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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只手按在尤里乌斯后颈上,灿金长发铺陈在身下,透过秘书长垂落的铁灰色发丝看向卧室顶部辉煌绚丽的壁画。

那幅画描绘了圣主向世人赐下福祉的故事,繁多的人物围绕在圣主边,虔诚地跪在地上,等待圣主的手触碰到自己的额头。

热气蒸腾着散发出来,拉斐尔的眼神有些飘,圣主和信徒们都在他眼中摇晃着化成一团彩色黏稠的色块,教皇的手从搭在尤里乌斯肩上变成了用力将对方按着拉向自己,这个拥抱仓促而变形,只是他们意乱情迷里的一个小小插曲。

这个夜晚过去得很快,尤里乌斯在清晨来临前悄悄离开了教皇的卧室,他的办公室每天都会以恒定的速度产生各种公文,确保他的工作永远做不完,今天显然也是如此,他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在秘书厅楼下被拦住了。

抱着一叠报账羊皮纸的修女对他恭敬地行礼,教皇宫的财务支出一向由尤里乌斯负责,这两天为了迎接教皇回归同时筹办宴会,教皇宫的金佛罗林像流水一样花出去,每一项支出都需要秘书长的签字才能从波提亚银行提出钱,所以等着报账的商人一大早就堵在了教皇宫的门口。

尤里乌斯一边低头就着修女的手签字,一边往楼上走,同时对跟上来的秘书们一一吩咐事情:“……给仲裁局的拨款让他们自己派人去提,骑士团的驻地周围增加巡逻次数……昨天又有人跌进河里了?今天的宴会提早一个小时结束,减少啤酒的派发,但是明天早上允许他们来大教堂门口领取免费的红酒……”

一条条命令有条不紊地从他口中发出,他周围的秘书们形成了一个循环的链条,步履匆匆地来了又去,而尤里乌斯就是那个稳定维持链条运作的核心,以平稳的速度向前推进。

最后,当他走到二楼的时候,一个将自己浑身裹在黑斗篷里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在整个翡冷翠,这样打扮的只有一类人。

尤里乌斯的脚步顿了一下,抬手示意秘书们离开,楼梯上很快空无一人,秘书长提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那两扇紧闭的大门,随意地问:“费兰特又有什么事情?”

尤里乌斯和费兰特的关系实在一般,之前他们迫于拉斐尔病重不得不合作过一段时间,但是随着拉斐尔康复,这短暂的同盟迅速成了阳光下碎裂的泡沫,消失得干干净净。

尤里乌斯并不意外费兰特会派人来找自己,尽管他们私交不怎么样,可是仲裁局和秘书厅总是有很多交集。

尤里乌斯径直走到摆放茶杯的柜子前,隔着玻璃柜门挑选合心意的杯子,最终挑中了一套珐琅金的瓷杯,这套瓷器从东方远涉重洋而来,是某位伯爵在海盗船上的缴获,追溯到源头则是一位东方贵族的遗产。

他将那套杯子拿出来,那位披着黑斗篷的男人已经无声无息地来到了他身后。

容貌遮掩在兜帽里的圣鸦声音沙哑得像是很久没有用过发声器官:“……阁下说,请您注意和几位枢机的交往,在过去几个月里,你们的见面次数比以前要多。”

尤里乌斯的动作顿了一下,含着平静笑意的眼神冷淡下来:“他在威胁我?”

“不,”那名圣鸦的语气还是没有任何起伏,“阁下说,他将这个消息转告冕下,那才是威胁,但他不想这么做,你们惹出来的麻烦已经够多,冕下不需要再为你们烦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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