜,目光移到她的下身,将她下裳也全都撕烂,破布在空中飞舞,然后落了满地,就像两人曾经的感情。

“分开。”他面无表情,命令道。

“你不可理喻!”媸妍用双手撑着后退了一些,却被他单手握住脚踝往面前一拉。

媸妍顿时彻底仰躺摔倒在地,背部被他那么一拉,在地上磨出一阵钝痛。

这却还不是最难堪的。

杜宇那只握住她脚踝的手并未撒手,另只手拉住她另一只脚踝一拉,她的私处就这么明晃晃的暴露出来。

她突然庆幸这里宫人多大动静都不肯过来,否则她真要羞愤欲死。

媸妍临来被几位夫君按住吃了个饱,又匆匆赶来宫里,哪里有时间歇息。

洁白的双腿之间,两道弯月形的粉嫩肉瓣形成一道凹谷,中间秘处红的有点异常,像是玫瑰一般,还沁出少许白色的粘液。

他嘲讽的看着她,用手指在肉瓣中间抹了抹,“这是几个人的?”

“邱白露!你是这样的人?!”媸妍双腿拼命挣扎,他却不为之所动。

他两指将那白液抹了抹,对准两瓣只见又往里抠了抠,“这样,能满足你吗?”说完,两指往里一刺,就钻入了她的冗道,还狠狠的往里头顶了顶。

“痛!”媸妍闷哼一声,积蓄的力气已经被那干涩的痛击溃,不由微微发抖。

杜宇呵呵冷笑数声,用手指使劲捅了数十下,丝毫不在意花瓣因为疼痛而越来越红肿,慢慢的,里面的花壁因为保护自己而分泌了些蜜汁,顺着手指被带了出来,同时被带出来的,还有里头那些之前未来及流出来的子孙液。

杜宇厌弃的将那些白液在地上碎裂的布片上抹了抹,又将手指插进去抽了两下,果然,又带出些蜜汁。

“你到底想做什么邱白露?”她不解的看着他,“我是打破了你对我的想法,可是我也没有骗你,也没说非要嫁给你了吧?”

杜宇将手指拿出,趁着她开口放进了她嘴里,“尝尝你的味道?”

“唔……”媸妍左右扭脸想要吐出,只听他冷冷道,“你真贱。”

她愣住了,几乎忘记了挣扎,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截止刚才,她都以为他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才会如此失常。

她愣愣看着他,因为这格外的羞辱而沁出大颗眼泪,“你说什么?”

他曾经是那样的宠她,像大哥哥一样给她最好的一切,他不该是即使两人不在一起也好好祝福她的吗?

来自至亲的伤害才最伤人。

他动作却未停,俯身,在她脸上俯视她,“我说,你真下贱。”

媸妍怒从心起,一掌劈向他胸膛。

杜宇也是有武功,但是似乎没想抵抗,被她稳稳拍中,后退摔了出去,吐出一口血。

媸妍站起身来,想要夺门而逃。

“呵呵,不怕丢人,就光着身子出去吧。”他轻笑着欣赏她的狼狈,“叫全宫的人都看看,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你!”媸妍的衣衫尽碎,想要夺下他的衣袍,反正露也露过了,索性继续出手吧。

“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向我出手?”他目光幽黑,“你想要我死?”

他看起来确实情形不妙,十分惨烈,额头血滴不断,口角亦渗出红色。

媸妍招式一滞,就错过了他的要害,揪住他的衣袍。

杜宇眼神一暗,突然出手。

他的招式霸烈而刚劲,竟是跟媸妍的内力不分上下,甚至还要稳稳压上一些。

媸妍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心中一乱,手中招式更急躁了起来,他的衣袍已经被她解下到腰部,腰部一根玉带拦住了衣袍下滑。

跟杜宇过了几招,她趁势抓住玉带一端,揪了下来。

谁料杜宇握住她的那只手,另只手抓住玉带另一端,在她脖子上一绕。

“唔……”媸妍呼吸一窒,浑身失力,就劲趴倒在地。

杜宇翻身压在她的裸背上,两手交叉拽着玉带,勒的她的脖子起了一道红痕,头颅高高昂起,鱼一样呼吸。

他一边勒着她,一边在她耳边恶声恶语,“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只有低贱贫民女子才不得不一女多嫁,好人家的女儿谁不盼着只嫁一个夫婿?你是莲华阁主,从来不缺钱,又无人武力相逼,却自甘堕落,”他的手指从她后臀的缝隙滑入,挑拨她的花缝,一下又一下,直到满手黏腻,“除了天生想要被男人玩弄,我还真想不出理由来?”

媸妍双手抠住玉带,拼命往外拉扯,不停的咳嗽,可惜他力大无比。

“咳咳……滚……滚……”

杜宇恶意的扣住她的下巴往外一扭,“这宫中少说也三百御前侍卫呢,你那么喜欢男人,不肯为我留下,不如我让他们一起‘侍候’你,如何?”

第267章别背叛我(h强x)

第267章别背叛我(h强x)

有那么一刹那,媸妍的血几乎要沸腾了,情形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无能为力的时候。她甚至连跟他对骂都做不到。

他静静的端详她挣扎,好像只要她稍微放松半拍,真的会把她裸身丢出去一样。

她突然停止了挣扎,有些心灰意冷。

邱白露会伤害她吗?会吗?会把她丢出去吗?

她想相信他不会,可是他已经在伤害她了。

她不愿意被他戏弄蚂蚁一样威胁下去了,他简直是当成玩闹一样在欣赏。这算什么?就算她耽于声色,也是她自己的事,轮不到别人来惩罚教训。

杜宇见她不肯挣扎,反而没了意思,手指往缝隙里探寻,恶狠狠的,戳了几下,“看,我说要把你丢给他们,你竟然还这么湿了。”他别有意味的笑笑,像是安慰,“放心,我可还舍不得,太脏的我可不要。你这么不自爱,也算我一个如何?”

媸妍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邱白露他疯了!

他的手指终于退出,却又扶着粗大愤怒的欲望挤了上去。

她双腿被他死压在身下,本来就麻木的没法合拢,湿哒哒的肉瓣根本无力抗拒火热的肉棒。甚至他身子稍微下沉,她就能感觉到体内那不自觉的吸引。

她能控制自己的手脚,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花穴。

“嘶……”他舒服的闭了眼睛,分不出神再去羞辱她了,又或许,他现在开始用身体来羞辱她也是对的。

“唔……咳……不……别……”她声音断断续续,被勒的走调,他又高高揪起玉带,让她一下子被夺去呼吸,头晕目眩,头颅往后高仰,趁着她下身失守,窒息挣扎,烙铁般的分身钉进她的臀瓣,酥麻的快感从顶端传来,让他的手一麻,松了一瞬。

鲜红的血随着他血流加快而从额头滴落,滑落到她被迫高高仰起的脸颊和面前地上,十分骇人。

偏偏身体里是他滚烫的欲望,进进出出,已经要攻开微启的城门。

媸妍趁着这阵时候拼命的呼吸,大口喘息,身子一起一伏,却又难免刺激到了他的物事。

杜宇眼睛一眯,玉茎被手推着向下一滑,顺着沟壑精确的滑进了湿漉漉的红肿花瓣中,轻车熟路的开始推进抽插,攻势凌厉,竟是个中高手。

“痛!……咳……咳……”被五个男人爱过之后的身体,怎么也经受不住这样粗暴发泄的对待了。

痛的像是第一次,他的利刃麻木的割破她的冗道,将她一分为二。

“我好痛……啊!”

杜宇小腹挺弄,一起一伏,他并不急于给她快乐,他现在只想惩罚她。

我是死了?还是活着?

媸妍茫然的想着,她脑海中一片空白,身体被那粗大征伐着横冲直撞,像是舒服到极点,又痛苦到极点,而喉咙的勒绳更是让她一时生一时死,完全没时间享受,痛楚过后,快感像是云层浪涛,一波一波袭来,强烈到不可抗拒。

他好像很享受于这样粗鲁的对待她。

为了施力轻松一些,他将玉带两端缠绕于掌上,双手撑地,下身一下一下狠狠刺进她的双股。

而随着他的动作,每刺一下,她就不得不被那力道带的瑟缩向前,以躲避那种几乎要被刺穿的感觉,而每下瑟缩,都让她被固定的玉带勒的呼吸不得。

这种窒息之中的交合竟然让她的身体生出些逆反的快感而来,花蜜渐渐渗出,一股一股的顺着双腿滑下,滴落在地毯上。

她双手死死抠着地毯,喉咙被勒的时紧时松,干渴的难过,只知道脸上流下溪流,伸出小舌舔了过去,一股子铁锈味,润了喉咙,却是他的血。

他像是被她用他血润喉的模样取悦了,突然狠狠啃上她的唇,凶猛的啃噬亲吻,将血液、津液,都渡给她,看她像一条离水的鱼儿,只能依靠他一人的施舍呼吸。

杜宇喟叹了一声,她的花穴夹吸的他实在舒服,即便她不情愿,都紧紧吸住他的顶端,让他几乎要疯了。

他不由更快些的顶弄,撞得她直不起身来,只一下一下的被弹到地毯上,又一次又一次被牢牢带回,媸妍被那疯狂的韵律袭击的叫不出声来,只知道每当被插最深的时候,就是她要窒息的时候。

“放开……放开……唔……”她双腿往后蹬,可是那是无意义的。她要承受的部分被他牢牢托在掌中。而她越是狂呼,他越是兴奋。

她介于生与死之间,随着那感觉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快,压迫的她无法呼吸,在那狠插之下几乎死掉。

“甘露……甘露……”

“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明明……是夫妻啊……”

她自己都在窒息的边缘,却无端同情起他来,他这会不停的低唤,意乱情迷中带着悲切,让她也心一阵抽痛。

她和邱白露是没法一起的,他们在现代可以做夫妻,在古代却不行,他跟洛水莫离他们根本是不同的,他没法接受她和她的一切。

在她决定了接受他们五个之后,再来要求她一心一意对着一个男人,她做不到。

“啊……救……”她双手死死抠着地上,身体里越吸越紧,越紧又越吸,肉里全都是层层叠叠的闷闷快感,直到极处,快感炸裂开来,极度吃紧一下子被迫放松,杜宇浑身一颤,大口喘息,下身紧紧停留在她身体深处,微微颤抖,喷射出一蓬汁液。

他的双手渐松,玉带滑落,媸妍捂着颈部蹙眉喘息,脸色由青白慢慢恢复了血色。

她拼命大口呼吸,茫然呆滞。

他将她拦腰搂起,扯住她的长发,不知何时硬起的物事又从臀瓣插了进去,这一次不再给她任何适应的节奏,只是随心所欲的冲锋。

她能说话了,但是似乎说话也没有什么用。

知道打不过他,又没有衣服逃跑,她便暗暗不做声,努力无视这一切。

可是他偏不肯如她意,“啪啪”几声极为激烈的拍在她臀部,直拍打的她臀瓣通红一片。

疼并不是主要的,他更多是令她难堪。她想要扭动身体远离,却被他纠缠的死紧。

打过之后,他又心生怜惜,顺着她的脊背曲线一路轻吻,最后和自己胸膛贴合在一起,双手伸到她的胸前一片乱摸。

“为……为什么……不说话?”欲望红了他的眼睛,亦让他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她憎恶的抬了一下眼睛,他还想要多久?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浑身虚脱。

他双手环住她的胸脯,紧紧攫住她的丰乳,下身力度越发大的可怕,越是把她楼的紧,越是抽插的激烈,好像他中有她,要融到一起了呢。

待媸妍醒来之时,仿佛已经快天亮,她躺在地上,浑身因为刚才的扭曲依然麻木的无法用力,杜宇似乎精力永远也用不完,正从正面进入她的身体里,一下又一下,也不知进行了多久了。

她是不是该感谢,他终于用了个正常的姿势?

他汗如雨下,却似乎感觉不到累,明明直起腰身插入她更加省力,却偏要躬下身子紧紧抱着她的肩膀,挺弄下身无休无止。

媸妍已经觉得麻木,仿佛下身已经不是自己的,是他的了。

又是一阵可怕的剧烈耸动,他将自己送上云端,死死的掐着她的肩,下身僵直颤栗,将俊极的脸贴在她面上,口中无意识呢喃,“露露……我爱你……”

为她洗澡,擦脸,喂她喝水,吃饭。

她想扇他耳光,但他敏捷的捉住她的手。他额头的伤疤还在,她却碰不到他一下了。

她怎么忘了呢,他武功很高,连她都无胜算。

“呵呵……”她冷笑。

“你笑什么?”他皱眉。

“没什么……笑自己不自量力。”她冷冷道,“陛下已经幸了我,可以放我出宫了吗?”

或许是因为发泄了愤怒,他神色和缓,为她一下一下梳着欢爱中被他扯乱的头发,那么温柔专注,“我知道你恨我甘露……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真的是……太气愤了,你跟那几人秽乱,满身痕迹,就这么叫我看见,没有一个男人能……怎能不叫我——”他顿了顿,“我真的……太爱你了,我真的忍不下去,对不起……”

他语无伦次,最终停了下来,突然抱住她在怀里。

他怀抱像最初见她那样激动的发抖,媸妍不由心一软。到底起因也是在她,她毁了他们的婚约。

媸妍眼神微闪,“那我原谅你这一次,你放我走吧。”

杜宇皱了皱眉,命人拿来一套宫装,亲自给她换上,又为她梳好齐整的发髻。

“昨夜舒服吗?”他无限爱怜的看着她,他坚持不懈做了很多次,相信她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痕迹了。

媸妍脸色一白,勉强一笑,违心道,“……舒服。”

杜宇仿佛对她的脸色视而不见,不置可否,“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要跟前尘旧事一斩而断。”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手,轻轻摩挲,“你亲手杀了那几个人,我便原谅你的背叛,好吗?”

媸妍心中一阵气忿,却无处诉说。

看他执着的看着她,她咬了咬唇,“好。”

“别背叛我。”他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否则,我会天涯海角把你抓回来,让你比刚才‘舒服’百倍。”

媸妍低眉敛目,只觉心中一片冰凉。

第268章连夜逃遁

第268章连夜逃遁

媸妍咬着唇,很是苦闷。以她的性子,是不报复死不休的,可是怪只怪邱白露前世对她太好了!这才让她到十八岁都单纯的跟公主一样,一门心思学武继了家主。

要是没有他一直帮忙,她早蠢死了。

如果说杜精卫在她心里的感受是在阵中看来的,那么邱白露对她的好就是她亲自经历的,她心里乱乱的:想不到邱白露发起火来是这样的霸道,也不知前世如果她没跟他成婚,他会怎样的对待她?

越想越觉得不好,他现在可是做了皇帝呀,她先到了忠义侯府,收拾完简单的行李拉上小川,“快!快!跟我走!回天水山庄!不不……你去甘泉宫先等我!那里有陈大哥布下的五行奇阵,他且伤不了你……”

岳小川被她拉着走,一路也有些彷徨,“妍儿,你怎么了?这般匆忙,可是在宫中惹事了?”

媸妍紧皱眉头,“……以前的事我也跟你说过一些……宫中那个,或许是我来此之前的未婚夫,伤不得碰不得,可是这个人又麻烦的紧,他要我对你们开刀,你们赶紧躲一躲!”

这话让岳小川又是甜蜜又是窝心,甜蜜的是媸妍已经把他们放在第一,不会为什么前世后世而牵肠挂肚,失了判断,窝心的是那宫中是何方神圣,要他们躲着走?是个男人都不会愉快!

“我不走!”岳小川上了脾气,“既然如此,我还要会一会他,他想我死,我还不想他活呢。”

媸妍难得面色凝重,眉头紧锁,“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这个人我也搞不定,他内力境界竟然在我之上,我原以为我的武功在此世已经是逆天,虽说招式精妙上比不上莫离那个武痴,经验上比不得洛水这老妖,好歹内力都能压上他们一头,不曾想杜宇内力犹在我之上,我与他碰不得硬,你们也别跟气头过不去,还是听我的,先避一避,我现在顾忌着他以前对我的好呢,不能忘恩负义,他若是坚持侮辱你们,我也定然要讨回一回。”

岳小川见她认真,说的严重,也不再坚持,听话的随她赶路,连夜去了甘泉宫。甘莫离去了弑剑阁,倒是凌红绡在宫中。

凌红绡打开门,见媸妍来,没说什么,只冷冷照了个面,待见后头她带得岳小川进门来,一把把门关上,将岳小川关在外头。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就算你要左拥右抱,不考虑宫主的心情,好歹也别把野男人堂而皇之往家里带!”她横眉冷对,气愤之极。

媸妍见她如此倒是好笑,想必感情之事,莫离已经同她说了个清楚,没想到这痴姑娘倒是忠心一片,管的还挺多,也算对甘莫离仁至义尽了。

媸妍此时也觉得当初自己好像有些过分,不过她当时想杀凌红绡也只是私下跟甘莫离说的,并没跟凌红绡透露过,因此当时虽然针锋相对,现在却不好直接说开。

她只收敛了些冷淡,客气的解释道,“请放心罢,莫离同小川也是朋友,不会见怪的。我此行还有事,唯有甘泉宫最安全,先把小川安排在这里,待莫离回来,小川会同他说清楚的。”

凌红绡见她坚持,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媸妍也不在意,将小川迎进来,她也在这里住过一阵子,索性帮他安排了住处,又交代了几句,便匆匆赶回鄂南。

虽然不在了很久,但是莲华阁内所有事体都井井有条,甚至弟子还多了些。

一回到主厅,就有人敲门。

媸妍叹了口长气,低低道,“进来罢。”

蒺藜小心的推开门,轻悄悄进来。

“那些女子,属下都已经安排好了,已经分给了专人教授。”

“你怎么还在这里?”

媸妍慢声道,“我想,以你的本事,应是早就打听到天下第一富商陶允的名号了。”

即使不在莲华阁,她也能活得好好的,还能拥有她求之不得的东西。

蒺藜浑身一颤,随即道,“一切谨遵阁主吩咐。”

媸妍似是而非,“爱情,难道不是最重要么?”

蒺藜抬头,眼神一黯,别过脸去。

媸妍沉默了许久,才推心置腹道,“以我的习惯,是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可是……你很特殊。”

她走到床边,看着圆月,“即使是我自己,也有过恩将仇报的时候,亦厌弃过自己,所以,我是没有资格说你的。”

“但是,蒺藜,你是不同的。”

过了许久,媸妍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又似乎有很多话想同她说。

“罢了,看在你并不知情,且算救了我一次的份上,我便既往不咎。”

“只是,蒺藜,我一直觉得,你比我心境好得多,我从没你那样的魄力,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羡慕你——你可以在没有武功时候没受过多少挫折的时候就毫不手软,杀了欺负你的人,你杀人的招式从来是有一招不用两招,你是真正冷血却不冷酷的人。我若是也这样,早不会流落到现在。”

“我希望你能走的更远,至少,比我强吧。”

蒺藜跪地叩头,眼中含泪,“谢阁主宽宥。”

待蒺藜退下,媸妍去了小豆芽那里,此时已经过了学习的时间,陈栋却还在这里,不知跟小豆芽说些什么,两人咯咯笑得一团,看起来分外默契。

媸妍一时犹豫,要不要过去打扰他们。

小豆芽已经看到了她,开心的扑了过来,“干娘!”

许久不见,他已经不像最开始那么黑瘦,现在是小麦色肌肤,健康而有色泽,浓眉大眼的,虽在莲华阁长大,却极具阳刚之气。

媸妍把他抱进怀里揉了揉,看他又长高了许多,“有好好跟姐姐们学功夫没?”

小豆芽心虚的低了头,“人家才不要跟女人学功夫!”

媸妍装作生气,“那好,你以后可别缠着干娘教你功夫。”

小豆芽咯咯笑着,央求道,“干娘才不一样!就要跟干娘学!就要跟干娘学!”

媸妍点了点他的小鼻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小调皮,明明把你张叔叔杨叔叔的武功都学了来,还哄我!”

小豆芽脸一红,“可是杨叔叔说,他的武功没有干娘厉害!”

媸妍挑眉,“那小豆芽练几个招式给我看看,我来看看小豆芽用不用功?”

小豆芽果然似模似样打了一套功夫,虽然不是很天才的样子,却也很有进益。

媸妍开心的抱住他又亲了一口,“干娘的内功心法不适合男人,既然你已经入门,以后啊,让你爹爹教你厉害的武功,好不好?”

小豆芽瘪瘪嘴,“爹爹厉害是厉害,但他都不要我了!”

媸妍心一酸,“你爹爹不是不要你,是有要紧的事去做,暂时不能见面,等事情做完了,就会来见小豆芽,还给小豆芽买好多好多好玩的玩意儿!还会手把手教小豆芽厉害的功夫呢!”

小豆芽眼睛又亮了起来,“那,小豆芽乖乖的,干娘能不能去见见杨叔叔?他见不到干娘,好不开心的!”

媸妍面上一僵,勉强笑了笑,“好,等干娘有空就去。”

小豆芽又抱着她的脖子撒了会娇,其实他今年也有八岁了,在外人面前早有了小男子汉的模样,可是每次对上媸妍总是喜欢黏糊撒娇,好像长不大似的。

媸妍跟他逗了一会,把他放在地上,“小豆芽乖,出去找你几个叔叔玩吧,我还有话要同你师父说。”

小豆芽眼睛一亮点点头,飞快的跑了出去。要知道,媸妍怕杨威他们“带坏”他,已经很久不许他去找他们了,他都是偷偷跑去。

看在他们以前照顾小豆芽的份上,媸妍也算是睁只眼闭只眼,她也担心小豆芽在这里呆久了沾染上女人习气,现在有陈栋肯教他,她就更放心了。

媸妍又招来名女侍,皱了皱眉,“跟着小豆芽一起,顺便提醒杨威他们干分点,若是再多嘴多舌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让小豆芽听到,就割了他的舌头。”

这些日子她不在,也就没给他们几个派什么任务,现在小豆芽大了,难免给他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陈栋初时的惊奇已经平静下来,“原来你就是莲华阁主。”

媸妍心中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他真相,本来她以为他们只是各自流落,又巧合相逢,然而照陈侨的说法,他们是为了找她,才会卷入是是非非。

她微微一笑,“陈大哥。”

陈栋听到那声“陈大哥”突然心中一荡,自觉奇怪。

媸妍对上他总有些失神,定了定心神,请求道,“不知若是要将我莲华阁布满机关阵法,需要多久呢?”

陈栋沉思了一下,“若是类似甘泉宫的五行阵和八卦阵,需要十日。”

媸妍点头,“那实在还要麻烦陈大哥了,本来并不想开这个口,但是最近或许会……不太平。”

陈栋答应的很爽快,“来之前,宫主已经交代过我这件事,其实阁中内防我已经布置好了,阁主请放心,剩下的机关我会加紧做完。”

媸妍心一松,又思忖道,“小豆芽看起来很喜欢你?”

陈栋也笑了,“我跟这小家伙十分投缘,我已经决定,将我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

媸妍一喜,“那真是太好了!”相信陈栋对小豆芽的喜爱,跟她也是一样原因。

她跟陈栋交待了事情,便赶紧退了出去。

她知道,陈侨早晚会告诉他的,但她对陈栋有种类同父亲的敬重,竟然分毫不敢吐露真相,她真的很担心他知道真相后是什么反应。唯今她只能尽量不把他们拖入这些不安全的事体之中,现在白宇臻众目睽睽之下已经无暇照顾小豆芽,等机关修好,她想劝陈栋带着小豆芽先暂且避一避。

想不通便先放在一边,她此时还要去定州找白宇臻商量下号召武林之事。

如今白宇臻不便再呆在府中,已经另辟盟主府,或许是不放心小豆芽,或许是别的原因,他的盟主府建在定州南边离鄂南不远的地方。

媸妍赶到盟主府时,已是夜晚,府中没有光亮。

第269章酒后真言(h)

第269章酒后真言(h)

媸妍觉得奇怪异常,便沿着院落一个一个的走。白宇臻这府邸刚建起来,又没有开山立派,因此并没有多少人,仆从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再加上当初两人说定,为了莲华阁来人寻他做事方便,要他隐秘一些,没想到竟是黑灯瞎火,隐秘成了这样!

媸妍直走到尽头那个院子,闻到浓浓一股酒味穿墙而来。她吱呀一声推开院门,月光下,只见白宇臻脚下三四个酒坛,人痴痴的,正抱着一棵树。

她不由一股火气:离开莲华阁才几天,就如此颓废?他到底想做什么?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忽听白宇臻抱着树口中自言自语,“别走……别走……你好乖……一动不动了……”

“这么安静,真不像你……”

“甘草,我一直在找你,在找你啊……为什么每次我觉得要成功了,你就又像雾一样飘走了!”

媸妍手指抠紧了木门,止住了脱口而出的责骂。

白宇臻继续疯疯癫癫,“我本来以为蒺藜是你,我已经盯她很久了,谁知她竟然说不是!她竟然说不是!”

他失心般喃喃,“她不是还有谁是……但是楚荀给她作证,她又不会骗我,她跟你长得那么像,一定有某种关系对吧?她是不是你的姊妹?”

“我问她你去哪里了,她欲言又止,不说不知道,却又不肯说怎样,只说让我不要找下去了。”

的确,就在他身边,没必要兴师动众去找,在身边却不相认,想必阁主自有主张。

“让她为难成那样的,必定是你已经不在了吧……”

“为什么……为什么到头来是这样……”

他拿起一坛酒浇在树的周围,“我他妈的还替你养儿子啊,他都六岁了,活泼可爱,我还没告诉你,你怎么走的安心呢?”

他已经陷入疯狂的臆想之中,“我若是对小豆芽非打即骂,你一定不舍得这么绝情吧?”

他又痛苦的抱住脑袋,“不,小豆芽也是我养大的啊,我怎么舍得虐待他呢?不……”

媸妍脸色苍白,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这动作除了她,从来无人敢做。他忍不住睁大迷醉的双眼,尽力去看眼前的人。

他看着她精致的脸庞,她绝色的面容隐去不见,逐渐清晰的是她细致入微的小动作和如兰草般熟悉的气息,不容错认和放过。

酒是好物,果然,宿醉一回,朝思暮想憋在心里许久的那个人就浮现了呢。

她揪着他的衣领,就像她曾经责问他为何缠着他一样,她脸上惊讶焦急,她身体里的无情多情,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让迷醉中的他无法错认,她就是甘草。

他恍然笑了一下,“甘草,你来了,”他身子一重,就要摔倒。

媸妍腾出手臂来搀扶他,却被他带到地上,连打了几个滚,最后被他压在身下,喷的满脸酒气。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真是做鬼也风流啊……”他偏偏不说重点,开始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还唱起戏来。

媸妍抵住被他压住造成的呼吸不畅,迎上他喷着酒气的脸,声音发颤,“你快说啊!小豆芽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呵呵……”他对她绽开一个傻笑,“小豆芽啊,小豆芽是你跟我生的啊!你就是小豆芽的亲娘啊,我就是小豆芽的爹啊……”

媸妍快疯了,他前言不搭后语,到底是疯言疯语,还是酒后真话?

“白宇臻!”她狠狠扯住他的衣衫,在他脸上狠拍了几下,“你给我清醒点!看着我!回答我!小豆芽的娘到底是谁?”

白宇臻清醒了少许,眼睛紧了紧,有些慌乱的看着媸妍,“不对,你是莲华阁主,你不是甘草……”

媸妍一把把他扯回了,定定的看进他的眼睛,“你听着,宇臻,我是甘草,我是!我生了一个死婴对不对?后来我去了芙蕖门,修习了倾城法力,就变成现在样子,所以,你告诉我,小豆芽是怎么回事?”

白宇臻听的云里雾里,不过总算是听明白了,但是他心里眼里再也没有旁人,“甘草……甘草……甘草……原来你真的是你啊……真好……”

他开始大舌头。

“甘草……甘草……”任她再问,他就只会那么重复一个名字,那短暂的清醒之后,终于确认了她的身份,他又彻底醉了,比刚才还醉的厉害。

“啊!”媸妍正怔忪,早忘了醉鬼还在她身上蠕动。

不知道何时他已经一腔重逢喜悦地除了她的下裳,抵住了她的冗道。

媸妍脑中有一刹那空白,她瞪着他,手已经用上了劲,就要把他抓下来。

白宇臻用剑上虽然有天赋,但武功绝对不如她。

白宇臻也用手抓住她揪住他衣领的双手,不仅不生气,反而显得很享受和愉悦,傻笑了一下,深深的看着她,轻轻吐气。

“小豆芽……”

媸妍用上内力的双臂又僵硬和软下来,紧张的看着他,呆呆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趁着她态度的僵持,他毫无犹豫的冲了进去。

白宇臻,你大爷!

媸妍粉红着双颊,脸色紧张之后带着气忿,本想将他扯开,可是他抵的很紧很紧,而她第一时间就酥软了下去,身体已经先她一步对他做出了破罐子破摔的和解。

他很坏,立马就进出了两步,让她跟他被互相的粘液摩擦,密不可分。

啊……怎么会这样?她该死的不是来陪睡的!

偏生他还一声不吭,只肉麻的看着她,再不说一句话。

“你!”她怒视他,作势想要把他一把掀下来,可是他乖觉的很,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立刻迷蒙着醉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甘草……它真的很想你……真的……”

媸妍想起他在莲华阁呆了那么久,照样回避着所有姑娘,即使唯一一次被她赌气挑逗,也未曾有半点回应,想起两人在树林中那次翻滚,她的肌肤也突然兴奋起来,渴望他的爱抚。

她本来就对他多方留情,只是恼他明明口上深情,背地里跟人鬼混,现在事情或许有出入,她满腔怨怼就只剩下疑惑和柔情了,心中漾起一股女子的虚荣感。

仔细辨来,人品是不会变的。

推拒只象征性进行了一下,她便瘫软下来。

他倒是像能明白她的感受,那是自然!她身体敏感而多情,随着他的捣弄没几下就湿透,怎会是不欢迎他的呢?

他一时亢奋不已,使劲往里冲了几下,像是毛头小子。

“啊!”她不知他怎能硬成这样,吓了一跳,内壁又热又酥,包容着他所有的动作。

他只顾着自己爽快,媸妍迷醉不已,她也舒爽的紧,尤其是意识到他的硬,她就越发酥软,让自己像一具容器。

“慢点……慢点……你……啊……”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双腿被他压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合拢。

她呻吟起来更是让他兽血沸腾,眼睛发红,狠狠的撞击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撞得太狠,让她蹙了下眉,人也突然清醒了点。

不由想起临别前那天被那五个狠狠疼爱的时候,也是那么凶狠的爱抚……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六个人么?不要!且不说到时六个人作弄她是何等的恐怖,单是他们五个知道她出轨之后的怒火,只怕都无法承受吧……

想到这她奋力推拒起来。

推当然是推不动的,所以她又用上了内力。

“当年……”

他仿佛无意识的词句突然破口而出,让媸妍奋起的反抗又出现了停滞。

她平复下来——只要那股劲一松,在他不间断的攻击下,她便又忍不住沉溺在情欲之中,不能自拔,差点忘记要问什么。

“你……别这样……别这样猛啊!……啊!……”她小脸蒸上了汗,思维混乱,小腿只能被动的攀上他的腰,力求不被他顶的太深,一下子冲出去老远。

他本来一直埋首在她身前,此时感受到她双腿攀援,不由一震,从她的波涛汹涌之中起身,突然定定的盯着她,看了许久,跟他平时的内敛谦卑回避完全不同,突然眸中迸发出火光,一下衔住她的唇,狠狠的咬吻,辗转反复,让她的话语“嘤嘤”说不出口。

他便接着酒意又往里推进,在她一夹一吸中艰辛的抵到深处,人像是受不了强大的刺激,闭着眼一直吸气。

“唔……”媸妍被他灌了一嘴酒气,有些恼他,想要说话,舌头便被他缠住吸来吸去。

刚才有一瞬间她甚至以为他没有醉,可是光是尝着他嘴里这么浓烈的酒气,口水都快把她给呛醉了,再不说地上那一大堆的空酒坛。

她在他的狂吻之下,甚至憋出了猫叫一样的嘤咛。

好不容易他松了口,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方想起正事,“你……你倒是往下……往下说呀?……下面呢?”

他又埋首在她胸前,大口大口的啃着她的乳肉,含含糊糊道,“下面……下面……都给你……”说着狠狠冲击她的花谷,不给她丝毫空隙走神。

这让她一阵阵酥麻,不由胸脯挺得更起,迎上他的口,另只手则抓住他的手覆上了另一只乳儿忘情的大声呻吟。

许久不曾云雨,他看上去已经把什么都忘了。

而这样的他,真是让她更欢喜。

第270章前嫌尽释(h)

第270章前嫌尽释(h)

他眼里一时迷醉一时清醒,下身却毫不含糊,一拱一拱的,向前挺进。

他摸黑抓瞎的弄法使得他的物事进出并不是很顺畅,反而总是别别扭扭戳得她有些疼。

“白宇臻!你……”每次女人想起说什么正事,都被他含糊应了下去,气的女人揪住他的耳朵,给他提提神。

白宇臻像是已经吃定女人不会恶狠狠的抗拒她,轻巧的把她双手给束缚住,贴着她的身体又磨蹭了一会,他眯眼深深凝视着媸妍,像是要认住这张脸,又像是不知想起什么来,随后将含着酒气的嘴巴凑下去,又不知餍足的吻了吻她。

有那么一刻,媸妍险以为他并没醉。

他舔了她满嘴的酒气,心满意足,嘟哝着,“就是这个味道……”下身更加亢奋,不管不顾的往里瞎戳。

媸妍被他颠三倒四的换动作弄得生疼,偏偏又给他撩拨的十分想要,眼看他根本什么都说不清楚了,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掀翻在地,自己扶住他的玉柱,坐了上去。

白宇臻舒服的“啊”了一声,就双手大摊,等着女人给他十足的享受,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双眼迷迷糊糊的看着她,目光散乱。

媸妍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来回摸索,双腿跪在他的身侧,前后来回摩挲,两人已经足够湿润,因此不管怎么磨蹭,男剑都极为滋润,在她蜜穴里畅游,是不是还会被她异样的力道别的暗爽一下。

白宇臻身上放松着,被挑逗着,下身被夹着,脑中还被酒精麻醉着,心中被久别重逢的美梦刺激着,别提多爽了。

弄得媸妍不由腹诽,明明是他缠上来的,现在事情没有问到,却被他莫名其妙给上了,不对,现在倒是她上他了。

不过他那副模样简直跟他平时同媸妍刻意保持距离的谨慎小心翼翼大不同,让媸妍微笑之余,也微微心疼。

她性子藏得太深了,如果不是因缘际会,她永远不会知道有人在找她,有人为了她卖命。想到这里,她微微调整了动作,让自己能全方位的刺激他的饱满膨胀的顶端。

曾经很是记恨他,可是……

白宇臻眯了眯眼,看着在他身上驰骋的女人,口中不知所云,“唔……甘草……我强了你一次……你就记恨了一辈子……还躲了我半辈子……如今……你也强了我一次……是不是我们……可以抵消了……是吧……”

媸妍一把揪住他的小红莓,“恩,抵消了……以后我就带着我干儿子离开,你自由了呢……”

可惜,任媸妍怎么绕,他也再绕不会那个话题,此时他眼中只有她,再没有旁人。

白宇臻突然像是要暴跳一般挣扎起来,双手狂乱抓住她的小蛮腰,像是儿子缠亲娘般赌气道,“不……不走……就不走……”

他的挺弄成功的让阳物顶到了头,碰到狭小的井口。

“啊!”媸妍只觉得秘处尽头一股似痒非痒难以形容的感觉袭来,手脚一软,被他掌握了节奏,抱着她的腰上下套弄起来。

他的节奏可同媸妍不同了,媸妍那种研磨来去的套弄于男人更多是撩拨和搔痒,而他则是将她当做小小的玩偶,在自己粗大之上抛上抛下,根部深深没入。

“你这死醉鬼!”媸妍蹙着好看的眉,身不由己之中咒骂了一声,就像拙劣的骑手,不得不挂在马脖子上死死抱住马头,以防剧烈的颠簸将自己颠下来。

水迹顺着玉柱流下,打湿了他的双卵。

两人紧紧抱着对方,唇吻纠缠的让人羞于直视,亲吻声和抽插声一个温柔,一个清脆,却奇异的达成了某种一致。

在翻天覆地的亲密爱中,两人已经没法更快更狠,终于彻底冲上了尽头,湿了个彻底。

酣畅淋漓之后,媸妍转头看过去,他像是醉死过去,任她怎么推怎么捶打都不肯醒来,只死死缠抱着她,跟尸体一般。

他是真的醉了,可是思及他方才再三避而不谈,她又觉得十分郁闷,也或许有的人就是醉中方有三分清明。

媸妍也是累极,迷迷糊糊睡的死沉。

次日清晨,媸妍已经穿好衣衫,顺便也服侍他穿了起来。

白宇臻觉得这双手实在是自己的那双,便任她为自己穿戴点滴,直到对方拿帕子为他洁了面,才惺惺松松睁开眼睛,也不知思绪还沉浸在哪一年里,嘴里嘟哝着,“甘草,这么早……你要去哪……”

媸妍听罢,使劲拿帕子揉了揉他的俊脸。

“唔……啊!你?!”

白宇臻先是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脸色由红转白再转青,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呆愣了半晌,又不知想起什么只言片段,又安静了下来,紧盯着她,神情怪异,颤声道,“你……是甘草……对吧?”

他紧张的快要死了。

媸妍白了他一眼,“果然,你昨夜根本是故意的!”

越想越觉得他昨夜根本是戏耍他。

白宇臻又惊又喜,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柔情似水,看的媸妍都不自在了。

他此时已经彻底前后串联了一遍,清醒过来,讪笑了一下,“别啊!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本能知道不能放你……放你走罢了……”

他也没想到自己醉后那般的无赖,一直吊着她的胃口。

他小心的看着她,很快接受她变了模样这个事实,拉扯着她的袖子,“你……不会抛下我了吧?”

昨夜想的少,现在想到她的用意,越发觉得她是不欲离开他才会将他留在身边。

媸妍嗔了他一眼,也不知想起当初什么来,“你要是敢跟旁的女人生孩子,我就一剑杀了你!”

先前不计较,是将他刻意淡忘,现在却是另一种情形了。

他狂喜,几乎将她肩膀摇断,“怎么会!怎么会!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媸妍眼神一转,“那小豆芽是怎么回事?”

白宇臻一窒,有些歉疚,“你也猜到了吧,他是你那次难产生下的,宋玉卿的爷爷救活了他,但是孩子太弱小,并无把握能存活,只好先瞒了你……后来……后来……”

“说呀!怎么不说?”媸妍白了他一眼,心中已经被突如其来的喜悦冲昏,面上却不显,“……在树林中那次,为何不说?”

害她骨肉分离,想想都是剜心之痛,想着她都不由红了眼圈,死盯着他一肚子气。

白宇臻面上一阵窘迫,“对不起……那时我心中自私,只想着你对我不冷不热,那就让小豆芽好好认我做爹,这样你下回见我就能跟我有个维系。”

媸妍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若是她当初因为仇恨蒙蔽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结局哪还会这样……

他说的是一念之间,实则也是他自私,想也知道,他定是想借和小豆芽的感情好亲近她,毕竟,如果小豆芽当了他是亲爹,媸妍总不好一直拒绝他的。

可是当时两个人也并没有能好好坐下来谈一谈的时机,多说也是无益。

面上变幻莫测,看他忐忑的抓着她的手,甚至可怜巴巴将剑递给了她,不由长叹了口气,“罢了,或许他跟着你也好,当时若是跟我……”或许太阴不会让他有命活下来,而杜精卫就更不知知悉后会做出什么来。

第271章出双入对

第271章出双入对

“这事暂且不提了,”媸妍舒了口气,昨日让她牵肠挂肚,总算心中大定,“这次还要你帮我,西边魅离或许会有动作,你便去牵引一下各大门派的敌意吧。这也不算过分,依我看,那杜精卫野心勃勃,早晚要有动作。你先发制人,也没污蔑了他们。”

白宇臻点头,“边城异族想要图谋中原,我中原武林自然有责抵御,何况按你说的,那城主犹如皇帝一般教化臣民,不闻君臣帝王,实在是……”有所图谋。

“只是他们蛰伏许久,怎么突然……”

媸妍冷笑道,“他们的手早已伸得很长,其实已经暗中杀害不少主张指派监军和换防之臣,只不过,我们没发现罢了。也是最近想起这些事,如意才查到。”

“好了。”媸妍为他整了整衣服,看他笑得傻呵呵的,突然也笑了,“你那时不是死活不叫我碰到你,现在还不是乖乖的任我摆弄你!”

白宇臻见她得意的小样,也想起之前的情景来,没想过两人这么密切关联他却没认出她来,如果他多想一些就好了,要不是这次误打误撞她过来寻他,他又发了酒疯,怎么会……

“是……我这身子都给你留着……只有你能碰……”他捉住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纵容着她无理取闹的任性和得意。

他这么郑重一说,媸妍倒是羞臊起来,横了他一眼,“哪有你这样说话的!”到底还是觉得心中甘甜。

虽然以前很恨他,纠结了很久,但是眼睁睁看着一个男子为了她东奔西走初衷不改,她不可能不感动,何况她每次以媸妍的身份捉弄戏弄他,他都规规矩矩,就连被她辖制都多半是为了寻她,她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她凑近他嗅了嗅,皱眉,“你这一身酒气,根本不是一晚上喝出来的吧?”

白宇臻讷讷的笑了笑,抱住她,像是重获无价之宝,不停的蹭来蹭去。他若不是天天酗酒,哪会这么巧媸妍就遇见了?他从单独分出来之后就开始酗酒了。

本以为拥有盟主的权力可以很快找到甘草,可是问过蒺藜之后他情绪产生极大的动荡。

“你不喜欢,以后再也不喝了。”他用下巴蹭着她的发丝,鼻息热烈,怀中人那么香甜可口,他不自觉又硬了起来,想要她。

媸妍也感到了他的男剑正抵住她蓄势待发,她却没什么心情,她从昨夜就被他有意无意吊着胃口,现在终于知道小豆芽是她“死了”的儿子,她快欢喜死了,恨不得立刻回去抱一抱亲一亲他,哪还顾得上白宇臻?

白宇臻一把拉住她的袖子,脸色发白,“你……要走?别……好么?”

媸妍见他真是被丢下这么多年想念惨了,也不忍说重话,“你别忘了你还是盟主,我还有事要你帮我哪,你若是做得好,将来洛水也会念着你这一份心,让你早些跟我……”

现在让她去跟那几个男人坦白,她可做不到!

白宇臻先是大喜,可又低落下来,带着些苦涩,“你……你怎么身边有了那么多人?”还都不是泛泛之辈,让他这醋都吃得不爽快。

先前不知道的时候,只觉得他们委实相配,现在却是觉得滋味难过了。

媸妍自从乌兰归来之后,哄人本事渐长,此时自然驾轻就熟,把他又抱了抱蹭了蹭,“宇臻,别难过了,阿岳他们帮了我很多,我……我没法说话不算数啊,而且,我喜欢他们,也喜欢你啊!再说,先前还有些变故,若不是他们开导又不离不弃,我也没这么快想得通接受他们,我们之间也就未必顺利……”

白宇臻心里难过了一阵也就释怀了,他也发现了,现在甘草性情大变,之前在莲华阁她的薄情和喜怒无常他是看在眼里的,若是那般优秀的男子她都不肯要,只怕最终也不会接受他的。

接受归接受,不介意却是做不到,他宁愿她只是以前那般平凡一些,只是姣好的相貌,身边只有他一个,也不想她这般耀眼的被人分享。

“好。”他搂住她又紧了紧,才肯放开她,这一番低落下来,倒是冲淡了之前的欲望和欣喜,反而平静下来,“我会办好你交代的事,你放心去吧,有空……有空你就过来找我!我府上几个老奴是我从我家带过来的,都值得信赖。”

媸妍同他又感激的纠缠了一会,才悄悄离开这里,一出十里就买了匹马,加鞭往莲华阁赶去,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小豆芽相认了!

走到半路上她突然想到一个很严峻的问题:小豆芽如今是她儿子,那么陈家兄弟就是他亲爹了,这件事她走的太匆忙忘记跟白宇臻说了,日后少不得有些尴尬,而陈栋……她不知为何,总有些害怕跟他说,对上陈侨她都没有那般情怯。

这可麻烦了,要怎么跟陈栋说呢?要怎么面对他呢?她对陈栋,是真的近乡情怯。

她这一犹豫脚程就慢了下来,一边思索一边勒马赶路,奔腾了许久方觉得昨夜之前一直赶路,又跟白宇臻折腾了一夜,腹中空空。

於是媸妍便在过路小镇上找了家最大的客栈。

“小二,来一大碗热米酒,一份卤牛肉,一碗阳春面。”

“好勒!”

角落桌子边上一个白衣布衫男子正豪爽饮酒,桌上放著一个长条布包,大约装著剑器,那男子看不见容貌,只背面显得鬓发有些潦草,听见声音,身子略微僵了僵。

这满屋子食客,媸妍却没有心思注意谁,自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匆匆忙忙用完了餐,正要嘱咐小二给她的马喂些草料,只见一对男女从楼上下来,在掌柜处结了房钱,转身走了。

媸妍瞳孔一缩,盯了一会,去掌柜那付了饭钱,又多拍了一锭银子。

掌柜的见她气势汹汹的,吓了一跳,声音有些发颤,“女……女侠?”

媸妍想了想,又放了一锭银子,吸了口气,硬是忍住心中焦躁,“你别害怕,我问你,方才那二人可是在你这歇脚过夜了?”

掌柜只得哭丧著脸实话实说,“那对小夫妻确是要了一间上房,住了一夜……”

媸妍一把放开他,咬唇转身跟了出去,过了一会,那角落里的白衣人叹了口气,将坛中酒一饮而尽,也拿起布包跟了上去。

媸妍跟了一路,脸上阴晴不定,那对男女一直赶路,倒也看不出任何亲密举止。眼看就要到郊外了,再跟下去迟早暴露,可是要她不闻不问离开她又不甘心。

她还在犹豫之间,没有意识到,因为她心绪不稳,气息已乱。

“谁?出来!”

前面男人突然出声,目光如炬,往这边看来,那女子也回头跟著看过来,两人又交换了个眼神。

越是想得多,越觉得他们此时每个动作说话都分外可疑!

媸妍咽了口气,从大树後缓缓走出,盯著男人。

岳小川惊疑不定,“怎麽……怎麽是你?”他下了马走了几步,却又不知想到什么,神色复杂,生生停住了脚步,没再上前,好似两人面前横着一条沟壑。

媸妍冷笑一声,“是我。”

“怎麽,岳小川你都要和人私奔了,不用解释一声麽?”

第272章一刀两断

第272章一刀两断

看着他脸色倏然变得难看,她的心已经沉了下去。

说他没有鬼她都不信。

岳小川看了凌红绡一眼,嗫嚅道,“我……”

媸妍见他像是什麽都不肯说,心中抽痛,主动问道,“你为什麽和她在一起?你们不是该在甘泉宫麽?你昨夜……你们要了一间房……是不是?”

说到最後声音发颤,心中光是那麽想想都难过的不行。她此时仍坚信,她的小川不会负她,但是他到底怎麽解释?

“我昨天夜里……”他看著她表情心中一突,被凌红绡扯了一下袖子又什么都不肯说了。

媸妍亦注意到凌红绡的动作,心中更是发寒,只冷冷盯着他们,心一点点沉下去,嘴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说不出来是不是?你有什麽苦衷我不知道,你跟她怎麽扯到一块的我也不知道,可是你跟她住在一间房,一间房!你们还过夜!还夫妻相称!你以为你们没发生什麽我就会原谅你吗?”

她又冷笑,“她的美艳,跟我是不同的口味,你说不得还跟她发生点什麽呢?你说是吧?”

此时理智已经被嫉恨湮没,说的话也越来越刻薄。

见她越说越气,岳小川心中揪疼,面上浮现痛苦之色,恨不得像以前那般立刻奔过来抱住她,可是被凌红绡扯了扯,死死拉住了袖子,理智回归,到底还是凌红绡只一个眼神就叫他冷静,从情感里抽离出来。

凌红绡却开口道,“你不珍惜的人,还不许别人珍惜吗?你惹了麻烦就把他放到甘泉宫来,你考虑过他住在这里的感受吗?你伤了宫主的心,又伤他的心,我跟你抢宫主抢不过,现在捡下你不要的总行吧?世间好男儿那麽多,难不成你想都要霸占?”

岳小川眼神一黯,显然凌红绡说中了他的心事,他住在甘泉宫却是不自在,要知道,对於共享这件事他还只接受的七七八八,虽然媸妍是好意,但是他却有种屈辱感。

可是一抬头看到她哭,他也心痛,凌红绡却抓住他袖角不放,还怪道,“你可别像以前惯会犯傻,她说点心软的就颠颠儿回去,你跟我是白出来的么?”

她冷冷看著媸妍,终於觉得当初看她和宫主亲热的那幕恶气出了回来。

媸妍只觉血液倒流,看着他果然刹住脚步,脸色也沉寂下来,同他当初毅然出家时一个样。

“我不信!我不听这女人说!我要你亲口说!”媸妍死死咬着牙,声音很冷,却轻微颤了颤。

岳小川拳头捏了又松,半晌才道,“妍儿……我……没什么好说的了。”说完再不肯多说一句,多解释一句。扣扣裙刘3⑤/48*凌+94/零

“你有苦衷是不是?你告诉我,我会谅解你的。”媸妍尽量骄傲的仰起头。

他神色变幻,仍然是抵死沉默。

“……你不想说也好,我要你现在跟我走,以后想说了再说。”媸妍终于妥协,上前一步。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只因为一个外人。

岳小川狠了狠心,扭过身不去看她,“……对不起。”

凌红绡见他虽然沉默,却还是不肯上马,也有些着急,“你问他,不如我告诉你,当初他就没原谅你,现在不过是报复你罢了。”

“你闭嘴!”岳小川突然喝了一声,慢慢走了回去,上了马。

凌红绡也不生气,见目的达到,也翻身上马。

媸妍倒吸一口气,倔强道,“我不信,你今天不给我个解释,别想走!”她飞奔出去,抓住他的缰绳不放,死死的瞪著他。

岳小川跟她对视了一会,突然如释重负,悲伤笑了笑,比哭还难看,“一夜夫妻百日恩,非要逼我说出来麽?”

“本来事已至此,不想再说出来伤你的心,只想一走了之。毕竟……看你伤心,我也难过。你非要问个明白……不错,我当初日夜兼程千里单骑赶回乌兰,眼睁睁看著你当别人的新娘子,你可知对于初次托付感情却遭欺骗遗弃的我来说,是何等的屈辱?”

“岳小川或许退而其次不求你一心一意,却也容不得你将我一片真心一再践踏。”

他声音渐冷,条分缕析,“我当时就心中发誓,再也不会原谅你,後来你送上门来,我便将计就计欲报复你,现在我後悔了,你勾搭男人本事实在太强,报复了你,势必与师父……与那几人为敌。我有自知之明,但让我长久虚与委蛇却是不成,只好姑且远避,眼不见为净。”

媸妍死死抠着树,任这五雷轰顶,指著凌红绡,“她也有参与,是不是?你们是一伙的?”可笑她竟然为了他安全非要把他亲手托付到甘泉宫。

岳小川缓缓点头,“是,她被甘莫离拒绝,我被你抛弃,所以我们这对天涯沦落人早谋到了一起,本来想好好报复你们两个的,现在你惹上了宫里那位,想必不用我们出手了,呵……没必要了。”

媸妍呆住,声音轻的像羽毛飘忽,“我不信……你编的谎话……你骗我……明明那天你还和我……如果你想报复我,怎会还碰我?”

岳小川黯然,“我的确有过迷惑,有过犹豫,也想过就这么算了……可是那天你从皇宫回来……你又是怎麽惹上了大人物?你为何一夜未归?为何一身……龙涎香的味?”

媸妍瞪大了眼睛,“那天……那天……不是我自愿的!是……”她张了口,却也同样解释不出。

“他若是用强,你为何现在还能自由?你是说过他内力高深,但我却不信还有人能胜过你逆天的内力境界……你为何不肯说实话?”他失望的摇摇头,刚才的一点点怜惜早已无迹可寻,只余冷淡。

媸妍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音,只觉得血液透凉。

岳小川失望的别过了头,神情落寞,“你太让我失望了,在你身边,我不知道还要接受多少个‘兄弟’,今天一个故人,明天一个旧人,接受他们,真的很痛苦。你说你爱我,但是我真的很累。”

他此时像一只被困住翅膀的高傲的鹰,让她觉得多留他一刻都是对他的束缚和折磨。

可是……可是明明已经一起做过决定了啊?怪不得他那天那样轻易就原谅了她,原来不是他心软,而是他根本就是假的。

“岳小川,你要是今天敢跟她走,我,我就再也不要你了!”媸妍眼睛通红,恨恨发狠道,眼泪统统被她憋了回去,只死死盯著他,如同最後一条绳索。

岳小川身形在马上晃了晃,什麽话也没说,突然一剑银光在媸妍眼前晃过,斩下那一截缰绳,一扬马鞭,扬长而去,凌红绡再不看她一眼,也打马跟上,两人并驾齐驱,一路往西,飞快跑出了视线。

媸妍猝不及防,揪著一截缰绳摔倒在地,呆呆沉默。

也不知呆了多久,她突然呵呵一笑,坐在树下恍惚流泪。她根本不想为男人哭,可是她的眼泪无声的往下流,让她无法自控,自己都鄙视自己。

她竟然也有被无情舍弃的时候,果然是她情债太多,得到报应了么……

她想相信他是有苦衷的,但是他自己都说不是,他不仅没有解释,反而说了更可怕的话。

为什麽会这样?小川是她经历磨砺之後最在乎的人,怎麽一切都是假的吗?

一直到黄昏,她眼睛已然肿痛模糊不清,想要起身,却觉得身体全麻掉了,险些摔倒,到最後,她都不知自己是怎样撑著麻木没了知觉的身体又行尸走肉般走回了那家客栈。

第273章陪你就是

第273章陪你就是

凌红绡好不容易追上岳小川,累的抽气,“看不出吗,你不出手还好,一出手比我强多了!”

岳小川仍是疯狂纵马,没有丝毫慢下。

凌红绡回头望了一眼,下意识道,“喂!你那麽说……她没事吧?”

岳小川咬著唇,冷冷道,“刚才不是你先阻止我、先挑的话头吗?”

凌红绡被噎了一下,刚想再说些什麽,只见他突然憋不住吐出一口血来,摇摇欲坠,竟是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慌忙以手撑了他一下。

他昨夜在屋顶吹了一夜风,此时又气急攻心,硬是憋出了内伤。

岳小川反手打开她的手,“不用你管。”

凌红绡怒道,“若不是担心……”她说著忍了忍别过头去,一副不予计较的模样,“罢了,随你吧,可别把自己折腾死了。”

岳小川惨淡笑了笑,面如白纸。他知道,他刚才说了那些话,以妍儿骄傲倔强的脾气,就算事後明白过来,也会记恨他,原谅不原谅他很难说,他们的感情本来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挫磨了,若是再雪上加霜,只怕,他会越来越一无所有。

但是……

“老板,上酒,许多酒。”

她随手甩出一锭金子,声音麻木的没有一丝平仄。那锭金子飞入墙壁之中,入墙三分。

掌柜的见她又回来了,也吓了一跳,可是好在媸妍虽然很凶,却是该给钱给钱,给的还绰绰有余,且并没威胁到他什么,可是他们这种做酒楼客栈生意的,最怕的就是这些江湖侠客官兵匪类,尤其是灌黄汤灌太多的,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就赶紧搬了几坛黄酒过来。

媸妍拍开泥封,随手把碍事的斗笠随手一扔,对着酒坛喝了一口,立马往地上一摔,“这是什么水?上十坛高粱烧,我不想跟你废话。”

掌柜只能愁眉苦脸将白酒送上来,一拍泥封一股浓烈的辛辣气味。

她直接对着酒坛汩汩灌起自己来,对她这种从不喝辣酒的人来说,实在是很傻的行为。

于是被呛得眼泪直流,不停的咳嗽,却近乎自虐的灌着自己,似乎想要用酒活活淹死自己,呛死自己。

却说她扔出的斗笠差点砸到两个食客,摔的酒坛更是溅了人一身酒液。这么大的动静之下,有不爱惹事的食客已经纷纷离开,只剩下两个食客,盯着媸妍的面容喜的跃跃欲试,交换了个眼色,本想发作的怒火立马压了下去,要知道,这等绝色可是连做梦都不曾梦的出来的!就算是死,能尝一回也值了。

媸妍只一个劲灌酒,满脸是水,眼睛变得猩红欲滴。

蒺藜背叛的时候,她虽意外,却没有伤心难过,为何岳小川私奔,她就伤心的不像人。

果然还是她太相信所谓的爱情了么?

还真是要不得啊……

当初若不是他,她也不会终于松动,接受那几个男人,可他说得对,她的确招惹的太多,连进宫一趟都能惹火,试问哪家的男人能容忍这样不停的戴绿帽子……

她果然是个淫娃荡妇的体质吧?

那又怎么样?那又怎么样?

没有他之前,她不是活的很快活么?她不需要那些男人死心塌地,也不要对人死心塌地。终于打动她,又转身走人,他当她是什么?

他要走就走,不该这样欺骗她,把她蒙在鼓里,让旁人看她的笑话。

她狠狠灌着自己,嘴唇因为辛辣而微肿,像是红樱桃一般诱人。

那二人也是这镇上的纨绔公子,一个叫李禄一个叫王吉,在镇上是一等的富贵人家,长得人模狗样,早见到她腰间的弯刀,是以不敢造次,直到见她喝过两坛酒脑袋微晃,满脸是水,才磨磨蹭蹭走过来,坐到她旁边,李禄试探道,“姑娘,何事如此伤心?”

媸妍看也不看他,继续拍开一坛,“滚。”

王吉道,“别呀,别这么凶吗妹妹,哥哥没有恶意的!”

他二人说着,却也有眼色,见她神色不豫,不敢动手动脚。

媸妍已经在喝第三坛,只幽幽想着心事,也并没出口赶人。她此时只怕不够醉,哪里有神气对付这种蛇虫鼠蚁。

“我们陪你喝!”二人心痒难耐,也装模作样喝起酒来,一边偷瞄媸妍的样子。

媸妍只是太过伤心了,全然没有在意这些魑魅魍魉。

她此时心中全然是怨和恨。

她喜欢过岳小川吗?自然是喜欢过的。所以她才恨得无法自已。几天前她还觉得那么对不起他,他是那么好,她跟他和好的那么的不真实,从白云寺回来就像是做梦,现在他却甩了她一巴掌。

走了也好,反正也是因他才打开的心结,幸好她只是初初被他骗了,回去就把那几个统统休掉,谁也别想再负她,就让她先赶走那群迟早会背叛她的男人。

不是男人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而已。

她想着,恍恍惚惚和着泪水灌下第五坛,突然对着对面目不转睛的二人露出一个轻浮的笑。

李禄和王吉有色心,但是他们想等媸妍烂醉如泥,再将她带走好好疼爱。毕竟她显露的那手功夫可是随手能杀了人的,是以二人互相对了个眼。

“她对我们笑了?”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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