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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他当时只能忍耐,不代表他彻底遗忘了这一切。
但这些是以后要考虑的,摆在他面前最重要的事情依旧和亚述有关。
他需要尽快将亚述的王权和翡冷翠的神权切割。
如果亚述的王位成为了和教皇的冠冕一起被继承的东西,那么整个宗教世界都会为此产生震荡,尽管拉斐尔在亚述打出了“地上神国”的旗号,可这并不代表他真心想要让亚述成为教皇国的附庸,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那会是一场令所有聪明人感到恐惧的灾难。
不过在灾难之外,更多的人只会看见这个庞大帝国能带来的一切,成为亚述的君主,这是多么具有诱惑力的一件事!想想看,丰饶的土地,说一不二的权力,站在世界顶端的辉煌——这是比担任一个没有实权的教皇要幸福得多的事情!谁能拒绝这种好事?
拉斐尔只是隐约透露出了一点亚述王权独立的想法,就得到了枢机们疯狂的反对,他们将是拉斐尔死后下一任教皇的竞选者,也等同于是下一任亚述君主的候选人,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当然不希望失去这一份庞大的蛋糕,在拉斐尔身为教皇绝不可能结婚生子的情况下,只要他们能等到拉斐尔退位——他们等不到,也还有他们的孩子——获得一个帝国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不是在和诸位商议,先生们。”年轻的教皇从骑士长的信件后抬起头,他脸上带着笑容,但或许是因为这个年轻人已经拥有太过于庞大的权力,枢机们竟然有种不敢直视他的感觉。
“亚述是我的亚述,我从未想过让它成为教皇国领土的一部分,你们的想法我知道,但是请让它只是一个想法,不要愚蠢地将它宣之于口。”拉斐尔很少将话说得这么刻薄,不过原谅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应付这些贪婪的枢机,他更希望把这些蠢货打发走之后,好好想想该怎么将亚述扶上一条健康的轨道。
教皇尖刻的话显然让枢机们脸色不大好看,这一次的枢机会议再次草草收场,等整个房间安静下来,拉斐尔展开一卷空白的羊皮纸,羽毛笔在墨水瓶里蘸了一下,思考片刻后,将笔尖落在了纸面上。
这份文书诞生于一个非常平凡的午后,后世的学者们将它翻来覆去地研究,称它为现代化政治制度的先驱,尽管它的部分内容仍旧存在时代的局限性,可这并不能掩盖它超越当代的思想光辉,拉斐尔写下它时只不过是在记录一个模糊的想法,因此也并没有给它命名,这份草案被转交给尤里乌斯,由那位同样杰出的政治天才润色、修饰、完善,成为了平衡翡冷翠神权和亚述王权的基座,到那时候,它将会拥有一个光耀后世的名字——《君主法》。
这部用一张羊皮纸就能写完的薄薄法案确定了君主在自己的国度能够拥有的权力以及实施方式,重新构建司法、立法和行政机构,使君主无法直接行使自己的权力,属于君主的力量被前所未有地从个人身上剥离,成为了一种可以均衡增添的砝码。
从世界上第一个国家诞生开始,君主这一群体就在拼命加强自己手中的权力,用各种方式增加自己的权威性,提高自己的话语权,最为理想的状态当然是整个国家成为君主的一言堂,然而历史的规律就是物极必反、盛极必衰,当君主专制走到了顶峰,就必然会出现推翻君主的政权。
后世的无数事实都证明了这一点,于是拉斐尔选择了另一个极端——既然个人的集权被判定是绝对会失败的,那么为什么不干脆让权力分散在一群人、一些机构手中,以达到制约和平衡?
罗马也曾经尝试过建立共和国,由贵族统治的共和国将元老院作为最高权力机关,这种贵族共和制度本质上依旧是贵族群体掌握政权,而且谁都知道,它最后还是被君主制度所取代了,究其根本,不过是因为权力被放在了贵族手里——只不过是一个贵族群体和一个家族的区别而已。
拉斐尔可不想自己辛苦统一的亚述再次成为某个家族私有物,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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