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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着上半身的陆凛此刻根本听不进别的话,他离京城还有不到五百里,快马加鞭三日内便可赶到,想想都不可能坐得住。

那枚碎了的玉冠多半已经在温嘉月手上,她怀孕后越发的脆弱敏感,别真以为自己要当寡妇了。

真是要死。

“心浮气躁乃生病养伤之大忌。”

“将军且听老夫一言,命还在有些事最多就是个早晚。”

“你迫切想见之人应该也更希望你平安。”

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后,老大夫直起身捋了捋山羊胡,继续温声劝导眼前这个急躁到戾气涌现的男人。

“心平气和,等伤口结痂,十五日后便可离开。”

陆凛险些脱口而出一个“滚”字。

他放在被子上的手攥得“咯噔”作响,那双凤眸里戾气翻滚,好似下一刻便能冲出去大开杀戒。

原本陆凛就不是什么面善之人,再加上在战场生死相搏近半年,眉眼间那抹凶狠煞气便越发浓重。

大夫摸着胡子直摇头,小厮吓得退到门口,若不是他受伤了,只怕就要拔腿逃跑。

太吓人了。

别说十天,陆凛连一个时辰都坐不住。

只是这次他的确伤得重,有心无力,只能在床上躺着,就在男人的耐心快耗尽时,京城过来寻他的人到了知府衙门,带来了消息,解了他的急躁。

不过陆凛的心也没全放下。

他其实已经猜到将他没有受伤,正独自秘密回京的消息泄露给乔氏的人是谁,意外惊讶还真没多少。

去年温嘉誉说起乔氏的事时,陆凛便觉得温禾承看人的眼光十分狗屎。

如今看来并非眼光狗屎,而是他脑子里糊了屎。

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狠戾的笑,陆凛提笔写信给嘉月。

接二连三的打击她不一定抗得住,说不定脑袋瓜里又得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

这封信没几日就到了嘉月手上,这次她没有像过去那般小心翼翼地拆开,而是用左臂稳着信封,右手直接将它撕开,取出信,急切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反反复复数遍才放下。

“老子没死。你给老子安心养胎,其它破事一样不许想!”

嘉月的眼前还浮动着那龙飞凤舞的四个字,也能想象到他写信时暴躁又拼命忍着,咬牙切齿的模样。

吸了吸鼻子,她将眼底酸涩汹涌的泪意逼退,颤抖着手把信轻轻贴在肚子上。

“娘就知道,你爹爹不会死的,糖葫芦,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

元宵节后,年的气氛便彻底淡了。

正月即将过去时,京城大街小巷又渐渐热闹起来,茶馆的说书先生,百姓们谈论的都是即将班师回朝的征西大将军,圣上新封的朝中新贵,定北侯陆凛。

他战功赫赫,无人不知,街头巷尾都在称赞,重伤不醒的传言也被逆转成为了取胜的良计,传得神乎其神。

背后真正的原因却没几个人知道。

温嘉清和乔氏被关在大理寺日日酷刑加身,将所有事都招了,秦绥帝看完那长达三页的证供后只冷笑一声,传人降下一道密旨给御林军统领,命他连夜出发,去剿灭乔氏一族,还有他们背后圈养的杀手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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