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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机淡淡的道:“这世人究竟怎么了?”看似感叹胡问静恶人当道,更多的是感叹皇帝司马炎为什么不追究胡问静的言行,不狠狠的惩罚她,这世上还有正义公道礼义廉耻吗?
陆机的弟弟陆云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案几,别人有没有察觉,他不知道,他听出了兄长心中的郁闷和愤怒。陆家门庭高贵,有二相五侯将军十余人,可谓是江东的顶级豪门。可如今吴国已经灭亡了,陆家想要保持地位不坠,就必须在大缙得到一个官职。可是,这真是太难了!他和陆机四处拜见朝中众人,又写下了华丽的诗词无数,名动洛阳,却没有一个朝中重臣愿意推荐他们当官。而胡问静……陆云看了一眼陆机,陆机的脸色还算平静,看不出一丝的妒忌。而这个无耻无才无德的胡问静却不但当了官,还得到了太尉贾充和皇帝司马炎的赏识。
陆云拿起酒杯,遮掩着心里的愤怒,那些凡夫俗子或者以为胡问静被呵斥了,可他不这么看,若是太尉贾充怒了,胡问静已经成了尸体,若是皇帝司马炎怒了,胡问静全家都已经是尸体。胡问静能够不受任何惩罚就表明了太尉贾充和皇帝司马炎对她的赏识。
对一个无耻之徒的赏识!而对两个有家世,有才华的人却视而不见,投靠无门,这岂能不让人愤怒?
某个男子微笑着举起了酒杯,道:“正因为世人皆没有德行,才有我辈指点江山,教化众人之责。”
众人点头,世人愚昧,哪能与他们这些高雅英杰相比?
“萧明涵言之有理。”几人对着那男子举起酒杯。
萧明涵与王敞一样,也不是二十四友之一,长相也不过平平,但一些言语很是符合他们的心意,最近便经常在一起饮酒。
唐薇竹坐在萧明涵身边,心中很是欢喜,萧哥哥被人夸奖比她被人夸奖还要令她高兴十倍。她想说话,那个胡问静就是一个无耻之徒。萧明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她心中一荡,忘记了要说什么,羞怯的看着萧明涵,想要挣脱,却又浑身发软。
“不能就这么任由无耻之徒逍遥于世!”一群年轻人对胡问静咬牙切齿,热切的看着二十四友,身为洛阳表率,自当率领众人狠狠地打胡问静的脸。
陆机缓缓的点头,很有些意动。
潘岳沉思,道:“朝中重臣都没有表态,其中只怕有些蹊跷。”他听着众人只是骂胡问静无耻,就知道众人与他一般的犹豫和迟疑。胡问静挟恩图报是无耻,其余就不那么容易用无耻套用了,在吏部的行为艺术难道也是无耻?顶多是附庸风雅失败而已,绝对和无耻无关。至于虚打旗号卖官鬻狱更是和无耻没有一丝的关系,这是公然挑战朝廷律法了,怎么仅仅是无耻呢?可是朝廷对胡问静的“卖官鬻狱”不动声色,不表态,不说话,这实在是有些诡异了。如此诡异之下,众人都只能盯着骂胡问静无耻,其余言语丝毫都不敢牵扯,唯恐不知不觉之中落入了陷阱之中。
石崇点头,他也不认为该挑衅胡问静,时局未明,若是胡问静的背后其实是太尉贾充,得罪了胡问静就是断了自己的青云之路。
“当缓图之。”石崇道,贾充阴狠毒辣,任恺也不是什么好鸟,司马家更是出了好几个阴狠之人,谁知道是不是在钓鱼呢?没得到好处无所谓,何必急着吃鱼饵?胡问静其实与他们没什么关系,附和着主流骂几句无所谓,作死被人钓上了勾,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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